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血腥的味道,金属中散发着丝丝的香甜……
死变态,长亭外抽搐着眼角,绿色的衣服被他拉动。
男人看着长亭外离开,把手放下来,甩了甩,他身后的那个神灵被甩了一脸的血,却一脸淡定,和他淡定相对应的,就是他伸出舌头舔掉了脸上的血。
无论是谁,站在这里,看到这一幕,脑子里闪过的,绝对会是四个字——
一群变态。
而实际上,他们也的确是一群变态,从分类上来看,堕落神灵中,称不上变态的绝对没有几个。
男人一脸沉迷地样子,拿着自己的杯子,放倒,手指在上面一戳,杯子便咕噜咕噜地滚了下去:“命运的车轮碾过来,命运的车轮碾过去……”
杯子掉在地上,碎成一片一片的。
他说:“都碎了啊哈哈哈哈哈!”
“以虚无为棋盘,万界为棋子。”
“全都碎了啊哈哈哈哈!”
#二床的,该吃药了#
然后二床的又被金色的铁链捅了几个窟窿。
“咳,夏随风你特么的绝对和我有仇!”
夏沐歌感觉到自己的神权被人动了一下,去找却发现是自己前任之一的设定,至于是谁他就不知道了,好像是个诅咒类的,持续时间长,威力大。
夏沐歌没放在心上就是了,动用的反正是自己前任留下来的力量。
不过是哪个傻逼被诅咒了这么长时间?
他现在正在喝茶,看着长亭云被不停地折磨。
手动模式有点累,他就调到了自动模式,封印了长亭云的能力,召唤了一只魔物,命令它去干掉长亭云。
但是神只能由神器杀死,魔物干不掉她,只能一遍一遍地把长亭云撕烂,然后看着她再次被拼起来。某魔物觉得自己要吐血了,然后愈发地暴躁起来。
整个地牢都被长亭云的血涂死了。
守卫的士兵一个哆嗦又一个哆嗦,地下的惨叫和野兽的嘶吼……陛下到底在折磨谁啊,血条这么长,到现在还没死真是……可怜啊。
这种时候真的是早死早超生,半死不活反而是一种折磨。
夏沐歌坐在椅子上,看着血液渐渐地上升,他大体估算了一下,长亭云差不多已经“死了”七百多次。
也该来了。
夏沐歌把魔物扔回深渊,看着缩在一个角落里瑟瑟发抖的长亭云,掏出了命运之书。
长亭云看到他的动作,开始尖叫挣扎。她虽然觉得命运之神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真当面对夏沐歌这个命运之神的时候,她心中的恐惧是怎么也盖不住的。
她一直声称,命运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是在这一刻,她知道,有一些恐惧是埋藏在血脉,是骨子里的,并不是嘴巴上说说就真的不会恐惧的:“等等,你、你这是在犯法!”
夏沐歌被她这句话弄懵了:“哈?你是不是傻了?法律从来止不住神灵。就像是你一样,杀了荷华,那怎么不是犯法。再说了,在这里,我的话就是法!”
“都是现代来的,就要……”
夏沐歌掐住长亭云的嘴:“不用你操心,我有精神残疾。”
玛德!精神病!
夏沐歌的笑容有点扭曲,手里的笔不停地动着,命运之书发出了沙沙的响声,黑金色的封皮散发着不详的光芒。
“我要她受到这个世界上最恐怖最痛苦的惩罚。”
“我要她永无翻身之地。”
“我要她眼睁睁地看着她死亡。”
“我要她死不超生。”
夏沐歌一边写,一边念着,嘴唇上下地翕动,在长亭云眼中,恐怖无比。
他单手合上书,看向长亭云,露出一个微笑,踩在血液上面,但是血却没敢接触夏沐歌的衣服。
长亭云被他单独扔到了一个隔离的空间,除了夏沐歌和越长春谁也找不到打不开,因为这项能力是属于空间的。不过夏沐歌相信,越长春是不会被长亭外面子的,不再踩两脚就算好的。
谁说神国和中立神灵那一侧关系好,他们一向认为中立的都是一群懦夫。
夏沐歌摸着自己的命运之书的书脊,相信长亭云活着却对死亡求之不得,不出几天,她就会疯,然后失去自己的人格。但是在夏沐歌的诅咒之下,她还会找回理智,重新疯一边,然后无限循环。
这才是最好的折磨。
当年他那么轻易地干掉那群狼人还是太心慈手软了。
一阵脚步声响起,他扭头看向来人:“长亭外?”
长亭外面色苍白:“阿云在哪?”
“阿云?”夏沐歌转了转手里的命运之书,“哦,还活着呢,你放心,死不了。”
长亭外注意到夏沐歌和他刚刚见的那个男人有着如出一辙的疯狂眼神:“你放了她吧,终究是一条命。”
“终究是一条命?”夏沐歌呵呵了,“那我的女儿呢?我的女儿就不是了吗?”
长亭外企图和夏沐歌讲道理:“你还能复活她不是吗?”
“所以我没杀了长亭云。”只是让她生不如死。
“命运,你……”长亭外叹道。
“你知道我的神格?”夏沐歌的瞳孔猛缩。
“我见过夏随风。”长亭外解释,“你的存在我一直知道,只不过从未透露。我不喜欢参加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件中。”
“你是在威胁我?”夏沐歌呲牙笑道。
“我是在和你讲道理。”
“不好意思,我脑子有病,不讲道理。”夏沐歌冷冷地说,“你讲道理找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