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丑奴看见满左眼下侧有一道细微的小口子,微微渗出一些血来,他伸出手就要触碰,没想到满瑟缩着往后退了一些,想必是刚才被树枝刮到了,丑奴望着那道口子,也不再用手触碰,反而抚着他的半张脸,身子前倾凑近。
满不敢动,他只知丑奴在用舌尖舔舐着他脸上的这道口子,像是两个交缠而拥互相疗伤的困兽,他下身那昂扬的x_i,ng器还在丑奴手中缓缓催动着,脸上的口子被吸去了血珠,透出一层浅薄的红来。
两人十指交缠握在身侧,满的触感更是放大十倍,有另一炙热滚烫的硬物与他的在一处厮磨起来,他灼热身躯与他相贴,两人昂扬俱在一处来回套弄,被刮擦到敏感之处,满更是张着口喘息起来,他吻着他的颈脖,温柔缠绵,像是一阵不会走离的风,裹挟着他直至yù_wàng尽头。
满瘫软在丑奴的怀里,那处已经展现出释放过后的疲态,他一手被丑奴抓在手中,抚着那还在簌簌抖动的硬挺,触手之处俱是滚烫灼人的温度,他险些要缩回手,却被丑奴紧紧握着,伏在他耳边,仍旧是那磁x_i,ng低哑的迷人:“帮帮我,阿满。”
丑奴为他盖上两人褪去的衣衫,他看不见自己这副模样,香肩半露,颈脖上布满欢爱痕迹,一只手在布料之下来回耸动套弄,白皙修长的手指握着那紫黑物事,青筋虬扎的柱身被摩挲得胀大了几分,丑奴仰着头催促满更快些,更猛烈些。
他抓起满的手,细细为他擦拭手指,被他ji-an满的白浊残留在手掌心,见满倒在怀中,心中充实感不断放大,他低下头又是一吻。
两人显然意犹未尽,可雨已停,想来在这里过夜自是不可能,只有趁着现在,赶紧下山去。
从来未曾落下的疤痕,被雨淋s-hi过后有些塌下,丑奴披上衣服后,为满穿上了衣衫,两个人缄默不言的有了某种默契,一切都和之前不同了。
丑奴撕下几道疤痕,刚要准备再次临在脸上,满突然开口道:
“阿戟,让我再摸摸你,好么。”
他自然是看不见面前这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撕下疤痕后模样——那是一张难以用任何语言描绘的脸,去除了疤痕的阻碍,露出光洁的额头,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含情脉脉地望着身前的人,薄唇浅淡地扬起弧度,什么话也没说就牵起满的手,闭上双眼,让这双手抚上他的脸,再一次,细细地描摹,比任何一次,都要认真。
满一边抚着丑奴的脸,一边笑着,可眼中竟是慢慢渗出泪水,听见细微的哭声,丑奴睁开眼,紧张地用拇指拭去他流出的泪水,又急切地问道:
“怎么了?”
满只得摇了摇头,继续用手抚着这张脸,从眼皮到鼻梁,再从人中到唇,下颌、额头、颈脖,一样都不曾缺漏。
“我记得阿戟的模样了。”
“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丑奴站在满的面前,再次闭上眼睛,任由他的手在自己的脸上一遍遍地抚摸。
突然两手一下握住满的手腕,静静地说道:
“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阿满。”
丑奴背着满下了山,即便裤脚全被泥土打s-hi,身上也被树枝刮了不少道口子,他也没一声闷哼。
他知道满累了,一句话都未说,只感受背上之人倚靠着自己,平稳缓慢地呼吸着,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全然放松警惕的模样。
这下,丑奴更加坚定了自己要恢复内力,带着满离开的想法。
丑奴姓林,名戟,是啸月山庄的少庄主,他本是一代武林世家的公子,如今却沦落至此,想来这一路的奇幻,遇上了满,也是他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喜欢上一个人并不需要多么深重的缘由,他本就不爱女子,也从未遇上什么可以交付终生的男子,直到遇见满,他便认定,就是这个人了。
两个人默契的不再说一句话,回到天音寺时,已经是深夜,丑奴背着满回到了寺庙方丈安排好的屋中,看着满熟睡的脸,他的心像是放下了一块大石,只是他眼下的细痕还未消去,一时心思也顾不上许多,放了人就冲出寺庙去寻药。
去寻药之前,又去了那老仆的屋,让他伺候满沐浴更衣,再准备一些可口的斋饭来。
即便是练武之人,今日来回如此折腾也疲累得很,找到了药膏就急匆匆地跑到满的屋中,看见满沐浴过后已经熟睡,桌上的斋菜也吃了不少,一下轻松了许多。
自己洗净了手,便轻手轻脚地沾了药膏在指尖,为满轻轻地涂抹。
他看见他的双眉又蹙了起来,甚至晃着头拒绝,就在他用力要掰过满的脸时,他突然醒了:
“我没事。”
一盒小小的药膏还在床前放着,林戟的手指上也沾着药膏,他隐去声线,又恢复丑奴的声音:“满少爷,让丑奴为你涂上药,这样伤口便会好得快些。”
满听见林戟这番话,也只好乖乖坐起身,微微皱着眉,忍受这药膏涂在伤口上的疼,他一向怕疼,又扭着头要拒绝,下一秒刚要挣脱,一片温热的唇就贴了上来,两人坐在榻上,互相拥抱着彼此,两舌也紧密纠缠在一处,屋外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
“奖励你的。”
林戟自然是不能在满的屋内过夜,他拿了药膏就要走,没想到身后却被人抓住了衣袖。
坐在榻上的满,换上了沐浴过后的纯白里衣,身上散去浓重水气,清香混杂着药香萦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