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子仰脖子冲眼睛的举动完全没有效果，他便又想到了揉眼睛这一方法，只不过带着颗粒的泡沫并不如第一次洗发香波好揉，即使大力乱蹭，也起不到什么明显的作用。
只会让他觉得眼睛里生疼，火辣辣的难受。
“别动，把手放下。”赤司见不得某人自残，再这样乱揉搓下去眼睛怕是会出问题的。
某只冒失鬼听到了赤司平平静静的话，却下意识的习惯将它当作为命令。
乖乖的放下了手，红着眼睛和鼻头，默默地等待部长大人驾到。
众所周知，黄濑凉太是最近才加入篮球部的新人，使用篮球部澡堂的次数自然是不多。
其实黑子也算不多，以前是三队与大家用公共澡堂，后来才被赤司调进了一队之中，享受到了专属澡堂的待遇。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很巧合的每次都能在洗澡的时候撞见赤司。
起初黑子也紧张过，他一直将赤司当成了高高的那种、非常尊敬令他的人。
但是许多次尝试着相处下来，他发现……赤司君在洗澡的时候似乎非常的……平易近人？
甚至每一次都会比自己更冒失的忘记带任何洗澡用具。
黑子借赤司东西用可以说完全没有压力，更没有犹豫，他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并且很高兴自己能帮助到这位外界看来无所不能的部长。
同学之间，部员之间，互相帮助是很正常的吧。
所以，赤司如果特殊关照了黑子什么，他从来没有多想过其他原因。
深深凝望着某人白皙又分明的脸，满是信任；视线又在黑子的身上全方位的扫过，包括粉红的胸口小豆豆，甚至是下面青涩的小嫩芽。
青涩，青色。
赤司心中一叹，大步走上前去，一米七多的身高想揽一个不到一米七的小瘦子，轻而易举。
“？？？”突然就被搂住的黑子满头问号，他歪过头，r_ou_呼呼的嘴唇正好擦到了赤司的下巴。
其实，两个人的身高也只差5cm的。
赤司却因为这一无意间的动作浑身一震，甚至连被迫靠在他身上的黑子都感觉到了不自然的震颤。
虽然心中产生了更微妙的变化，但是赤司无论遇到什么似乎都能沉得住气，他稳住了怀中乱动的蓝发少年，用力揉了两把还在滴水的头发，淡色的嘴唇不断靠近黑子柔软的耳朵。
赤司说，“先靠在我胸口，我帮你洗眼睛。”
这个“洗”字，格外咬重。
黑子乖乖照办，两只手自然垂下，最后，不知怎么就被赤司给抓了起来，环上了部长大人的脖子。
虽然姿势有些奇怪，但是黑子不得不承认的，这样做身体稳多了。
所以，也就没有反驳了赤司的意思。
也可以说，他已经习惯了服从赤司的要求。
大概是潜意识里就觉得，这个正在为自己剥开了眼皮，小心地上翻起来寻找异物的人，从来都没有伤害自己吧？
黑子此时已经不再咳嗽，声音顺畅了不少，他立刻不忘记礼貌的说，“谢谢赤司君。”
赤司低沉的“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洗眼睛？
的确是洗眼睛。
用水来清晰眼中的异物，但是——清水哪能冲洗干净？还容易生眼病。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窗口这么重要的东西，自然不能马虎对待，所以……赤司在认真的为黑子“清洗”眼睛，方法尤为特殊。
清洗工具——舌头。
清洗用水——口水。
清洗地点——澡堂。
赤司的舌头滚烫，舔上黑子眼睛的时候温度灼人心肺。
黑子有些不知所措，确切的说，他是不知道该怎么表达自己的感谢了。
一句简单的“谢谢”不足以。
那么，应当如何是好？
“赤司君，我……”黑子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主动开口。
两个赤果的身体紧紧的贴在了一起，一个小腹光滑，一个小腹上多出了些清晰纹路的肌理。
一个胸膛白皙平坦，一个胸膛多了几条伤疤，皮肤不如黑子的小胸脯白皙，在昏暗的灯光下看起来却格外的x_i,ng感迷人。
黑子不懂什么叫做暧昧。
但是赤司明白，他们如今的姿势，如今的距离，很暧昧，却因为某人的呆呆表情生不出更多的旖旎。
“你什么？”赤司弄好了一只眼睛后，手指离开他的眼睛，在黑子光滑的脊背上轻轻划了几圈，又一次锁定了他的另一只眼，接着舔舐起来。
黑子的身体似乎被舌尖的温度带热了起来，要怎样感谢赤司，做饭的话……自己不会，手工艺？买礼物？请吃饭？
好像都不够表达呢。
总觉得，一定要自己亲手做些什么才好。
那么，“我明天会带水煮蛋请……咳咳……”他又一次被呛到了。
“水煮蛋？”
赤司眼中闪过一丝好笑，第二只眼睛“清洗”得格外迅速，他轻拍着黑子的背，一时却没打算放开赤条条的他。
“水煮蛋就算了，想要感谢我……呵……”赤司的手指灵活地挑起了他的下巴，指尖似乎也感染上了唇舌般的滚烫。
黑子终于睁眼睛了，眨了眨，恢复些许清明。
“想要感谢……该……怎么……唔……”
想感谢我，就用你自己。
赤司的大手捧着黑子的半边脸，指尖出有些常年打篮球磨出的茧子，口中呵出来的热气喷洒在黑子泛着红晕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