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张名片,双手递到宋缨的面前。/p
“宋小姐,这是我的名片。昨天的事情真的非常感谢你。我们也不是不管我爸,只是这些年来心里多少有些怨气。昨天一时间忘记了转病房和医药费的事情,多少钱?您说!我肯定不会赖账的。”/p
“对对对,这是我老公的名片。他是单位的小领导,也不好临时请假。不过他说了,等单位上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就立马请假来看老人。现在估计都在路上了。他也不会不管我爸的。一个女婿半个儿,我们对我爸可好了。”/p
郝玉娟说的比郝玉明可要肉麻多了,说话的时候还“温柔”的给病床上的郝教授掖被子。/p
郝教授哪里会看不出来这兄妹俩是想做什么?/p
看向宋奶奶和宋老汉的眼神里满是苦涩和无奈。/p
郝玉明是个机灵的,从口袋里拿出一包中华烟,递给宋老汉,“这位大伯,您是我爸的朋友吗?贵姓啊?”/p
宋老汉摆摆手,没有接烟,“我姓宋,和你爸是棋友。”/p
不管是宋缨还是宋老汉老俩口,对郝玉明兄妹的态度都十分冷淡。/p
郝玉明全然不在意。/p
这样的冷淡算什么?/p
像宋家这样的高门大户,冷淡他才是对的。/p
“真是麻烦两位老人家了,还要来看望我爸。爸,你有这些朋友怎么平时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这见了面都不认识多不好!”郝玉明一副嗔怪的样子,看得站在旁边的宋缨都想吐。/p
“告诉你?让你借着老师的名义去吸血吗?”/p
门口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沉着脸进来,外面还套着一件黑色的呢子大衣,国字脸看起来十分威严。/p
“郝玉明,我是不是很早就跟你说过,让你不要打扰老师?”戚淮迈着步子走进来,手里提着一个保温盒,“这是爱云给您熬得冬瓜汤,降血压什么的都好,趁热喝了!”/p
挤开那对兄妹,戚淮没好气的瞪了郝教授一眼,“要不是我刚好去了一趟学校遇到了学校的老师,我还不知道你人都躺在医院里了。”/p
郝教授谁都不怕,就怕自己这个“大徒弟”。/p
说戚淮是大徒弟,也是因为戚淮是郝教授在重新入职水木大学后带出来的第一批学生之一。/p
戚淮是老三届的大学生,那个时候虽说大学费用全部由国家出资,还每个月给大学生补贴。/p
但戚淮的家庭情况特别不好,自己在水木省吃俭用,还要攒钱回去给家里补贴。/p
郝教授几次看到戚淮在大冬天凉白开就着白馒头吃,馒头都被冻得邦邦硬。/p
看着好好的学生瘦得皮包骨,郝教授也看不下去,每个月都偷偷的给戚淮五块钱和五斤的粮票做餐补。/p
到了大二大三的时候,郝教授又给戚淮介绍了在学校的兼职。/p
也正是这些兼职经验,戚淮在大学毕业的时候,被好几个单位都看上了,最后选择了去广电总局工作。/p
这么些年下来,在也已经是个位置不低的领导了。/p
在后面的学生里,戚淮是气势最强,也是最有出息的。/p
对待郝教授更是当成亲生父母看待。/p
“我这不是没事,我就是觉得吧……”郝教授还想要狡辩挣扎一下。/p
他是真不想被戚淮知道,等出院的时候,绝对会把他连人带床的带回家去强行养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