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比你没有好。”
哈利:“……”脸上笑嘻嘻,心里妈卖批。
哟,这一波终于是怼赢了?
伊凡挑了下眉头,围观完了全场,意外地发现德拉科终于能够不被波特家的小子气得跳脚,学会用文明人的方式气死对方了。
乔治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单手捂脸,不想去看己方格兰芬多落败的场景。
过了几秒钟之后,他默默地把自己身上的节操一丢,对着那边黑色头发的斯莱特林露出个堪称友好的笑容,诚恳地问道:“你不会忍心看着我们落入危险的,对吧?毕竟都是一个学校的学生,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还是要友好互助才是啊。”
友好互助?
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友好互助?
德拉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不屑地用鼻腔哼出一声。
伊凡也轻呵了一声,作为对乔治睁眼说瞎话的讽刺。
不过,他确实也没打算让这两人也出什么危险——假如他的猜测靠谱的话,他甚至还得连带着收拾今天的局面。
“我记得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很多课是同一个教室,祈祷几十年前也保持着这种‘友好互助’的优良传统吧。”他单手插着衣兜,略微偏了偏头,淡淡地开口说道,视线却落在门那边的方向——
风的线条急促地变化,好似一张画着五线谱的纸突然被人揉乱。
有人在往这边接近。
乔治暗自在心底比了个胜利的手势,顺着他的目光往门那边看去,知道他的意思,飞快地接了一句:
“没问题!我保证只要你在这里多待一天,我们就会多当一天的二年级!”他清楚对方是个不说大话的人,既然给了这么个答复,就会帮他们解决相应的问题。
毕竟当务之急,还是要先从这个古怪的世界里出去。
至于如何对着一堆假人说谎?
这需要技术含量吗?
*
中午的礼堂里,四张长桌上的学生们都坐满了,教师席上出现了眼熟的麦格教授,这个时候的她仍旧是不苟言笑的模样,但脸上的皱纹明显少了很多——周身那股严厉的气势却是半分不少。
意料之中的,伊凡并没有看到邓布利多的踪影,周围还有学生偶尔说了几句‘邓布利多校长好像最近去阿姆斯特朗那边访问’的事情,伊凡不动如山地坐在二年级的位置上,心想果然如此。
巫师界里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邓布利多的性格可不好摸透,一个虚假的世界里,可不能出现太过明显的漏洞——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干脆让他不要出现。
旁边的德拉科看着盘子里的东西陷入沉默。
……世界都是假的,吃的能是真的吗?
他看着盘子里的午餐肉,脑海里浮现出自己拿着刀叉一本正经在切空气的蠢样子,坐直了身体,板着脸想道:没关系,我其实一点都不饿。
然后他就毫无胃口地、表情恹恹地放下了刀叉,转头看着旁边的伊凡。
黑发的斯莱特林视线扫了一圈桌上的食物,目光里带着一分显而易见的嫌弃,丢下刀叉,起身往外走去。
德拉科得到救赎般的跟着他往外走去。
下午,占卜课。
霍格沃兹顶楼,占卜课的环形阶梯教室。
三十年前的课程设置,选修课在二年级就可以上了。
与乔治之前上课的感觉完全不一样——坐落在顶楼的教室被打造地宽敞明亮,窗帘是轻灵的天蓝色,尽管室外的温度不高,但今天难得是个好天气,从教室里往外看去,有种距离天空很近地、好似坐落在云端学习这神秘课程的感觉。
乔治侧着头,小声跟哈利说着八卦:“真是心疼自己,你知道我们的占卜课老师吗?特里劳妮,一个身上永远带着雪莉酒气味的,疯疯癫癫的,喜欢把教室捂得密不透风,还总是拿发霉的茶叶渣让我们学习占卜的老女人。”
“我发誓要是给我制造出这么个干净的环境,我的占卜课成绩能拿到‘o’(优秀)。”他满意又略带享受地坐在柔软的垫子上,看着下面最中央的空白之处,那是教授讲课时会待的地方。
乔治坚信自己的占卜课成绩不那么让人满意,完全是因为被特里劳妮放在教室里的奇怪熏香影响了发挥。
坐在他们正前方的伊凡单手托腮,手肘压在旁边的桌上,神情平淡地看着下方的场景,长而直的黑色睫毛时不时地眨一下,眼睛的颜色就像是天上的蓝被拖曳出去很远,边缘渐渐淡开的那种蓝。
上课铃声响起。
一个穿着奇怪的,将自己从头到脚包的严严实实的女老师拎着一个很大的,叽叽喳喳响的鹦鹉鸟笼走了进来,里面尾羽艳丽的、在各个桅杆上跳来跳去的鸟儿,在进入教室的那一刻,突然就闭紧了自己的鸟嘴。
学生们并不在意这个细节,只有拎着鸟笼的女巫师低头疑惑地看了一眼鸟笼,不太明白它们突然的安静如鸡。
“这节课,我将会让大家尝试占卜学中的一门分支——鸟语占卜。”揭开面纱,又把厚厚的头巾取下来之后,占卜老师一边活动自己被冻得不行的手脚,一边抖着声音跟同学们说话。
德拉科很少看到被冻得瑟瑟发抖的巫师,疑惑地问了伊凡一句:“她不会给自己用个保温咒吗?”
旁边那桌斯莱特林对他的发色很是好奇,毕竟能在学校里看到传说中一脉单传的马尔福家居然还有一个人,这简直让他惊奇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