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利尔是我从黑市买回来的,花了五千卡币。唔,原价是七千,因为老板说他已经进入成熟期,但还没有发情,所以给我打了七折。”
“是的,他的名字叫尤利尔。是一对第五区的老夫妇领着他来的。他自述没有感到不适。但老夫妇承认他的身体年龄为22岁,这也跟我们提取到dna检测结果相符合。因此,他被判定为成熟期即将发情的为第二档。比同等颜值水平的要便宜一些。”黑市老板摊开手,“因为是一名防卫军购买,所以我按着售价七折卖出的。长官,我做生意向来童叟无欺。”
“是的,火烈鸟店的店主定期在我们医院进行dna检测,这名叫尤利尔的o,检测物为毛发。毛发是否为本人的?我们不知道,我们不负责采集,只负责检测。”
“长官,我们不知道我们犯了什么错。尤利尔?哦,不,我不认识他,他只是向我们问路,我们回家要经过那边,就带他去了火烈鸟店。费用?那是他给我们的报酬,在我们之前,他已经问过好几个人了,没有人帮助他。既然他愿意报答,我们认为这笔钱是我们应得的。不不,我们没有诈骗,长官,我们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是个o,在他发情之前我们就卖掉了。小儿子是,三年前进入防卫军,一直没回来。是的,我们家只有俩人,我和老伴儿。”
“对o来说,进入成熟期便意味着要常备抑制剂,否则会因“扰乱社会治安罪”被处罚。但很多家庭不想负担抑制剂的费用,所以o性别的孩子被丢弃或转卖很正常。尤利尔这种自卖的o并没有什么特殊之处,火烈鸟店为他们提供了暂时的庇护所。”最后被询问的是费里尼,商会会长。
晚宴上的袭击事件被隐瞒了下来,外界都只知道有个o逃走了,相关人员被一一提请审问,但大家并没有十分惊慌,毕竟这可是星甸,他们相信逃走的o很快就会被抓回来。
费里尼相对谨慎一些,因为他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军队对商会的干涉。
“当然,进入黑市的o只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我们大部分民众生活都很富足,他们有工作有收入,能买得起抑制剂,也能接受教育。就像莱茵少尉这样。”费里尼想了想,用一种无奈的口气道,“而尤利尔这种资源进入黑市的o,除了出身贫穷的原因外,还有一部分是他们希望找到好的买主,从此轻松享乐。说实话,这是软弱的o的劣根性,我们对此无能为力。”
负责审问的是防卫军情报局的一名少尉,自从尤利尔逃走后,希恩少将下达的抓捕计划没有任何进展。少尉为免遭到上级责罚,不得不亲自负责此事,然而一天过去了,买回尤利尔的士兵、黑店老板、dna检测机构以及费里尼等人被反复提审后,供述十分清晰一致,且提供不了任何有效信息。
这位少尉只得让人暂时看押这几人,同时将信息汇总后汇报给少将。
而另一边,希恩在结束兵营的训练后,正在听管家与艾伦的回复——这俩人是跟尤利尔接触最多的,而且对西尔维亚家族绝对忠诚。
“在刚来的前几天,尤利尔很少待在飞船里。他去的最多的地方是训练营,想要等少将回来。此外,他还去过会议室、停机坪以及有两次接近过实验站。”老管家抹掉头上的汗,想了想,“后来他就不去这些地方了。”
后来不去,自然是因为希恩让艾伦警告了他。只是那时希恩以为他跟基地的其他o一样,想方设法吸引自己的注意力,现在回想,他才意识到对方是在踩点,观察训练营所有人的值班作息,自己的日常安排,停机坪周围的防卫……
“后来呢?”希恩道,“他只在飞船里的那些天,都在做什么?”
“在……在等您。”管家道,“除了出去买花外,他都一直在等您回来。”
希恩想到了那个每天乖巧等待自己的o,对方的确像是在费劲心思的等待他的垂爱。起初希恩的感觉并不强烈,直到有一次,尤利尔被他推开后,委委屈屈地走开。希恩不经意地抬头,却从光滑的舱壁上看到了尤利尔频频回首的样子。那个o走的很慢,似乎等他能够回心转意。
希恩当然不会,但这种情形无疑加重了他对尤利尔痴爱自己的印象。以至于在昨天的晚宴上,他曾有过一瞬间的犹豫,想着保下对方也无妨。
“买花……”希恩若有所思道,“他去哪里买花?”
“很多地方。”这次是艾伦回答,“尤利尔买的鲜花品种很多,基地没有一家花店能提供这么多品种,他每次至少要跑五六家花店才能凑齐。”
艾伦也喜欢鲜花,所以他随口说出了几家花店的名字。
“有些品种只有这几家花店才有,都是费里尼家族旗下的。”艾伦道,“你的情报局稍微应该在调查了,但我估计,花店应该没有问题。”
“但他买了太多的花回来,”管家随即道,“越买越多,而且不得不承认,他很会侍弄这些植物,它们都长的很好。所以后来休息舱放不下后,他就拿去了穿梭艇。”
来了,穿梭艇才是关键。
希恩从未说过允许他进入穿梭艇。虽然那艘穿梭艇是个闲置的老船,但飞船管理制度上看,它依旧属于军事用品,禁止外人进入。
“为什么会放他进去?”
“我阻拦过。”管家知道这是自己的失误,拿帕子擦了擦汗道,“但没能阻拦成功,他很嚣张。”
管家一开始的确不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