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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文卓对面前的一幕却没有任何感觉或许说他好像早已习惯了这种拎着人头请赏的方式,对太子的表现也有些嗤之以鼻。可以说太子的举动让方文卓心中的敬畏之心一点一点的消失,也让方文卓开始滋生一些其他的想法......
“哼,不过是陛下的老把戏了,看来本帅猜想的并没错,不愧是吾儿,这条羊腿赏你了......”
方文卓丹凤眼微微眯了起来冷哼一声嘴里毫不留情的调侃到,随后将自己桌上的羊腿随手丢给了青年。
青年接过羊腿压根没用顾及太子的人直接大快朵颐起来。
“殿下还请莫要怪罪,吾儿自幼在边塞长大些许礼数不甚明了,不过他可是亲手砍下过一个部落的敌酋头颅,端是个顶个的好汉子......”
方文卓也察觉到了太子神色的古怪,爽朗的笑着说道。
“无妨,无妨,当真是虎父无犬子,方帅统兵有方着实叫孤羡慕啊,不知方帅可否指导一二?”
太子急忙摆了摆手,然后目光盯着方文卓身后的两个护卫出神的说到,和方文卓的护卫比起来他的人完全就是上不了台面啊。
“哈哈哈哈,太子殿下谬赞了,此二人唤做昆仑奴,是本帅剿灭一伙贼人偶然得到的,据说训练之法已然失传,本帅也不过八人,若是殿下中意,本帅调派两人做殿下护卫如何?”
方文卓一脸自得的看着太子,他手中的昆仑奴可是给实打实的给他长脸了,再看太子身边的侍卫就好像鸡崽儿一样,怎么能不让方文卓自豪。
“方帅好意孤心领了,只是孤怎能做出夺人所爱之事,不知接下来我们该当如何,方帅可有什么想法?”
太子神情诡异的对方文卓说到,他又不是傻子昆仑奴只有八个,而且都是方文卓的人,看样子只听方文卓的命令,派两来给他做侍卫如果方文卓看他不顺眼直接动手怎么办,到底算他的护卫还是方文卓的杀手?
就在方文卓面露不耐烦之色打算敷衍太子两句时,文远伯却是一脸仓皇的闯了进来,看到太子后跌跌撞撞的跪在了地上,脑袋上汗如雨下好似刚从水里捞出来一般。
“殿下大事不好,方帅的人在谪仙楼与一群纨绔起了冲突,双方发生了械斗,现在已经被京兆府带回衙门去了......”
文远伯一脸失魂落魄的叫出了声,说话间看方文卓的眼神也多了些许怪罪之色,完了,全完了,如果太子成功还算罢了,如果失败他文远伯一家全都得人头落地。
太子端着的酒杯听到文远伯这一番话应声掉在地上摔了一个粉碎,脸色也不比之前!
方文卓脸上的笑容逐渐凝固,他不是没用脑子的莽夫,自然清楚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他手底下的兵他清楚,嚣张惯了,入了京兆府衙门不用拷打就会自己表露身份,问题这里不是西北而是长安,这下子他们可谓是全暴露了。
此时的太子早已没有了主意,双眼发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所谓一国储君的仪态消失的一干二净,而太子的表现却是没有一点遗漏的落在了方文卓的眼底,看着太子的表现方文卓反倒冷静了下来,盯着连自己儿子还不如的太子,一个大逆不道的念头开始在心头滋生......
太子这样的混账也可以做大宁的新君,这个皇位为什么不能由他来坐呢?
一想到这里方文卓的心头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感觉,害怕之中夹杂着前所未有的激动,心里就像烧开的沸水以般在也无法平静,这样的念头不动还好,一旦动了又有谁能抑制得住,他手底下的征西军是整个大宁最能打的军队,既然皇位太子坐得,他为什么做不得,既然这天下可以姓赵,为何不能姓方?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那么再怎么掩饰也是徒劳,最后一层遮羞布已然被撕下,征西军暴露在长安城中,就算是宁皇再怎么老糊涂也该察觉到事情不对劲的地方,搏一搏还有可能困龙升天,不搏只有死路一条......
得失利弊如此明显,方文卓又岂有不搏的道理。
“殿下何故如此失态......”
方文卓看着迟迟没有回过神来的太子终于开口了,说句不好听的现在的太子要不是还有点作用,他早就一刀给劈死了,简直给宁皇丢人!
“完了,全完了,父皇不会放过孤了,呵呵呵呵,孤真是愚蠢,孤本就是大宁的储君,为何要走到这一步,只要孤不犯什么错误,这天下迟早是孤的,为何孤要听文远伯这老东西的谗言,落得如此田地......”
太子失魂落魄的呢喃着,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双眸中没有一点光芒,好似一具行将就木的躯壳......
当啷......
方文卓听了太子没出息的这一番话,当即从自己的腰间将佩剑拔出丢在了太子的面前。
“既然如此,何不结果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贼?殿下需明白,有这样的佞臣在,大事永远无法成功,既然这一切都是由文远伯所致,太子何必留他一命?”
方文卓的声音冷冽且带着诱惑性,就好似恶魔的低语一般,嘴角给挂起了冷酷的笑容,现在的局势可不是在太子的掌握之中,今天这个人太子杀也得杀,不杀也得杀!
“孤......孤从没杀过人,孤......孤下不了那个手......”
太子被方文卓这一番话瞬间惊醒,恐慌之色爬满了整张苍白的脸,望着面前的寒光乍现的宝剑全身早已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