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明明是自由的,为什么?
他还是被从中间剖开,被狠狠地ru,被染别人的气息。
一夜,到天明,红色蔓延开,从他的身体里流出来,流入他的眼里,他的心里。
这场yù_wàng里,没有爱,只有恨。
天明的时候,他终于说出了不要以外的第二句话。
“为什么?”他问他为什么?
为什么占有他?
“因为你和他长得一模一样,这个回答你满意了吗?”
因为我们长得一样?因为你永远也不能强迫他,因为你不能得到他?因为你不能这样伤害他?
因为他是你的小远,而我,只是阿玖。
是这样吗?
所以我不能笑,我不应该笑。
阿玖笑了,笑着笑着便流出了泪,他有多久没有流过泪?
从他接受上帝给与他的命运的那一刻,他就决定不再流泪。
但是,原来,命运远比他想象中的更加残酷,他明明是笑着的,他明明想笑着面对所有。
却还是输给了心脏蔓延的抽搐,那疼痛,从骨髓里蔓延。
痛啊......痛啊......它们叫嚣着,逼出了他的眼泪。
他无措地哭着,他哭着,像崩溃的孩子。
他拿双手捂住眼睛,他在这一刻,真的不想要再活下去。
神啊,如果可以,就带我走吧。
神啊,如果可以,就让我离开吧。
他祈祷着,带着浑身的污浊。
就算没有来生,就算做一棵树、一朵花、一只鸟,我也甘愿。
但是,神太忙了些,它总是会轻易地忽略阿玖的话,就像它往常一样,这次也不例外。
严程礼看着他撕心裂肺的哭声,浑身僵硬。
他,做了什么?
他,说了什么?
为什么?要那样说?
为什么?要伤害他?
他,明明没有做错什么......他本来就承诺给与他自由。
他,阿玖他,明明是自由的。
可是一切都失了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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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走。”阿玖抱住了膝盖,蜷缩在床的角落。
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一样,他的身上已经换好了干净的睡衣,他的脸上的伤痕也贴上了创口贴。
一切好像从没有发生。
没有伤害,没有泪水。
但是一切已经失了控,严程礼看着他脚上的锁链,环顾周围用木板封好的窗户,这间房里空荡荡,没有任何可以充当武器和工具的尖锐道具。
他才能安心地离开,他说:“不可能,你乖乖地,别想离开的事了。”
“为什么?”阿玖拿那双黯淡下来的黑眼珠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为什么?严先生,你明明知道的,我是顾玖,我只是个下贱的靠身体为生的男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