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乖:“你妈的,夏周,刚刚谁让我低调点?”
池说在一边笑得不行,还没彻底平复自己的心情,就看见何修齐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过来。
他问池说:“小池姐,你的脚伤好全了吗?”
曾乖拍了下桌子,看了他一眼,笑着调侃:“伤筋动骨三百天,哪儿有那么快?”
池说摆了下手,认真回复他:“好了八/九了,估计过两天应该就可以蹦蹦跳跳了。”
何修齐的精气神似乎没有之前好,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蔫,池说不知道具体什么原因,但从直觉来看,跟贺临笛应该脱不了干系,或者跟贺临笛没有一起看电影这件事脱不了什么干系。
夏周洗了下牌,问何修齐:“怎么不坐下?”
她们这桌还有其他的多的椅子,何修齐端着咖啡一直站着,并且神情看起来不太明朗,微微压着的眉头让他看起来有点丧。
何修齐闻言才回了神一般,他拉开了椅子,坐了下来。
池说她们三个互换了一个眼神,最终,曾乖开口问道:“小齐弟弟,工作不顺心吗?怎么脸色不太好。”
夏周看了眼池说,扬了下手中的牌,目光询问池说还要不要打,池说摇了摇头,听见了何修齐的回答:“不是,是爱情不顺。”
曾乖的兴趣来了:“说一下呢?我们看看能不能给你出谋划策。”
“哎。”何修齐没有说,他只是沉沉地叹息一声,随后把杯中剩下的咖啡喝了个干净。
何修齐要跟贺临笛周末要去看电影这件事,曾乖和夏周两个人是不知道的,池说是知情人,但是暂时还没有想要告诉她们两个人的欲/望。
毕竟又不会去看了,似乎也就没什么必要了。
但是令池说想不到的是,这件事跟自己还有一点关系,下午下班以后,何修齐对她发出一起回去的邀请,池说也没什么事,也没拒绝,而且她不知道为什么,看何修齐现在要顺眼许多。
路上的时候,何修齐还在关注着她的脚伤,说道:“小池姐,以后注意安全一点,别再崴着了。”
“哪儿有那么容易。”
“那次是意外。”
身边的行人来来往往,两人站在人群里面,等待着公交车的到来。
“我......其实有件事一直没坦白。”
等到led站牌提示还有一分钟公交车就要到的时候,池说听见了何修齐带着犹豫的声音。
池说一愣,她摘下自己的耳机,转头看着他,眼神疑惑:“什么?”
“我......”何修齐面露难色,他有些烦躁地抓了下自己的后脑勺上的头发,看着池说,依旧是吞吞吐吐的模样,似乎在决定要不要讲接下来的话。
池说笑了下:“我又不是豺狼虎豹,就这么难说吗?”
何修齐干脆眼睛一闭:“我之前询问贺老师能不能一起看电影的时候,还说了小池姐你和夏夏姐她们也会一起来,我说是我快过生日了,想要请你们看个电影。”
池说还没立马反应过来,她眨了下眼睛,又听见何修齐有些苦恼地道:“但我自己其实.......只买了我跟她的票。”
池说可算是理顺了这件事的核心了——何修齐用她们当道具呢。
她想到这个,脸色也不太好看了,何修齐的下一句话又说出口了:“可是,贺老师不知道是这样的真相,小池姐你的脚受伤了以后,她就给我发消息说你不能去看电影了,她也就不会去了。”
“......”池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这还真是何修齐口中的“意外”,并且对池说她自己而言,自己受了伤,也是意外之事。
周遭声音此起彼伏,何修齐已经垂下了手,对着池说道了个歉:“对不起,小池姐,我当时只是太着急了,才会想到这样的招数......”
池说摇了下头:“没事。”公交车在他们面前停下了,池说又说道,“上车吧。”
何修齐却指了下别处:“我今天搭出租车回去,你注意安全,保护好财物。”
池说又怔了下,旋即不再管他,自己挤上了公交车。
她知道,何修齐这可能是因为羞愧,所以目前不想跟她待在一起,不然那可能真的有点......尴尬。
不过想想也是,难怪呢,三番两次地关心自己的伤口,就算自己跟何修齐的关系还可以,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
背后的原因竟然是这个,池说自己回想一下,还是觉得有点意外。
但是说个实话,就算何修齐已经说出了事实,池说自己也说了“没事”,可这不代表她就觉得真的没有关系了,并且越想越觉得心里有点堵。
如果自己没有受伤呢?是不是就完全被利用了呢?那么贺临笛如果到了影院,却没有发现有其他人的在场,那会是怎样的反应呢?如果何修齐再编一些其他的理由呢?
最后的结果池说不敢想像,或许有可能在贺临笛那里,她会被拉进失信人名单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