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道:“你提这个,说明你还是在意的我的,是不是?你误会了我,所以心中难受。”
晓星尘无语地摇了摇头,道:“我只是就事论事。况且你做下那么多恶事,难道只因为信守了一个承诺,就能将那些全部抹去吗。你本身不就是拿这件事来威胁我吗。”
薛洋道:“我是威胁你,可我也是没办法。那好,如你所说,你想到冤枉了我,又说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将过去所作为全部抹去。那你就可以因为‘这点小事’没杀我,放过我这个仇人?”
晓星尘跟他说不通,揉了揉太阳穴,仿佛很是疲倦地道:“随你怎么想吧,我不想和你纠缠这些,没意义。你若还是恨我,就给我一剑,做成凶尸或做成什么都随你了。”
薛洋睁大了眼睛,然后复又眯起眼睫,道:“晓星尘,你这是在逃避吗?”
薛洋单膝跪在床上,支撑着上身,双手捧起晓星尘的脸,道:“可是你逃不开的,为什么不肯试着正视我呢。”
薛洋的手掌微凉,晓星尘全身都紧绷了起来,他感到薛洋凑过来的温度将他包围。往日那噩梦般的画面让他形成一种条件反射似的恐惧和厌恶。他忍无可忍地扬手想要推开他,可是薛洋怎么都不肯放开,晓星尘的手就握住了薛洋的胳膊,阻止他一再的靠前。
晓星尘道:“你想干什么!你不要碰我!”
晓星尘不住地往后缩着,薛洋胳膊上的伤口被过于用力的手劲撕裂开,血透过绷带和衣服渗出来。
晓星尘只觉得满手滑腻,鼻腔中涌入一股腥甜。他看不到,不知道眼前这人是怎么个状态,为何会流血,又有谁有这么大的本事能让薛洋伤重。
薛洋毫不在意这些伤势,只一味地凑近了晓星尘,逼得他退无可退。
薛洋道:“以前我只道自己恨你怨你,以为你同样是恨我的,所以我报复你。但其实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想让你留在我的身边。你说你心悦之前那个少年,那你想过没有,若我生长在一个父母双全的寻常人家,或者没有碰到常氏,碰到的是一个好人,肯在我童年无知的时候拉我一把,那我如今就会是那少年的模样,甚至比那还可你的心意!”
远离血腥和杀戮,跟在晓星尘身旁和那小姑娘在一起,日复一日地过着每一天,平平淡淡却也真实,薛洋真没觉得那样的日子无聊,相反他沉浸其中。
若没有那么多不公,他是否会如他所说,成长为一个普通的少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