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躲到月国身边。
“好。”即使应答了他,曜臣手中的动作还在继续,不会因为他装得可怜就停下。
嗷嗷……
小狗跳过来挡到落地窗前,却叫的更厉害地跳开。
月国突然扬起手臂叫道:“你不要踢小雪!”
“我没踢到它。”
曜臣用力地拧下防盗,表情格外冷淡。
父亲也是这样长期使用家庭暴力,让他童年的记忆里充斥着不和谐音。
仿佛身体中潜藏着一只怪物被他压制着,现在的动作还谈不上粗鲁,甚至没有让对方受伤。
月国又皱起眉哭起来。落地窗被大开了,刮进来一阵刺骨的冷风,现在已经是深秋,再过不久就该穿棉服了。
“要去哪里呀……”他没力气地说。
窗外是是别墅的泳池,不作力气,曜臣就把他的身体扔进浅水区,又用力拉着他的手,不让他沉入。泳池不知何时放的水,犹如寒冰,月国有种飘飘的感觉,他的身体被水中的浮力托起,因为失去左腿,他连挣扎也做不到,刚才还有一种要死了的错觉。
“这是对你的惩罚。”
曜臣解开皮带,把月国的双手固定在栏杆上,做完这些,他就松了手。
“惩罚……”
他做错了什么吗?
额上不止是泳池的水还是汗水,月国靠在栏杆上,努力地呼吸。
“嗷嗷…”小雪跑出来陪着他,小雪穿着狗狗的服饰,趴在泳池边。他有些j-i,ng神恍惚,仿佛在做梦。
把他扔到水池里后,曜臣就不理了,他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好像在托人调查恐吓信和来电的事,他果然还是当成一回事的。月国的心中减少了几分恐惧感,只是泳池的水还是寒冷刺骨,衣物都s-hi透了,紧贴着身体。
当曜臣打完电话,就过来替他解绑,他在水里泡了二十分钟。
从水里离开后,曜臣把他抱起来,自己身上也尽数沾s-hi。
“好想洗澡…”
月国迷糊说道。
为了求得曜臣的原谅,他揽着他的脖子献出亲吻,他明白这个亲吻是出于求生的本能。如果表现出依恋,曜臣会原谅他吧,他感觉自己的心x_i,ng变得和动物一样单纯,动物尚且会反抗,他连该有的脾气也磨平了。
tuō_guāng了衣服,他们一起进入浴池,月国发现身上有一些淤青,手臂上也有,因为今天磕磕碰碰,又吵架,他快睡着了,连睁开眼睛都觉得累。
“那个般念,别再和他联系了。”
“哦,好。”月国麻木地点头应答。
月国收到恐吓,也许和他多少有关系,虽然没有证据。
很快浴室里就热气蒸腾,刚才冰冷的感觉渐渐退去,曜臣在他的残肢上揉磨。之后翻过身对坐在一起,月国已经习惯了用这具身躯取悦他。
“你和他,在一起的吗?”
“没有。”
“那他为什么那么说…说你们在一起。”
月国嘀咕道。
“也许是对你有敌意,但我和他现在仅仅是认识而已,以前的事不想提。”
“喔……”
竟然有点吃醋。也许是怕曜臣真的移情别恋吧。他本来在今天已经做好了失去一切的准备。如果是由曜臣提出的分手,他会比今天的情况更难以接受,但是没想到曜臣会生气,可能曜臣并不想分手。
“不要胡思乱想了,因为他和我父亲认识,所以借此为由来关心我。”
“这样呀……”
月国点了点头。
关于般念,非要说有什么关系,那就是炮友。
但是曜臣不想解释得一清二楚,他不想让和月国的感情被过去的事染指,他不想再制造任何一个有可能让月国提出分手的机会。
那是没有认识月国之前开始的。
般念是他们那一届优秀的钢琴系学生,又担任校乐团首席,有什么活动他们总会一起出席,还要一起商量,所以自然认识。
般念也出生在殷实的音乐家庭,他知道曜臣的出身,自以为二人很登对,他接近曜臣,想和曜臣交往。
一开始曜臣很冷漠,他对主动接近的人没有好感,但般念无意发现曜臣慕残的事,他便提出自己可以伪装成腿部残疾的人和曜臣拍拖上-床,并且在学校里也保持秘密关系,比真正的残疾人要方便多了,还不会被同学发现,他可以一直扮演曜臣喜欢的角色,这的确是个很大的诱惑理由。
大概是校园生活太无聊,曜臣没有拒绝,所以他们就变成了炮友关系,一直维持了半年之久。
如果只是这样,曜臣也不会反感了。
没想到的是,般念竟然认识江德文,也认识曜希,看见般念上了曜希的车,才捅破一切。
难怪江德文对在学校的自己了如指掌,几乎知道自己的一举一动,般念功不可没。他还以为自己是在帮助曜臣,做他和父亲之间的调节剂,不料那是曜臣心中不可越轨的雷池,无论之前有怎样的交情,只要和他父亲扯上关系,他一律不会再来往。
曜臣提出断绝联系后,般念去了他母亲那求原谅,说自己和曜臣交往时不小心和他父亲联系,让曜臣很不高兴,无论如何也要见曜臣,舒兰当然不会同意,般念还说因为舒兰是残疾,曜臣才喜欢残疾人,让舒兰相当受伤,j-i,ng神萎靡了很久,也因为这事,舒兰对般念的印象十分差劲,连他的名字都不想提。之后般念就很少去校乐团练习,乐团找了个替补常来替代他,就是月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