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春秋一阵晕眩,眼睛闭得更紧了。
然而,谭茗显然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的唇。他伸出手来,捏住谢春秋的下巴,让他的唇微微分开缝隙,然后灵舌猝不及防地长驱直入,攻城略地。
谭茗吻着谢春秋,□□过他口腔里的每一处,吮吸着他的唾液与气息,把谢春秋吻得晕乎乎的。猛然,气息一凉,谭茗抵着床猛然站起。
谢春秋正当情动,甜美旖旎的吻便戛然而止,有些莫名,也有些空虚,差点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把谭茗再度拉下来。
“春秋!”
谭茗喊了一声,口气中尽是慌乱。
谢春秋被吓了一跳,也装不下去了,赶紧睁开眼睛。
谭茗正手忙脚乱地抽纸张抵住谢春秋的鼻孔。
谢春秋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流鼻血了!
“你,你等下,我去叫医生!”
“别……”
谭茗说完也不顾谢春秋的反对,急的连呼叫器都忘了,跟阵风似的拉开房门跑了出去。
“没事儿,就是肝火大了些,等把头上的伤养好了后对吃点清凉降火的食物就行。”
谢春秋红着脸听着,连看都不敢去看谭茗的脸。
医生简单地检查了一下谢春秋的伤,觉得没什么大状况后就走了,病房里又剩下谢春秋跟谭茗两人。气氛静默了下来。
谢春秋正紧张着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谭茗,却见谭茗在他的床畔坐下,拉着他的手,像捧着稀世珍宝那般双手捧着,低下头,缓缓把手抵在自己的额头上。
谢春秋没有说话,他已经震惊到说不出话来了。透明的泪滴沿着谭茗的下颚一滴滴地滴到白色的被面上,迅速渗透进去。
“吓死我了,你别,别再动不动就吓我了……”
谭茗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谢春秋心疼得厉害,赶紧说“我已经没事了,真的,刚刚医生也说我恢复得不错。”
谢春秋话一说完,谭茗就放开他的手,改而将他紧紧搂在自己怀里。
“以后你要跟紧我,我真的只有你了,你要是出什么事,我怎么办?你让我怎么办?”
谢春秋不明白谭茗为什么这么说,只知道看着谭茗难过,他的心也难过得难以名状,除了点头答应还能做什么呢。
隔天谢春秋才知道,这次他出了意外,他爸爸也从老家赶过来了,跟谭茗轮流在医院守着谢春秋。轮到谭茗守夜的时候,他就住在谭茗给他安排的酒店里。
趁着谭茗出去给他们买吃的的时候,谢春秋的爸爸倒是说了不少谭茗的好话,看起来对谭茗还是很满意的。
“你说他不喜欢你,可我怎么看也觉得不像啊,他照顾你的时间可要比我这个亲爸爸还要长得多了。你刚出事的那会儿,他每天大概就睡一两个小时,其余的时间都在床前红着眼睛看着你……那副样子,真是任谁见了都心生不忍。最后我还得反过来安慰他……你说,这样像是对你没意思吗?”
谢春秋既不好意思又感动。
“从前是不喜欢我的,现在……现在我也不知道了……”
谢春秋说着,有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昨天晚上那个旖旎缱绻的吻,轻声说“大概……大概是有那么几分喜欢我的吧。”
谢春秋住院的这段时间,小李也经常来看他,跟小李一起的还有那天见到的那个富二代男生。
“对不起……都怪我……”
小李看起来很内疚。
“怎么能怪你,我自己倒霉而已,倒是你没出事吧?”
谢春秋真心觉得这件事跟小李没多大关系。
“没,有我男朋友护着我呢。”
经过一番解释,谢春秋才知道,原来小李的那个富二代男朋友竟然就是那个酒吧的老板。小老板的那群富二代狐朋狗友也个个来头不小,那群黑社会似的混混也是等到被人一锅端的时候才知道惹错人了,为时已晚。
☆、共此生
事情告了一段落,谢春秋也总算出了院。
送走了谢父,谭茗把谢春秋领回了之前租好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