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低头看了看卡片，笑着收起来，直说庄惟够义气。
分手的时候，风扬看着三人还有些依依不舍。
上了车，他让庄惟坐在副驾驶位上：“你们关系真好。”
“以前高中的同学，我只跟他们俩有联系了。”庄惟笑了笑，“他们俩就是随性惯了，之前跟我说职场直来的，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归属感，所以没有打算被职场束缚。”
“这个想法倒是很好。”风扬在心里暗暗鄙视两人的虚伪。‘归属感？不想被职场束缚？那还做什么商业间谍！’但是，他不得不承认，这两人的出现，让庄惟一直绷得很紧的神经松弛下来。
“很久没见了，看他们还没什么变化，我觉得挺好。”庄惟似乎对老友的现状很满意。风扬没有搭话：“直接回家吗？”
“先去公司。”庄惟说，“今天的工作不处理掉，明天只会更累。”
回到公司，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又是休息日，只有零星几个员工在加班。
两人没有惊动前台，从旁边绕到电梯口。
“今天剩的文件很多吗？”进了轿厢之后，风扬问。
“能处理的，我让助理室处理了，不能处理的，会留在左臣那里。”庄惟说，“通常，他都会加班一到两个小时，现在应该还在公司。”
“今天可是周日。”风扬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庄惟微微颔首：“我知道，但是周日下午他也会来公司，而且以前都是等着我一起走的。”
“那他真是辛苦了。”也不知道他留在公司，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当时我邀请立帆和绳允来公司，他们都不肯。如果不是左臣，恐怕我根本撑不下来。”庄惟不无可惜地说，“但是，最近有些事，我真的不愿意往他身上想两人到达顶层的时候，发现会客室的门是关着的，但是从门缝里面透出一丝灯光。平常会客室没人用的时候，一般都不会开灯，也会留门，显然有人在用。
风扬对庄惟使了个眼色，示意后者当没看见。他拉着庄惟，径直往总裁室走。
头天离开公司的时候，风扬放下百叶窗。
现在只要他们进入总裁室，不开灯，就不会有人发现总裁室里多了两个人。
进入总裁室后，风扬轻声关门，阻止了庄惟开灯的动作：“你不是好奇会客室里面有什么人吗？”
第136章储修贤的小花招
“那也不能就在这干耗。”庄惟说。
就算看不见，风扬也能知道，庄惟皱眉了：“我觉得，有的时候，真相比工作更重要。”
顶层没有别的人，甚至连王秘书都没有坐在总裁室门口，这个时候有人使用会议室，不是很奇怪吗？
“就等十五分钟。”庄惟勉强同意。
‘这么黑，你看得到时间么？’风扬腹诽着，不过却没有说出来：“你先用手机照明，到沙发上躺一会儿，等人出来了，我叫你。”
庄惟也没跟他客气，自己摸到长条沙发上躺下。
他闭上眼睛，感觉还没过多久，就听见风扬叫他，说是门开了。
他小心地避开各种障碍物，蹲在风扬旁边，从百叶窗的间隙里向外看。
左臣正和一个女人从会客室里面出来，左臣离开会客室的时候并没有关灯，似乎里面还有人。
“可以开灯了吗？”庄惟似乎对这件事没什么感觉。
“别急。”风扬按住他，“里面还有人。”
果然，他话音刚落，就见王秘书慌慌张张地从会客室出来，手上抱着的厚厚一叠资料差点散掉。他急急地把文件收进他办公桌下的柜子里，确定顶层不再有别人，检查了一下所有房间的情况，就离开了。
“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风扬嘴里咕哝这，伸手打开了灯。
他这才看清楚，庄惟的脸色不如他想象的自然。先前与老同学相见的快乐，已经被紧绷替代，似乎隐约还有点怒意。
“你就不怕左臣再回来？”庄惟瞥了风扬一眼，站起身来。
“既然他们三个是从同一个房间走出来的，以王秘书的个性关灯之前一定是确认过对方不会回来，所以我不担心。”风扬扯了扯嘴角，发现自己根本笑不出来。
“刚才那个女人，是谢淼淼吗？”庄惟淡淡地问了一句。
风扬想了想：“脸没有看清，但是身材发型和穿衣习惯，能对的上号。”
“你如果嘲笑我身边没有可信之人，就笑吧。”庄惟叹了口气，一边走，一边抬手按揉着胀痛的太阳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