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瀚海不再跟对方纠缠,他将余鱼的手牵在手里,施施然往门里走去。
古典的中堂打上了光,挂着许多名家手笔,还有不少用钢制玻璃罩保护着,显然是价格不菲,黄总一向有收藏的习惯,他把这些年收罗来的藏品全放这宅子了,俨然一个私人博物馆,一群人或懂或不懂地在那里品评着。
品鉴会后自然少不了觥筹交错。
余鱼从未想到他的人生,居然会当上了这种权贵的玩物的角色。他心里堵的很,感觉自己就是一堆放在称上叫卖的肉。
虽然他本就在卖。
他有些压抑,于是他跟周瀚海交代了一句后,便去了洗手间。
刚走出洗手间的时候他听到角落里有个男人温柔的声音:
“弟,哥哥马上就可以出道了,你一定不要怕化疗,再过半年,你又可以看见哥哥在舞台上了。”
余鱼一怔,他认出对方来,是黄总身边的情人,差不多十八九岁,余鱼在选秀节目上看过他,名次不是很好,好像没进前十就被淘汰了。
看了看那个角落里的身影,余鱼悄悄地退了。
刚进厅里,就看见李仁义搂着那小明星,摸着肚皮感慨着:
“黄总雅致,可我这俗人老觉得不尽兴,男人三大好,今晚就差一把赌了,今儿怎么着都得来几把。”
黄总知道李仁义好赌,笑着说道:“我也好久没玩了,李总可得手下留情,留我几分面子啊,”
“哪里会!”李仁义一边笑着,一边咬着雪茄,看着一旁慢条斯理喝茶的周瀚海:“怎么?周总,也来玩几把?”
与其等对方想方设法激将几句,周瀚海不如自己干干脆脆上场。
“也罢,刚好我手也痒了。”
玩的是梭~哈。
牌桌上四个人,李仁义,黄总,周瀚海,还有一个港都来的老总,其他人都在旁边饶有兴致看着。
今天李仁义的手气估计不太好,连连输了好几把,眼看着桌上的筹码愈发的少,他拿掉嘴上的雪茄,骂了一句:
“妈的,今儿手气忒差!”
他朝一边补妆的小明星招招手:“你,过来,给我垫一垫风水阵!”
众人大笑,所谓的风水阵不过是他们圈里戏说的坐女人大腿上借运气一说,可李仁义起码两百斤,那娇怯怯的小明星哪里能受得了。
李仁义本就因刚才周瀚海嘲他身材,又听得众人哄堂大笑,自然下不来台,眼神一冷,
“还不过来?”
那小明星脸色一白,犹犹豫豫走了过去,还没扯出一丝笑来,李仁义一把把她塞进椅子里,然后又继续叼着雪茄,叠坐在她的大腿上,搓了搓手:
“老子就不信我发不了一把!”
也许真的有运气加持,那李仁义居然连连赢了几把,他得意极了,一拍小明星的手,“今儿赢多少都是你的!”
那小明星已经是笑得十分勉强了。
有人起哄道:“李总,您再坐,你的小情儿可就废了。”
李仁义啐了一口:“废了我给她再装一对!”
周瀚海有赢有输,但赢得多,输得少,眼前的筹码已经堆起来不少了,看得李仁义心头一把火,又见周瀚海正低头跟旁边的男情人耳语,他本就要杀周瀚海的威风,自然立刻有了主意:
“怎么着,周总,今儿我们玩一把不一样的,如何?”
周瀚海抬了抬眼:“怎么个不一样?”
李仁义一把把身下的小明星扯了起来,“你赢了,我这小心肝陪你一晚,你输了,嘿嘿……”
他眯着眼睛看着余鱼:“看你这小情儿白的,我倒也想尝尝看不走水道走旱道的滋味儿!”
还没等周瀚海开口,余鱼早已惊恐叫了一声:“不行!”
周瀚海眼神一闪,他扶住了余鱼的腰,有点抚慰性地摸了摸,脸上笑了笑:
“但好像我这小情儿不太喜欢你呢。”
李仁义今晚本就已吃瘪太多,早已忍受不住,他一拍桌子:“周瀚海!你今天是不给我面子么!”
周瀚海脸上的笑瞬间收了,寒冰瞬间袭上瞳仁:“李总还能把我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