独孤一战认为,花岗岩之所以显露出来,应该是海水冲刷的缘故。
只不过,石面上并不干净,有大量海水遗留下来的脏东西,像海藻、贝壳,甚至还有蠕动爬行的深水海虾。针对这些,独孤一战靠近它时,对着石面轻轻地吹了口仙气,马上花岗岩的表面变得干干净净,五彩斑斓也因此变得了起来,美丽的右脚轻轻地抬起来,朝前跨出一步时,半人高的树木再次成长了,而且长的奇快,可以说是疯长,在疯长中,原本细小的树干,迅速地粗壮起来。眨眼之间,就已经碰及了张紫琦伸出的右脚。
底下的花岗岩发出“滋滋”的声音,显然是由于树干的扩大对它形成的一种挤压,这便是神奇之处,花岗岩犹如有了生命,当树干越来越粗时,它也随着越来越宽广,不停地向四周延伸,在延伸的过程中,花岗岩的表面无端地出现了种种纹路,纹路有条不紊,最后形成两张图像,一张龙飞,一张凤舞。
龙飞凤舞,极其壮观,与停止生长的粗壮古树相得益彰,古树位于中央,龙飞凤舞互伴左右。
再看看那棵已经成形的古树,枝繁叶茂,果实累累,高度上千米,树干粗的百人难抱。独孤一战和张紫琦各自后退,一左一右,独孤一战退到了龙飞之处,张紫琦退到了凤舞之地,二人面对面站着,凝视起中央的参天古树。
树干的颜色居然是肤色,表面也极其光滑,正如一个女子的肌肤,甚至摁一下还带着不一样的弹性。树干往上到了枝叶的地方,由数之不尽的枝杈,四通八达,向外无尽扩散,与树叶、果实相结合,形成看似膨胀的蘑菇云状。
果实最为奇妙,半人高时只长出五个,不过在长大后,就变成了许许多多的的五彩果实,绿、黄、红、紫、蓝五色居然是相等的数量,每种果实各为十万八千个,一个不多,一个不少。而且每个果实大小一样,重量也分毫不差,不同的就是各自发出属于自己颜色的光芒,尤其在随风而动时,果实晃动着树叶,响起特别悦耳的声音,绝对是天然的最好的音律。
既然有了音律,当然也就少不了舞蹈,张紫琦在发出一声赞叹之后,忍不住舞动起来,围绕着五彩斑斓的古树,像一只紫色的凤凰,闲婉柔靡、体轻如风、妙态绝伦,不仅舞出绝无仅有的美姿,而且舞出了志存高远的凌云气势。
当面对着如此美不胜收的场景时,无论是谁都会沉浸其中,独孤一战也不例外,只不过他潜在的袤之力,不知怎地,忽然涌动了起来,令他的丹田无比灼热。
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力量,居然能引动独孤一战体内被封印的袤之神力?气海里翻涌,丹田处滚烫,独孤一战脸色大变,迅速从沉浸中抽离出来,以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向那棵奇异的参天古树。
在古树的上方,他看到了两种不约而同的执念。
一种执念是从张紫琦的神韵中脱离而成,另一种执念是从参天古树的果实中汇聚而成。
两种执念碰撞在一起,互相环绕,互相倾诉。独孤一战随即开启了谛听神力,开始倾听两种执念的谈话。
先是张紫琦的执念发出一声赞叹:“真好听!”接着是古树的执念兴奋地跳跃起来,随着跳跃的节奏,古树上的果实闪闪发光,在光与影的作用下,音律的节奏也更加地欢快起来。
“母亲……,我们永远在一起。”
“女儿……,我们永远不分开。”
“母亲……,我很想很想你,想了一千多年。”
“女儿……,我也很想很想你,也想了你一千多年。”
“母亲……,您变成了一棵树!”
“女儿……,那不是单纯的一棵树,它是我的执念所幻化,只在三春时结果,名唤三春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