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是路珠儿,她昨夜见了苏虹之后,却越发睡不安稳,今日一早又偷偷瞒过家中,带了香火纸钱前来祭拜苏家伯父,却未曾想到,在此地遇见了……一对大概是在幽会的男女。
“这里有先人埋骨,还请两位速速离去,莫要平白污了这先人长眠之地!”在常平县地界,路珠儿没再怕的,她虽说单纯不经世事,但有些事情她还是大致能懂的。
眼前这个黑衣女子将那个褐服男子按在树干上,又靠的那么亲密,大概就是传说中的野鸳鸯。她虽说不喜管他人闲事,但更不喜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在她在意的地方平白无故的做这种事情。
“这位姐姐莫怪,小妹这就离去。”墨阳放开了秦远,甜甜的对路珠儿一笑,又回头看了秦远一眼,说道,“秦师兄,我们下次再见。”
说完却是对着秦远的丹田一击,顿时秦远腹部吃痛,喉中咸腥,却是咬紧了牙关,生生将那要吐出来的血咽了回去。
珠儿怕血。
从小就怕。
秦远对这个妹妹还是有些感情的,知道些珠儿的特点。
也因为她怕血,当年李代桃僵之计在珠儿的不知情的掩护下进行的十分顺利。
路珠儿只见到那黑衣女子触碰了一下男子,男子便捂着肚子倒地,而那女子却是三两下便踏着树冠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路珠儿觉得那个男子有些眼熟。
秦远咬着牙,忍着痛楚,一手拿着剑就要撑起自己,却一个踉跄直接倒地,晕过去之前,他的面前出现了一双绣花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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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人跑了。”韩彰去找白玉堂。
白玉堂已经换回了自己平时的白袍打扮,听到韩彰这话之后吃了一惊:“二哥你没给他们下药吗?”
“下了,但是人今天已经不在了。”韩彰无奈。
白玉堂低头思索了一下,抓起画影就走:“看看去。”
只见韩彰的屋子内干净整齐,与昨天夜里比起来,只少了那两人,没有什么可以的地方。但是越是没有可疑的地方就越是可疑。
太干净了。
“昨日我给他们下的是最好的,能让他们昏睡至少两日的量。”韩彰解释道。
白玉堂嗯了一声,又查看着地面。
连一丝头发都没。
“二哥你扫地了?”
韩彰愣了一下,说:“没有。”
然后也反应过来了,这地上连一根头发都没有,不应该啊。
韩彰今年三十岁,虽不是老了会掉头发的年纪,但也不是从不掉头发的人,至少每天该掉的还是会掉。尤其是昨日将人拖回来,这地上好歹会多多少少有点痕迹的,可是如今,地上干净的可怕。
糟了!
韩彰与白玉堂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们的踪迹绝对是暴露了。能够上来打扫卫生的定是客栈的人,如果昨日那两人昏迷,那客栈的人定是会起疑心,可是今日他们回来客栈的人却没有什么反常的样子。
韩彰立马拿上包裹,就要拉着白玉堂离开:“快走!”
白玉堂却摇头,说道:“不行,那猫也住在这里!”
“他人呢?”韩彰很自然的问自家五弟。
“去查探运走的那批盐了。”答完才发现好像有哪里不太对的样子,“二哥你怎么问我他在哪里?”
韩彰微微一笑,尽在不言中。
呵,昨夜边上房间睡了几个人他自然是知道的,没想到去了干娘的捆龙索,这俩人竟还能一同歇息,生生将那个房间空了出来。
“罢了。”白玉堂也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他见到那些盐运到了鲁府中,也亲眼见到展昭点地而起翻进鲁府。不过过了这些许时辰那猫竟然还未归来,怕是有其它事牵扯住了。
对于展昭的身手,白玉堂还是放心的。能和他白五爷打的不相上下的人不多,在江湖上定也是好手,不过是探查一个鲁府而已,昨夜也已经去过了,定不会有事。
不过官府的事情,他一介草民不愿也不想知道,便也没有多查。
两人也没一起从正门出去,白玉堂一个探身便从窗户离开,空中稍作探看便稳稳落地,韩彰去了掌柜处退了房间也走了出去,与白玉堂会和。
却见得一个白衣白裙白帷帽的女子站在了自家五弟面前,这身形有些熟悉。
“苏姑娘?”白玉堂已经认出了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