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星尘道:“金光瑶为阴虎符而来,你想怎么办?”
薛洋无所谓地道:“不知道,没想好。谁知道那家伙怎么就找到这里来了,这都多少年了,真是锲而不舍。”
晓星尘道:“虽然金光瑶并非如他所说的那么义正言辞,但我觉得他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阴虎符威力巨大,邪性得很,你带在身上总是个不确定因素。那时候苏涉找上你,现在是金光瑶能找上你,日后说不定就会有多个仙门百家找你,你真的喜欢过这种不安稳的日子吗?”
薛洋多么机敏,眯起眼睛,狐疑道:“晓星尘,说你傻有时候你还别不承认,你不会是在帮金光瑶游说我交出阴虎符吧。”
晓星尘道:“我并非帮他,也没理由要求你怎么做,你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我只是说一下我的看法。”
薛洋心道今天晓星尘的看法可真多。
晓星尘从生死边缘活过来,一直身处一种绝望的状态,平时默不作声惯了,薛洋把他捆在身边,几乎都快忘了这个人也也曾是那样灵动飞扬。
薛洋哼哼两声,往晓星尘那边挤了挤,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道:“说来也是,接下来怎么办,还真挺为难。”
晓星尘实事求是地道:“若你当初不修复阴虎符,不那样为非作歹,时至今日也不必遭人寻上门来,这样为难。”
薛洋道:“哪就有那么多瞻前顾后,人要做什么都想个以前怎么样,今后怎么样,那岂不是很束手束脚。你下山之前有想过这些吗?没有的话,就不要来说我,我们只不过是道不同而已。再说了,我那时候就是觉得修复这东西很好玩,又觉得当兰陵金氏的客卿挺风光的,想做,所以就做了,这有什么好或不好应不应该。”
晓星尘道:“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薛洋道:“那你什么意思?”
晓星尘道:“做事情,义无反顾的话成功的几率当然会变得很大,但无论做什么事情之前,总要先衡量一下是对是错,是不是不正之事,若是恶的,那即便对自己来说再是值得,也只是一时,终究会付出代价。”
薛洋眯起眼睛,若是以前有人对他说这种话,他早就砍掉那人舌头再一剑穿心了,他还用不着别人教导。但是此时不知为何,他竟愿意去听,至少安静地躺在那里。
晓星尘道:“我知道人生的际遇不同,处理事情的方法习惯也就不同,但若你想以后安好,就不要再行凶作乱,你既然早就拥有一身本领,何不放宽心境,给别人也给自己一条活路……”
晓星尘说到后来都说不下去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