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吗?快到酒店了,你忍一忍就好。”c担忧地看着他。
b摇了摇头。
这些天,一直是c在陪着他。圈子里熟悉的人听说他之前交往过的模特得了艾滋后,纷纷对他退避三舍。只有c,自始至终地陪着他,甚至在他告诉他实情后,c也没有露出任何厌恶的神色,反而更加坚定地陪在他身边。
他从没见过这么傻的人。
这两年,他拒绝过他无数次,任男友,可这家伙却始终没有放弃。有时候他都佩服他的厚脸皮,甚至阴暗地想,这人得有多贱,才会这么心甘情愿地一直热脸贴冷屁股?
他向来喜欢白嫩乖巧的美少年,而c跟他钟爱的类型完全相反。高大挺拔,眉目硬朗。五官的确是英俊,可是眼神太沧桑了。他喜欢那种干净的、不谙世事的眼睛,不喜欢c这种过分深沉,甚至有些忧郁的眼睛。
“到酒店了。你还走得动吗?要不我扶你下去?”见b一直不说话,c心里有些打鼓。刚在饭局上b对他还是挺温和的,也许是因为他心情好,所以连带着看他也顺眼了几分。他不清楚b的好心情能持续多久。
“我能走。”b看出他在想什么。等车停稳,他率先推门下车,不过没走两步,就趔趄了一下。付完车钱的c赶紧跟过来,扶住他的胳膊。
被冷风一吹,b清醒许多。他转头看了眼c,那人穿着黑色中领毛衣,夹克外套,长腿裹在直筒休闲裤里。他微垂着眼,两排浓密的睫毛忽闪着,看向他。
“怎么了?”
他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打量c的长相,原来他的睫毛这么黑,像染了墨一样。
b忽略心底的那丝异样,往酒店走。c送他到房间,又给他泡醒酒茶。他说满身酒味不舒服,c又帮他放水洗澡。
他其实已经清醒得差不多了,只是喝多了酒,身体还是有些燥热。他看着c帮他脱衣服,只剩内裤后,c没再动作,轻声道:“你先洗,有需要我再进来。”
b没让他走。
他也许真的是喝多了,又或者是禁欲太多天,需要释放。他抓着c的手,直接按到自己温热的胯下,哑声道:“继续。”
c愣了一下,随即连耳根都涨得通红。他抖着手帮b脱了内裤。
那团深红色的、粗大的肉柱跳了出来,已是半勃的状态。
b的神情比c还惊讶,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对c有了反应。这个老男人,没有一点入得了他的眼,无非总是露出一双湿漉漉的小狗眼睛,期待而又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他怎么会对他有反应?
“你……”c呆站在浴室里,目光四处游移,就是不敢看b。
“不是喜欢我吗?怎么,这会儿又装纯情?”不知什么原因,b忽然想逗逗他。
“我……不是……”c一抬头,就对上b饱含情欲的眼睛。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咬了咬牙,跪在地上,用手扶住b的性器。
b惊愕地看着他,很快,他就没办法思考了,因为c竟然张大嘴,主动将他的性器含进了嘴里。他的动作非常生涩,完全凭本能在吞咽,可还是让b下腹一紧。
激烈的快感像电流一样窜过b的脊背,他垂下眼,看着c涨红了脸,努力收紧双颊,他的睫毛又黑又密,蝶翼一样扑闪着。他的手情不自禁地落上去,抚摸着c英挺的眉骨,然后捧住他的后脑,将他的头更深地往自己胯下按。
他听见c难受地呜咽了一声。带着男人体味的粗硬性器彻底胀满了c的口腔,让他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因为过于紧张,他的牙齿不小心咬到了b,后者立刻抽了口冷气。
他慌忙把嘴移开,歉意地看着b。
“对不起……我没有经验……我……”他结结巴巴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b眉头仍是皱着,他的性器痛得萎靡了一圈,但他不想就这么放过c。
“前面不行,那就后面。”他盯着c泛着水光的唇,没什么表情道。
c怔了几秒。
他们曾经有过一次肌肤之亲,但那是一段不太愉快的记忆。b那晚刚失恋,又喝醉了酒,稀里糊涂地就把他拉上了床。做到一半,c嫌他太僵硬,穿上衣服直接走了。他躺在酒店的床上,默默清理完身体,然后去前台退房。凌晨两点,打不到车,他干脆从酒店走回了家。
“不愿意就算了。”b观察着他的表情。
c抿了抿唇,开始脱自己的衣服。毛衣、长裤、内裤,直到一丝不挂。
他站在浴室的灯下,有些局促地并拢了腿。他的身体并不好看,有很多以前的旧伤疤。上次做的时候没开灯,b也没注意过他的身体,不知道他看到后,会不会露出异样的眼神。
“你玩过啊?”b瞟了眼他的大腿,好笑道。
c连忙摇头:“不是,我以前……跟人打架……弄的……”
他没法跟他坦白自己得抑郁症的那段经历,最严重的时候,他频繁地自残,用烟头戳自己的大腿,用圆规扎手腕。没有人知道,疼痛会让他有种莫名的快意。
“看不出来啊。”
b啧了声,他抚摸着c赤裸的胸膛,平坦的小腹,手慢慢滑到他后腰处。c紧张地绷紧了身体,b的手指肆无忌惮地滑入那道细缝间,在即将进入时,又突兀地停下。
c的肩膀微微颤抖,不明所以地看着b。
“我拿个东西,你等一下。”
b走开了。c靠在洗手台上,他忽然从全身镜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脸颊潮红,眼睛微微湿润,陌生得像是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