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酒店之前,曾乖的眼神带着暧昧,八婆的本性难移:“看过电影了,吃过晚饭了,现在要出去跟谁......约会吗?”
曾乖把“约会”这两个人咬得很重,池说本来不想回答,但还是为自己澄清了下:“只是邻居家的弟弟,他也在云城,今年高考结束过来这边玩。”
但好像效果相反了,曾乖的眼神看起来更加的不一样了:“喔唷~”
池说忍不住了,骂了句:“滚啊!想啥呢!”
“没。”
“就觉得你说自己并不干涸这句话事出有因。”
“......”池说放弃了跟她继续交谈,拿着自己的包出了酒店。
童积锦这次来柳城是跟自己的三位朋友一起的,但是他出来的时候也是一个人,少年斜挎了一个包,穿着t恤和短裤,笑得灿烂,就算已经到了晚上,但他眼神依旧是最亮的那一颗星星。
都已经吃过晚饭了,池说还没消化,童积锦提议说出来逛一逛街,并且他还有好多关于大学的问题想要问她。
如果没有后面那个理由,池说自己多半是不会出来的,但是童积锦的语气非常的认真,就好像是真的对大学感到好奇想要咨询她一般,池说就还是出来了。
而且更关键的是,她不出去的话,那么童积锦也许会感觉到一点什么怀疑到一点什么,池说是不想看见这样的结果的。
“说说姐,我的录取通知书到了,我是不是都还没给你讲?”
他们两个人并肩在一条热闹的街道上走着,人来人往灯红酒绿,晚上才是繁华的开始。
池说回答道:“对,你连你填的哪个学校都没跟我讲。”
童积锦脚步顿了下,时间短到可以忽略,池说没有发现这一点,只是听见了耳边传来的声音:“你又没问我。”
童积锦的语调没有那么悠扬,甚至语气还掺杂着一丝丝的委屈,池说是听出来了,因为她之前因为知道了童积锦喜欢自己和被自己母亲逼着跟童积锦来往这两件事搞得有点心力交瘁,就没有很主动地联系童积锦,甚至于聊天的内容也都干巴巴的。
池说表现出有些愧疚的样子,她抚了下自己的额头,为自己解释道:“工作内容太多了,最近上班挺忙的,就给搞忘了。”
童积锦的目光一下就亮起来了似的,他转头看着池说,紧接着问:“是吗?”
池说讷讷地点了下头,随即又开始后悔,她总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好像一直在走歪的道路上越来越远了。
“那边有个轮滑场。”
“去看看吗?”
又走了几分钟,童积锦指了个地方,问着池说。
池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而后还没回答,就被童积锦拉着手腕带了过去:“走吧走吧,好久没滑了,高中三年可把我给憋坏了,都不知道还会不会了。”
池说:“......行吧。”
不是溜冰而是轮滑,池说这个是会的,在她小的时候,她就拥有了自己的轮滑鞋,并且当时还是小区里滑最好的小孩子,她不仅只会普通的前进后退刹车,还会花式走位,当时还拥有一波“粉丝”。
童积锦就是粉丝的一名,两家住得最近,于是池说后来就负责了教他,也将童积锦给教成了小区的轮滑高手。
而距离上一次轮滑已经过去了很久,池说没记错的话,是从她爸妈离婚以后她就没再滑过了。
时间过得太快,当初去轮滑场还得现场给钱,现在直接选择尺寸再来个二维码扫码付款就有鞋子到手了。
轮滑场的鞋子不是很卫生,他们还套了卫/生/套才穿上了鞋子,寄存了自己的东西在柜子里以后,两人才进了偌大的场地。
这个轮滑场的规模挺大的,现在还没很晚,里面有几个大音箱在放着有节奏感的音乐,场地内有一群老手嗨得不行,也有新手在扶着墙颤颤巍巍地走路,一不小心就摔一跤,如果没有戴护具的话,很容易就将身体摔个青紫。
池说还没找到感觉,已经很久没再参与这运动,她难免有点陌生。
童积锦指了下正前方不小心摔倒的新手,笑着道:“说说姐,你以前教我的时候,我是不是挺聪明的,都没怎么摔过。”
池说稳住自己的身体,回忆了一下:“嗯,是的。”
童积锦慢慢握紧了拳头,他做出一副要冲的动作,对着池说道:“我找下感觉,一会儿来pk。”他说完却伸出手放在池说的背后,推了池说一把,池说在这样的受力情况下,往前冲了好几米。
池说刹住车,转身看着身后的童积锦:“敢推我?你完了。”
童积锦立马笑嘻嘻地跑开。
事实证明,肌肉真的会有记忆,就算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但池说和童积锦还是迅速成为了这个轮滑场里最酷炫的崽。
池说知道自己就是一个很执拗的人,否则也不会那样研究斗地主,也不会在以前没日没夜地联系轮滑了。
身体的平衡和脚下的轮滑配合地极好,两人一直在这场地里花式走位,有其他的人看见了,也跟在了他们身后,一点也不怕生地还跟他们打招呼,于是莫名其妙地就展开了一场花式轮滑赛。
等到结束了的时候,池说的额头鼻梁上都有了一层薄汗,她拧开了童积锦买来的一瓶水,先缓了缓呼吸,才微微喘气感慨:“我真的要服老,太累了,下一次再滑就是十年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