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所以真的是我想多了?”我怀疑道。
“真的,你想多了。”陈宇言之凿凿地说,“陆归璨是弯的老魏都不可能是弯的。”
我一听又不乐意了,“陆归璨怎么不能弯了!”
“那你加油拗弯。”陈宇把我推出去,“记得帮我塞好蚊帐。”
我躺回床上,却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心里酸溜溜的。
陆归璨到底是个直的,和我不是一个世界的。打见到陆归璨第一眼,我就知道和对方最大的困难便是性向。原先我是抱着纯欣赏的态度,可几日下来,每晚闭上眼,我脑海里全是陆归璨。
有第一次见到他时,对方那张出类拔萃的脸;有讲座上对方眉飞色舞的模样;还有湖边那会,对方的脸是不清不楚的,那温柔的嗓音却清晰得很。
我当然知道陆归璨有多好,也知道自己和他差了多远。正因为他好,我难以忘记;也是他太好了,贪得无厌回回靠近后仍想再近一步。
人啊,都是尝到一点甜头,就忘乎所以的。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一点甜也是甜,在还能尝到的情况下,我不介意多占点“小便宜”。就算结果会是以卵击石般的惨,至少在此之前我还是快乐过的。
这么一想,我释怀了不少,几日来的纠结也忽地消失了。
舍友讲话的声音停了,大宇打游戏的动静也没了,空气静寂无声,只有我的心跳声一下一下的。
我摸出枕头底下的手机,打开微信,盯着那个雪白的头像发呆。看着看着,不知不觉便入了梦乡。
……
夜里思量颇深,以至手机忘关。
翌日一早,像是为了发泄自己被忽略的愤怒,小手机罢工了。在我“千劝万劝”之下,它勉勉强强重新开了机,却在点开微信那刻,白光一闪,而后黑屏。
这意味着我和陆归璨之间的晨间问候中止了。
一天之计在于晨,早间无问候,午间没话聊,晚间见不了,男神追不到。
老人机来这一出,意味着我们连尬聊都做不到了。
沟通是人际交往最重要的一环,原先想着见不了面还有微信,聊着聊着也能日久生情。
这下可好,微信这招也没了。
交情况说明时,老魏一如既往地唠叨。我魂不守舍,一颗心和一双眼都在我的小手机上。
“刘于渊!”片刻后,老魏忍无可忍地提高音量,“我和你讲话你听见没?”
“听见了……”我回神,又赶忙补充一句,“但是没听清。”
直接抹灭了他让我复述一遍的机会。
辅导员眼神复杂地瞅了我一会,最终竟是什么都没说,伸手一指让我回去上课。
老魏的确有些怪,但我没心思考虑别的,只希望手机快点恢复如常。
就这么熬了几天,老人机依旧不见好。我急得不行,一天晚上逮住了刚要出门的舍友。
“那个讲座的日期定下来没?”我像个土匪一样地勾住他脖子,“两周都要过去了,再过一阵该寒假了!”
舍友被我勒得挣脱不开,无奈道:“群里没说!”
我口吻严肃地说:“你可以问一下啊,你交了那么多钱,总不能浪费吧?”
舍友:“我。”
“我去也一样的,”我认真分析给他听,“而且我们一个宿舍,我听了四舍五入也是你听了。”
他一脸无语,“什么歪理?”
我哀求道:“真理真理,算我求求你了,帮我问问。”
舍友被我求得没法,只得掏出手机,当着我面打开了微信。
他动动手指,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抬头。
“刘于渊,你不会看上什么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