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之枝和白星阑本来不想带着韩杓,唯恐他哪里一不开心又惹出事端来,可遭不住猛男撒娇。没眼看的两人,最终还是迫于无奈点了头。
奶茶店的门口收拾的妥妥当当,就一如严朗在的时候,洁癖使然让他习惯把每个角落都擦拭得一干二净。路之枝心中的雀跃无以言表,只能一个劲儿地揪着白星阑的袖口,指着店门说不出话来。
韩杓撇撇嘴推门而入,叮叮当当一阵风铃声伴着悠悠然传入路之枝耳朵里的声线,是那么的熟悉。
“欢迎光临。”
是严朗……是严朗!
路之枝抬头望向吧台的方向,阳光透过水晶橱窗的映射将严朗的脸庞画出了一个最深邃的轮廓。他看见路之枝先是愣了一下,继而嘴角绽放了个最舒适的弧度。
一瞬间路之枝听见自己心中的那篇桃花林骤然盛开,铺满了似乎已经堕入灰色的整颗心房。他眼角眉梢的笑意就像糖渍的一般,连带着眸光都宛如搅了蜜糖分外甜腻。
他没有注意到白星阑扯着韩杓离开了奶茶店,只静悄悄地瞧着眼前的这个,目不转睛、一动不动。刹那间满场静谧的恍若天地间只余下他们二人,胶着的目光让对视的方向似乎都产生了电流,直击得人酥酥麻麻。
严朗走出吧台站定在路之枝的面前,双手有些仓促地搁置在两侧。他悄然地吸了一口气,随即一笔不苟地对着路之枝问道——
“欢迎光临,请问这位客人需要什么?”
作者有话说:
快完结啦!我在纠结甜甜的恋爱是放在正文,还是放在后面番外算啦
第21章你还喜欢我吗
严朗瘦了,连带着眼窝都近乎有些凹陷下去。他的眼底青色一片,眼白中被红血丝布满,连带着下巴上也青碴一片。
憔悴伴着甚至可以称得上萎靡的神色,却仍然叫带着有色眼镜看他的路之枝心驰神往。辅着光线映射的加成,在路之枝的心底眼里,严朗永远是最闪烁耀眼的那颗明星。
只是路之枝微微**了下鼻尖,像个小动物一样的动作恰巧被严朗捕捉到。严朗侧了侧身,想要挡住他身上那股味道,可路之枝还是开了口,一开口便是小脸皱在一起,有着些许担忧与奇怪的语气。
“你喝酒了?”
严朗退后了两步,路之枝便跟上了两步,似乎是路之枝的步步相逼,可却没瞧见路之枝握成拳的双手。到底是对着严朗的关心战胜了胆怯,平白给他添了几分底气。
“你的耳朵?”路之枝被严朗略显奇怪的动作吓了一跳,终是发现了严朗最大的意外就是他听得见方才自己说的话了,“你听得见了?你听得见了!”
他喃喃自语着,连本有些生气耷拉下来的嘴角都化成了上扬的弧度。路之枝本就软糯、慢悠悠的嗓音,现下却像机关枪一样连环发问,将各种各样的问题不停歇地丢在了严朗的头上。
“你耳朵是真的好了吗,是不是以后都能听见了?”
“之前我找不到你了,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去哪里了这三个月?耳朵,耳朵怎么好的?”
“……”
严朗不知道听到这些的时候心中有多欢喜,从前耳聋是他绝对不能触及的禁区,可是现在的他只想将面前这个喋喋不休可是每一句话都是关心他的o拥入怀中。
他摩拳擦掌,可又陡然忆起自己是为了什么喝了这么多酒。他从前家规校规森严,对酒精类只提品不提饮,他也未曾想到自己竟然会路之枝面前失了脸面。
严朗细细嗅了一下自己身上的味道,其实不重,可闻在路之枝这个过分关注于他的人鼻腔之中,却是罪大恶极了。
他想要直截了当地问路之枝和那个到底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又在与他有说有笑后,还关注着自己,第一天就找回了奶茶店里。他想问的太多,可是话到嘴边只剩下了一句叹息。
严朗知晓自己到底是自己一手搞到这个局面的,他自己一言不合突然失踪三个月,况且路之枝与他在之前因为他的退却拒绝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他又有什么立场去质问路之枝呢,一切不都是自己造成的吗?
他话到嘴边只化作了,“我的耳朵好了,可以听见了。三个月前的不告而辞,我……是被我家里人接回去了。那个时候你的**期到了倒在我的怀里,也引发了我的**热,所以我没有办法亲自把你送回宿舍。”
“当时的我只想把你推离我这个残废远远的,我……”严朗语塞,他的咬字清晰声线又那么温暖好听,就像是从未有过失聪一事一样。
他话中的重点被路之枝一抓一个准。
路之枝只觉得沉默中他心脏怦怦跳动的声音,恐怕对面的严朗都能听见了。他期待着,只因为严朗说那时候,一如他所想的,严朗也是喜欢他的!
如果不是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在那个人有危险的时候站出来保护他;如果不是喜欢一个人,又怎么会在明明两情相悦的情境下,因为自己的缺陷把对方推开。
路之枝垂下头,再次扬起的时候大大的眼睛中充满了因着过分雀跃笑出来的泪花。可看在严朗的眼里,又是一次路之枝被他的话语激怒到哭。
久不使用的器官很容易被退化,严朗的组织能力在一次次的手术失败又失望之后跌落了崖地,甚至带着他的思维能力由于路之枝的泪珠子一起下了线。
“别哭别哭。”
路之枝破涕而笑,带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