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让你明白,爱是什么。”
女人说着,将匕首捅进了自己的心口,鲜血ji-an出,一片血红模糊了视野!
眼前的画面再次清晰的时候,只剩下他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一片黑暗之中,没有声响,没有色彩,没有光芒。只有一句一句,一遍又一遍的质问。
“胆小鬼,胆小鬼。”
“你在害怕什么,害怕什么?”
“是你害死了她们,是你杀了她们。”
他痛苦地将头埋进双手间,想要逃避那一声声严厉的斥责。
“你的软弱,你的视而不见,你的逃避,害死了她们,你是凶手!”
——凶手!
“我……”避无可避,内心的炙烤,外界的呵斥,让他无可适从,是他的错吗,是他的冷漠与忽视,导致了惨剧的发生。如果,如果有什么方法可以补偿的话,就让他……
“不是你。”
一句轻却无法忽视的话,响起在他耳边。
他愣愣地抬起头,感受到在一片黑暗中亮起了淡淡的光芒。一个人影在白光中浮现,不知为何,这道模糊的身影让他觉得莫名的安心。心中的惶然无措,在此时都被抚慰平静下来,他看着那道人影,直到那道白影对自己伸出了手。
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那只手握住了自己的,陷入迷惘中的他困惑地看着那道影子。然后,注意到那白影中的人轻轻地笑了。
【无论别人怎么看待,我都会相信你。】
一句话,彻底抚平了他心中的沟壑。
“你……”他看着那影子,却注意到那抹白影开始渐渐黯淡,快要消失。
他伸出手想要阻拦,焦急之下,情不自禁地喊出对方的名字。“别走,别走!林——”
“林深!”
赫讽倏地睁开眼,看到的是惨白的天花板,还有黄色的装饰。
他眼神恍惚了好久,似乎还无法分清梦境和现实,在梦中那最后消失的影子是……赫讽猛地坐起身来,手撑着床沿,大喊:“林深?”
他环视一圈屋内,没有看见一个人影,淡淡的恐慌浮上了他的心头。
去哪了,林深那个家伙?现在一秒看不见他,赫讽心里都无法平静下来,情急之下他掀开被子就要从床上下来。
“哎呦喂,我的大少爷!你能不能安分点!”
端着早饭的于越刚一进屋,就看见赫讽身子不稳地撑着床沿,连忙放下手中的餐盘跑过去扶住他。
“你烧还没退下来,怎么能随便下床?”于越扶住赫讽,忍不住开始抱怨。
“发烧?”赫讽扶了扶自己的额头,却是感受到一点过高的温度。“我什么时候发烧,我怎么不知道?”
“昨天傍晚,你睡下去没多久就开始说胡话,也开始发高热。喊来医生看了会,配了些药,不过你还是神志不清醒,说些梦话,然后林深就一直陪着你到早上。”
“林深……”听见于越这么说,赫讽猛地想起来。“那林深人呢,他怎么不在?”
“他好不容易陪了你一晚上,你还不准人家去休息啊?他现在回另一间房休息了。”于越又道:“你可不要再去打扰他,好不容易人家能睡个好觉。”
“好吧,等他睡醒了,我去找他。”赫讽坐回床上去了,神色间还带着些微的疲惫。
“躺好躺好,烧都没退,别想着到处乱跑。”于越顺势在他身边坐下,“还有五天就要出庭了,我可不希望你j-i,ng神萎靡地上庭,知道吗,这次可是至关重要,你是想要进监狱还是怎么的?”
赫讽没有回话,似乎对于他提到的事情漠不关心,甚至连自己的安危都没有放进心里。
于越看着他,心里叹息一声。果然,林深说的是对的,按照赫讽现在的心理状态,别指望他在出庭时能有好的表现,不直接俯首认罪就算是好了!
啧啧,还真是一招狠棋啊。于越心里嘀咕着,又想起了昨晚,赫讽睡着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
当晚,两人在赫讽睡着后,又开始了一番商议。
“施蕴秀,涂高高,这两个在接近赫讽后,才出了意外。”
根据一些线索,于越很快找到了情报。“而其中涂高高是07年出的意外,而那时候赫讽还在学校。”
07年,林深心底默算了一下时间,05年赫野去到绿湖森林然后失踪,那是他失踪两年后发生的事情,很有可能,这枚石子就是赫野从绿湖森林中带出来的。
“关于你说的那枚石子,似乎是在坠落现场发现的遗物中的一份,但是当时没有人在意一颗石子,后来不知怎么的丢失了,怎么,这和赫讽有关吗?”
林深点了点头,“他认得这枚石子,应该是当时事发后有人给他看过了。”
“看过?是谁,警察?涂高高的家人?”
林深摇了摇头,是赫野,他心里十分肯定。
“查一查涂高高在出事前,有没有和什么陌生人接触。”
于越的手在键盘上又是一阵敲打,“接触……当时的学生有证言说,事发前几个月涂高高在频繁和外校的一个陌生男子联系,有时候会看到他们在一起说话,但是更多的线索就没有了。”
“那个陌生男人呢?”
“不见踪影。”
狡兔三窟吗,看来是拿涂高高当了实验品后,很快就转移阵地了,哼,不愧是手段高超。
“施蕴秀,也就是在赫讽面前被掏出心脏而死的那个女子,她在出事前似乎也有跟外人接触过,不过因为她工作的特x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