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怎么不看我啊?”贺濂大大咧咧地靠过来,两只手抱住李逾白,下巴也搁在他肩膀上,像只树袋熊,声音透出一点委屈。
李逾白装傻,带着他往前走了两步:“嗯?我没看你吗?”
贺濂笃定地说:“没看。”
李逾白抓住他的两只爪子把人掀开了:“那一定是你今天不够帅,吸引不住我的眼睛……刚跳完舞浑身是汗,麻烦离我远一点。”
“我不。”贺濂又抱过来,在李逾白再次让他滚之前堵住他的话,“白哥,你有时候给我感觉特别像我哥。”
李逾白眼神闪烁:“你有哥哥?”
贺濂摇头:“没有,但我一直想要哥哥,你特别像我小时候……想的那种哥哥。”
李逾白差点笑出声,他没多问贺濂什么,任由他保持这个姿势,拖着人走两步去拿水,自己喝了一口顺手塞给贺濂。对方终于放开他,拿着李逾白喝过的水瓶,很不在意似的咕咚咕咚,一直喝掉小半瓶。
“小时候我长不高,很多男生不带我玩,还老找我要钱。”贺濂说着,拧上瓶盖,竟然能心平气和,“那时想如果有个高年级的哥哥就好了,我一定听他的话。”
“你也没有很听我话。”李逾白拆穿他。
“我只想被宠着嘛。”贺濂说得毫不脸红,他见李逾白若有所思,想起最初来到宿舍时他的一点怅惘,问道,“白哥你是不是有个弟弟?”
李逾白一点停顿都没有:“对,我叫李逾白,他叫李欲燃,对仗工整。”
贺濂:“真的假的啊?”
李逾白点点头:“真的。”
贺濂仔细观察了会儿,他左边的单眼皮里藏着笑意,立刻懂了:“骗我吧?”
“没骗你,但不叫欲燃,叫李山青。”李逾白拉伸着大腿前侧,好像这样就能掩饰他提到李山青时的不自然,却又并不想沉默,“他很……很聪明,比我厉害许多,从小到大各种比赛拿的奖状能糊满三面墙。”
“哇——”贺濂先给他捧场,又自夸道,“我也拿过不少奖杯。”
“那不一样。他每次拿完奖都会特别鄙视地看着我,不说话,但表情就像在说‘我怎么有你这个废物哥哥’,很幼稚。”李逾白说完笑了笑。
贺濂:“那你别给他当哥哥了。”
李逾白绷直了腿,伸一个懒腰:“对啊,所以这不是来给你……你们当哥了么?”
贺濂小声嘀咕什么,李逾白没听清。但他来不及问了,黄小果捧着手机招呼大家,要给他们拍几张照片好发微博。
“再录一遍我们挑更好的那一版准备明天发啦!”黄小果传达陈戈的指示。
“啊……又跳!”
“打起精神,不要嚎啦,哥哥弟弟们最棒了,快点开始——”
站位时,李逾白揉了揉有点酸痛的手腕。视线里出现一只手,腕骨戴着一串佛珠和一根黑色皮质手绳,指尖微曲,在他小臂内侧弹了一下。
李逾白小声问:“怎么?”
贺濂的右眼飞快地眨了眨:“白哥,一会儿记得看我。”
第20章他在录音棚竟然
《ics》的练习室版一经发布,热度宛如坐了火箭。
在这个过程中不得不承认,他们其实占了tsu不少便宜。
两个男团到底同属一个公司,光华目前只有fall和tsu算得上正常营业,内部资源一旦倾斜,首选就是给了对家。其次,都是被楚寻常抛弃的难兄难弟,陈戈比起tsu的新人经纪明显更加专业。
娱乐圈更新换代最快的就是年轻偶像,也许严颜他们也没能料到放狠话说要超越tsu的、糊到濒临解散的团体,竟然真能够不同姿势疯狂刷存在感——各大平台的讨论量直线上升,cp单人和团都得到了偏爱。
尽管目前还没有接到有含金量的代言或广告,官方vlog的播放量与讨论热度,杜甫这只小猫咪带来的衍生效应,都在悄无声息影响资源分配。
而fall和它傻白甜的成员们一无所知。
只在为即将录制的正式版新曲发愁。
李逾白坐在练习室的地板上,拿一张白纸扇着风,不时哼两句《ics》的旋律,在脑海中回放动作。
这首歌有一点点先锋,写的青年期的迷茫和失落,比起男团惯有的情歌,字里行间透出的叛逆不太像为他们量身打造,但又阴差阳错地合适了。
不指望《ics》火到大街小巷,更重要是这首歌能表达他们的态度。
李逾白想,看向角落里正抱着猫揉来揉去的贺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