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当初在将军府搜的彻底,原来竟是因为这个?
想来可笑,绕了一圈,原来她站在最开始那端。
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
晏苏眉目舒展开,咽口水,胸口又泛起剧痛,只是青寒在,她只得忍着,嗓子口的血腥气忍不住翻滚,晏苏死命咬着牙,灵月见状与青寒道:“小姐,我有话想和你说。”
青寒不解蹙眉,跟随灵月出门。
刚出去,晏苏再也压抑不住,她猛咳出声,用锦帕狠狠捂住嘴角,鼻尖尽是腥味,帕子潮s-hi,见晏林准备走过来,晏苏忙低头弯腰,背过去。
挡住了屋内人的目光。
晏卿不明所以,她走到晏苏身侧,刚想伸手拍她背脊手就被赵林握住,赵林似是觉得尴尬,他迎上晏卿看过来的目光低头道:“将军需要休息了。”
晏林和晏卿这才想起晏苏被关多日,瞧她这样皇上估计没少折磨她。
他们心头俱是不忍,晏卿扭头道:“二姐你先休息,我去看看二嫂。”
待到晏卿走后,晏林依旧坐在圆凳上,他浓眉蹙起,俊秀的面颊上满是不解,他固执的问道:“二妹,你究竟想做什么?”
她刚刚说的皇上非真的皇上,又是什么意思?
难道她这次进宫,是遭遇了什么事情吗?
晏苏用锦帕抹干净嘴角,在转过身时小心将锦帕藏在怀中,面对晏林看过来的目光时她知晓,若是不让晏林知道,依照他迂腐的x_i,ng格,是不会和自己一道走的。
她嗓子口刚刚被血浸s-hi过,嗓音很沙哑,她道:“大哥,你还记得我与皇上刚生下那年,宫中突变吗?”
这不是小事。
当年的宫中突变,进而他们将军府被赐国姓,人人羡之。
晏林当时虽小,但也知道一二。
他道:“嗯,记得。”
晏苏简短将晏琼说的话转告晏林,瞧见他双眸越睁越大,浑身僵硬,倏地怒不可遏站起身:“这都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那皇上不仅仅是犯下大错如此简单。
她还为了皇位弑杀先帝,毒害太后,甚至准备对晏苏下手!
心肠如此歹毒!
晏苏冷然笑笑,晏琼的转变她是一步一步看在眼里的,只当时并未想太多,如今回头想,她曾那么多次与真相失之交臂,若非顾采的幡然悔悟,她恐怕会一直愚昧下去。
晏林心头涌上怒火,他狠狠一拍桌子道:“二妹,接下来可有什么计策?”
将军府失势,朝中大臣他素来不熟稔,要说能帮他们的,寥寥无几。
更别说人家还信不信他们的话。
他们现下是知晓了真相,但距离扳倒晏琼还有很长远的路,他们无兵无马,空有真相,拿何服众?
晏苏静听屋外的风吹,她仰头透过纸窗看外面,山雨欲来的架势,要杀晏琼,青寒和灵月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到。
但是她要的是光明正大拿回属于她的位置。
她要告诉晏琼。
晏国的长公主。
回来了。
☆、覆水难收
晏苏让灵月去接顾宰相, 另一边赵林也快马加鞭去找纪大人, 晏苏在京城只待了两日, 灵月将顾宰相带来, 似是怕顾宰相会乱叫,灵月直接封住了他口舌。
待见到晏苏, 顾宰相才挣扎,他老脸通红, 不明白为何晏苏要掳他过来, 他见到晏苏第一眼还以为晏苏要和自己秋后算账。
顾宰相只是被核查, 皇上毕竟没有定夺,是以他见到晏苏还端着宰相架子, 站的笔直道:“晏将军, 这是何意?”
晏苏没答话,只是扬手,将手心的凤佩在顾宰相面前晃两下, 顾宰相的面色立刻难看起来,顾采去后, 他再也没了动晏琼的心思, 就算是他得了凤佩又如何?
他没有龙佩, 得了也是枉然。
没想此时却是晏苏拿在手上,顾宰相不由得冷脸道:“晏将军有话不妨直说。”
晏苏和晏卿离宫之后,晏琼发了很大一场火,她四处通缉,通缉令言明晏苏屡次违抗圣旨, 此番更是为了阻止和亲而掳走郡主,晏苏叛国,将军府人去府空。
民间更是传言,当初与皇后私通的正是晏将军。
曾经的细枝末节被无数放大,顾采未封后前与晏将军关系匪浅,百姓自古爱添油加醋,传的神乎其神。
顾宰相越想越火气大,他冷冷哼一声不再看晏苏。
晏苏将凤佩收好,轻咳声,她垂眸:“好,那晏苏就直说了,皇后,是被陷害的。”
她眸色明亮,表情坦荡,除却微白的面色,稳如泰山,感觉到顾宰相投来疑惑眼神,她冷然笑笑,继续道:“太后,是被皇上所害。”
顾宰相如晏林一般立刻满面惊诧,他双手哆嗦指晏苏,咬牙道:“你说什么?”
皇上为什么要害太后?
为什么要先嫁祸给纪府,现下又嫁祸给采儿?
晏苏垂眸,勾勾唇角:“顾宰相不会不懂的。”
纪大人两朝元老,纪贵妃在后宫非独宠,与各个势力交好,她先将纪府献出,顺势打压一波纪府,而宰相府,晏琼只要稍加利用就可以做到。
纪府被平反,纪贵妃含冤而死,无论是朝中还是后宫皆是对宰相府愤愤不平,要想治顾宰相的罪,轻而易举。
顾宰相已经失了人心,而晏琼,却被是百官称赞明察秋毫的明君。
如此一举数得,晏琼可真的好计策。
顾宰相在朝中多年,这些弯弯绕绕了然于心,采儿死后,他将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