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斐噢了一声,很快睡过去了,沈清浅投了失毛巾给她擦脸,屠斐咂咂嘴,睡得挺香。
沈清浅盯着白里透红的小脸,凑近一点身上都是浓郁的的香水味,她默默一叹,这是去办案,还是去喝花酒了?
沈清浅解开屠斐的衣服,让她尽量睡得舒服,屠斐翻了个身,睡姿豪放。
这一晚,沈清浅睡在客厅,两人第二次睡在同一个空间,宛如那日,仍是屠斐喝醉的时候。
屠斐不知做了什么梦,哼哼唧唧呓语,夜里安静,可终究是因为喝酒吐字不清,沈清浅没听出个数,间或听到一个字“看”。
都说酒后吐真言,屠斐酒后说她好看,大抵是真觉得她好看?沈清浅自己倒是没觉得。
沈清浅翻身侧卧望着沙发熟睡的人,一个翻身就要折下来,沈清浅麻利地起身单手推住几欲掉下的身体。
沈清浅干脆睡在沙发旁,便于她照看屠斐,沙发其实不算小,奈何喝酒的人太能翻腾。
沈清浅闭着眼睛,耳边是呼呼的睡声,她再度想起那晚看电视,银灰色小狼崽睡着时会发出呼呼声,每次半睡半醒间会发出低低的吼声,奶声奶气地警告周围的一切。
沈清浅被屠斐折腾得有点累,昏沉沉有了睡意,一只爪子突然砸下来,指尖正好戳她的脸上。
小爪子抓了抓,像是在给沈清浅挠养养,沈清浅握住小爪子放回到沙发上。
没多久,一只小蹄子砸下来,沈清浅懒得抗争了,任由小蹄子在她腿上蹬来蹬去。
最过分的,是沈清浅刚睡着,一块巨石砸下来,沈清浅气得双手捏着屠斐的脸,很想左右开弓。
睡梦中的人,红润润的唇砸了砸,憨笑着含糊不清地叫了声“阿姨”,沈清浅直以为她醒了,可人分明睡得很熟,看来是梦见她了。
屠斐挤在沈清浅和沙发的夹缝中睡得挺香,沈清浅故意不给她让出位置,她自己像条大蚕蛹拱来拱去,愣是给自己拱出一片天地来。
沈清浅无奈地揉揉屠斐的脸,叹口气轻声道:“你啊。”
这一晚屠斐睡得不错,可怜了沈清浅一整晚几乎没睡着,天亮才昏沉沉地入睡。
天亮了,屠斐一睁眼,沈清浅白皙的面庞近在眼前,她大气不敢出。
昨晚的记忆零星,不过大概记得,只是对于自己为什么从沙发上到沈清浅怀里,她完全没印象了。
屠斐不舍得吵醒沈清浅,缩在她怀里当乖宝宝,起初还能装一会,久了身体麻了忍不住翻身。
屠斐一折腾,沈清浅动了动,她放开屠斐翻了个身,暖香怀抱没了,屠斐后悔,早知道再忍会好了。
屠斐爬起身,轻手轻脚地活动筋骨,身体虽沉,但没有宿醉后的难受。
屠斐坐在地毯上探头探脑观察沈清浅的睡相,那无疑是恬静而美丽的,除了之前那次噩梦沈清浅翻腾,大多时候她都是安静的,妥妥的一个睡美人。
“哎呀,阿姨的睫毛可真长啊。”屠斐习惯自言自语,看久了把心里的话轻声说出来还不自觉,“这得有多少根啊?”
“一根两根三根……嘶……”边数边吸口水,吸完口水就对不上了,“刚才数到多少了?”屠斐来来回回数几遍愣是没接上,她懊恼,“完了,又数错了。”
沈清浅突然睁眼,屠斐吓一跳,“阿姨,我刚刚吵醒你啦?”
沈清浅回眸嗔怒的眼神,“怎么罚你?”岂止是刚刚,是一晚上都不消停。
“嘻嘻。”屠斐咧嘴笑,人畜无害,沈清浅索性爬起身,“我去补觉了。”临走前,沈清浅揉了一把屠斐的脑袋,“你喝酒的问题,等我醒后再谈。”
屠斐苦着脸,笑不出来了。
按理说,今天周六,屠斐可以休息,可是案子没破,她不该休息。
屠斐坐在客厅琢磨半天,她答应沈清浅周末一起大扫除做饭的,屠斐发信息给陈光辉:我今天上午不去局里了,下午再去,晚上加班。
陈光辉:行啊,休息吧,我上午没事出去跑会,有事再联系。
屠斐力求用自己的良好表现给接下来谈话加分,她洗漱完毕给阙宁凝发信息:宁姐,你怎么样?昨晚喝那么多。
阙宁凝:别告诉我你才起来,姐姐我都上班了。
屠斐:宁姐真牛,我上午休息了。
阙宁凝:昨天咋样啊?
屠斐:什么咋样?
阙宁凝打电话过来,“混账,姐姐白带你玩了,你有没有收获啊?”
阙宁凝话里有话地问,她们一个寝室睡觉,一个桌上吃饭,一个操场上训练……阙宁凝不敢说百分百了解屠斐,但很清楚她的为人,让她去酒吧找乐子,如果不是有特殊目的,刀架在脖子上屠斐也不会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