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动陛下贴身的护卫保护,这位小公子的身份一定不一般。
“知府大人我可以进去见来大人了吗?”来恩言的声音也淡了下来,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秀城知府就是个纸做的老虎,纯粹外强中干唬人的,给他点好脸色,就要上天。
“这个……”秀城知府还想在拦一下,就听到一声清脆的兵器出鞘的钢铁摩擦声音,秀城知府吓得额头上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的,硬是将没说出口的话都咽了回去,做了个请的手势。
来恩言没有说话,跟在一个知府小厮打扮的少年身后走入了知府府邸。秀城知府带着仆人跟在身后。
兜兜转转的到了秀城知府府邸的后院一个柴房门口。
来恩言这次脸彻底阴了下来,堂堂的大理寺侍御史,被一个小小的边城知府关在柴房之中,难怪这个秀城知府不敢让自己进来。
难怪自己倒了秀城几天,都只是听说来俊臣到了秀城,却一直不见来俊臣寻找自己。
原来是被关在了知府家里。
“呵呵……知府大人好大的威风!连当朝的御史都能私自关押!”来恩言现在可不管自己到底是陈贝优,还是来恩言。
来俊臣是她从现代到了古代,唯一的亲人,一个不计得失只想保护自己的好父亲。
秀城知府不明所以的看着突然就愤怒的这位小少爷,而阎文十看到这秀城知府如此胆大的敢将来俊臣跟关犯错的下人一样,关在又脏又丑又潮又湿的柴房里,脸色也是变了变,这位秀城知府还真是胆大包天啊,当着贤妃娘娘的面,拘禁她的父亲,而且还是明显摆明了公报私仇的有虐待嫌疑。
现在是不知道眼前的这位是贤妃娘娘,如果以后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贤妃娘娘可是连陛下都不怕的,不开心连陛下都进不去门的。
“小少爷,这可是我们朝廷的事情,可不是你个平民百姓能过问的,过问国家秘密,那可是要杀头的。”秀城知府索性给来恩言带上个大帽子。
“呵呵……”来恩言冷笑的看着秀城知府,心里早就已经将这个秀城知府记在了自己的小本本上,等着自己以后有势力了,一定让这个秀城知府知道什么是报复!
自己从来不是什么好人,更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十倍百倍的找回来!
或许是来恩言的眼神太过冰冷,秀城知府有些发憷头皮发麻,现在秀城知府也有点反应过味来了,这位拿着陛下的扇子,有可能现在就是代替陛下来接来俊臣的,也许自己这次赌错了。
陛下让自己将来俊臣禁足,只是略施以薄惩,而自己借题发挥,将来俊臣得罪了个彻底,而现在陛下已经消气了,才会让人来见来俊臣。
“开门。”来恩言站在柴房的门口,手指轻轻地按在了柴房的大锁头上。
“还傻站着看什么,赶紧给来大人开门啊!”秀城知府给了身边的一个小厮一脚。
那个挨了一脚的小憋屈的撇嘴“大人,钥匙是您亲自保管的。”
秀城知府尴尬的摸了摸身上,才想起来自己为了稳妥,将这柴房的钥匙放在了书房之中。
“不必了。”阎文十见来恩言的脸色已经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完全就是愤怒的想要将人撕碎的阴沉了,抽出自己的弯刀,对着柴房的大锁头叮当两下,削铁如泥的宝刀就将大锁头砍掉了。
“知府大人,我找来大人有事相谈,您在这里不合适。”来恩言毫不客气的扔下了这句话,人已经迈步走入了柴房。
柴房的门一开,里面一股骚臭味呛得人直捂鼻子。
“来大人?”来恩言却不为所动,脚步不停的走入了柴房。
听到有人呼唤,茅草堆里有个蜷缩的跟个大虾米的东西动了动。
“阎大哥,劳烦您将来大人扶出来。”来恩言声音很轻,她的视线落在地上一个破碗里的半碗清水,还有门口对面茅草里排泄物,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茅草屋。
阎文十听到来恩言吩咐,赶紧迈步进了柴房,进了拆房他也傻眼了,这个秀城知府怕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吧?
竟然刚如此对当朝大臣。
就是关押死刑犯也没有如此吧,怕是陛下走了之后,这位秀城知府就将来俊臣关在了这个柴房里,不给吃喝,不管拉撒都在这里了。
难怪小主子那么生气了。
不管是谁看到自己父亲被人如此不人道的对待,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几天不见,来俊臣整个人都脱相了,不说身上的味道如何刺鼻,就是这一身的脏污也实在是很难让人相信这位是当朝恶名在外的酷吏。
阎文十将来俊臣从草堆里架了起来,走出柴房。
也许是离开了那个呛得人喘不上气的柴房,呼吸到了外面的新鲜空气,又被风一吹,所以已经有些神志不清陷入昏睡的来俊臣悠悠醒来。
不愧是写了罗织经,制造各种残酷刑具,精通各种逼供的来俊臣,清醒之后只是看了看在场的人,就已经摇摇晃晃不用阎文十借力,也可以站稳了,一双眼睛冷厉残忍的看着秀城知府,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轻笑一声。就是这一声轻笑,硬是将秀城知府吓得软倒在地,怎么也无法在站起来。
第75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