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与歌儿何不上去走走?”
“好。”
弯眉带徐长歌站上屋檐,青帝握住身后人的手。
“小心……”有意带徐长歌站在仅容一只脚的屋檐上,青帝与怀中人弯弯眉。
“君上……”似是洞察了眼前人的心思,徐长歌娇笑着倚在青帝怀中,“既是愿意抱就多抱会儿……”
“歌儿喜欢便是……”勾唇带徐长歌在屋檐上慢行,青帝并不惧如意宫宫众的眼神。
只是,当二人在屋檐上遇到青纥时,二人皆是不约而同有些尴尬。
“纥叔……”率先从三双眼睛中回神,徐长歌抚抚青帝肩膀示意其将她放下,青帝依言,纥叔则望着青帝道:“川儿且退下,为师有要事相与长歌相商。”
“好。”知晓师尊定不会在此时害她,青帝温笑着凌空而下。
……
没有偷听的意思,青帝跳下屋檐后,惊诧地发现她竟是到了如意宫的禁地。
如意宫原没有禁地,所谓的禁地不过是一座藏经阁。
青帝年少时曾与珲春偷溜进去过,那里面除了书卷,并没有旁物。
但不知是因为在屋檐上见到了青纥,亦或是今日是陪徐长歌才到了此处,青帝暗觉自己与眼前这座经楼有缘。
折枝借力将尘封的门扉打开,青帝挥袖挡开从门内扑出的尘埃,屏息走进。
……
当着青帝踏进了藏经阁,徐长歌已随青纥赶往了边城。
青纥是从边城赶回的。冯长乐与他送来了一个贵客,这位贵客虽身重剧毒,却是肖国皇室之人……据冯长乐所言,那位贵客仰慕徐府嫡女,只有在见到徐府嫡女后,才愿交出肖国布防图。
“听来似是有诈。”听完青纥的叙述,徐长歌倚在车窗旁,微微蹙眉,“纥叔久居深宫,当真信有人会因倾慕而把家国大业当作儿戏?”
“原是不信的……”青纥望徐长歌一眼,淡笑不语。
“纥叔这般想却是错了……”徐长歌将视线从窗外收回,“若是阿澜她眼中只有情爱,那她便不是长歌倾慕的阿澜……”
提壶与青纥沏茶,徐长歌轻笑道:“纥叔且想,同样是出身皇室,阿澜手中可是沾过百姓的血?阿澜虽知前路,却也愿在如意宫中悉心学习医术,虽知世间虚妄,却亦愿生民于前,与帝君点灯祈福……”
“小姐的意思是?”
“那位或是受人所邀……亦或是为人所迫……”将手中茶递与青纥,徐长歌看眼愈来愈远的杏林,弯眉道,“罢了,纥叔且安心……此事长歌会妥善处置的!”
“好。”青纥接过茶,忽地手间一颤,“还有一事……”
“嗯?”
“川儿跳下去的地方……离藏经阁不远……”
藏经阁?
听到久违的地点,徐长歌微微愣神。
她竟是将君上带到了藏经阁么?
天……
堪堪跌落手中的杯盏,徐长歌扬声与马夫道:“回去!”
……
青纥一行折回藏经阁时,藏经阁的木门已然从外面锁上。
“长歌?”上面翻看门上的金锁,青纥望徐长歌的眼神多了几分不明。
“君上已经进去了!”一看到门扉上的金锁,徐长歌已是知晓了结果。前世她进去时,只有珲春在外面。
而待她寻回让流光逆转的秘术,珲春才告知她这藏经阁是禁地。
“那我们……”纥叔沉气用上毕生功力与金锁一击,金锁却纹丝不动。
“纥叔!”不愿眼前这位长者为她们这些小辈受累,徐长歌敛眉沉思片刻,与青纥道,“我们去边城!”
“那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