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想看电影。”听到小少年的要求,女人勉强笑了笑:“你想看让人去买碟看。”
“妈,我想去电影院,妈,你知道电影院里什么样吗?”小少年眼神期待的望着女人,女人看了不忍的撇过眼睛,压抑着内心的焦躁说:“妈知道,妈以后带你去好不好?”
“那说好了,今年我生日的时候带我去好吗?”小少年高兴的询问着,没注意到女人晦暗的神色,j-i,ng致面容也掩饰不了的黑眼圈。
女人已经好几天没睡觉了,不是不想睡,是根本睡不着。
鹿青霜抱着一个小铁盒子,整理着里面历年来积攒下的电影票票根,一共只有二十六张,里面没有一张是母亲陪他去的,第一次陪他走进电影院的人就是他那位很温柔的恩客。也不是在生日当天去的,他的生日在被逼进红灯区逃亡的路上度过,是后来过了很长时间补的。
其中有两次是鹿见微陪他,如果算上今晚就是第三次。
收起小铁盒子,鹿青霜点起一根烟慢慢吸起来,也许这是最后一次肯有人陪他走进电影院了。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还有半个小时,不知道那个人是否还像前两年那样,等在门口。
时间过得很快,虽然在鹿青霜来说这半小时度日如年,但是不否定的确过得很快。
时间一到,鹿青霜迫不及待出门,到了门前又放慢脚步,像平常那样打开门,然后看到了站在月光下的身影。一瞬间,他的眼眶抑制不住热起来,好像有什么东西模糊了视线,他抬手擦擦眼睛,走到鹿见微跟前。
鹿见微拍了拍他的肩膀,揽着他走向等候已久的车。
今晚这场电影很j-i,ng彩,但因不是周末人相对来说比较少,他吃了两桶爆米花,比以前多吃了一桶,临走的时候他还买了一桶带走,鹿见微对他百依百顺,鹿青霜都要怀疑,如果他坦白今天所做的事可能也会得到宽恕。
买爆米花的时候却遇见了他最不想看到的人,鹿钦原,他旁边的小少年他见过一次,叫简七律,或者该叫司城七律。鹿钦原身形修长挺拔,小少年虽然矮了鹿钦原一个头,腿却长得很,显得也极为高挑,俩人站在那里就很和谐,鹿青霜有几分羡慕的想,看着也养眼。
小七也在看鹿青霜,只觉得这人长得形容不出的美,有着女人的y-in柔也不失男子的阳刚,是个y-in阳并济难得一见的高岭之花。
鹿钦原见两个人彼此望着不说话,率先开口向小七介绍:“这个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位,叫鹿青霜。”
听到这个名字,小七奇异的看了鹿钦原一眼,转而继续盯着鹿青霜看,看了一会儿才说:“你好,我叫小七。”
“我知道。”鹿青霜点头,对鹿见微说:“我有几句话想跟小七说,我担心哥哥不会答应,爸爸应该也有话想跟哥哥说吧。”
鹿见微嗯了声,走向路边的烧烤摊,在一张凳子上坐下,鹿钦原脑海里快速跳过几个猜测,神色自若的在鹿见微对面坐下,他坐的位置正对着小七和鹿青霜,可以把两个人的动作尽收眼里,但隔着几张桌子听不清他们说的话。
父子两个既不点东西也不说话,鹿见微视线低垂落在手边的墨镜上,通过墨镜的反光可以看到一点模糊的影像,鹿钦原单手支着下巴注意着小七和鹿青霜,偶尔不经意扫鹿见微一眼,心里提起十二分j-i,ng神警戒。
不同于那桌,小七与鹿青霜反而相处融洽,鹿青霜要了几个烤串,两杯啤酒,在影院买的爆米花也拆开了,两人一边吃着一边说话。
小七以前就喝过脾酒,喝不上来,烤串味道又太浓烈,吃了几口便放下了,只抱着爆米花吃,他和鹿青霜不熟,也没什么话说。他总不能问鹿青霜,听说你比我还惨,咱俩比比谁更惨。
小七没话说,鹿青霜似乎有一肚子话要说,甚至有点相见恨晚的感觉。
“今天是白流深的忌日,白泽的生日。”鹿青霜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话,喝了口啤酒,熟练的点起一支烟深深的吸了一口:“以前上泞市有三个有名的人物,笑面观音,黑狼,白武曲。白武曲是他们中年纪最小死得最早的一个。”
“白武曲死的那年,留下一个孩子,是被人从母体里活剖出来的,母亲大出血痛死了,孩子剖出来根本就不能看,可是谁都不愿意放弃这条小生命。程二叔甚至为了这个孩子改行学医,他非常聪明,简直是医学界的奇才,很快就获得了几项医学上的荣誉成就。在国内,最有名最具权威,所有医学学子梦想着进修的地方就是上泽司城家的研究所,程二叔肯定也是以此为目标。凭借他的聪明程二叔花费了三年时间才获得进入研究所的资格,在进入研究所时还签订了一份保密协议。”
“具体什么协议只有当事人和司城家知道。可自从程二叔去了研究所就没了消息,两年后,接到的是程二叔的死讯。”鹿青霜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重重的吐出一口烟,声音也有些飘忽:“人称笑面观音的程度,从那时候开始再也没笑过。”
这件事小七从不同人那里听说过好几次,他很好奇:“程家没找司城家麻烦吗?”
“连个尸体都没有,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还不是由司城家说了算?再说,那场火灾可不光烧死程二叔一个。”鹿青霜不屑的哼了声,继续道:“当时小白养在鹿见微身边,刚刚五岁,身体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