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原族落的青年雄性突然发现,从小欺负着的骨架子好像变漂亮了,虽然嘴巴还是很坏,身体也瘦瘦小小,但容貌确实出色。
最强的雄性有资格总有最美的雌性和亚雌,这条潜规则给王家兄弟带来新的噩梦。
王无悔最恨那群堵住他的雄性,当街对他的脸品头话足,似乎他不是个人,不过是件漂亮的,有装饰性的东西。
“虽然是个杂种,但脸可真好看。”
“怎么,你想娶他?”
后背紧紧靠在篱笆墙上,王无悔一直关注着逃跑的机会,他知道没人会帮他,也不指望不屑于此,反正靠他自己也总能做到。
“呵,别说这张脸你不心动。”这句话说完,那粗糙的手摸上王无悔的脸颊,亚雌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恶心的感觉,第一反应就是狠狠的一口咬上去。
在猝不及防的情况下被咬到,对方一阵哀嚎,王无悔抓一把口袋里常备的红掌粉很精准的撒到他们眼里,乘乱逃跑了。
边跑边听到身后传来他们的咆哮声,“草,脸长得好看也是个疯子!他咬掉我一块肉!”
一口血的人儿跑回家的时候,吓到了刚捕猎回来的雄兄,看到兄长他才逐渐冷静下来,呸一口,吐出一小块带血的肉,只觉得更恶心。
他把发生的事和王珺说了,时常面瘫的雄性脸色出奇的难看。
那夜他和邻家的祖嫫一起睡,雄兄和祖叔在客厅谈到很晚,第二天阿兄就告诉他,他们要离开虎原,去找阿麽的族落——大岭。
虎原族落并不容易离开,哪怕他们完全被排斥的。虎原族长说,王珺要脱离虎原,可以。不过王无悔是虎原的亚雌,不能离开。
王无悔只觉得很讽刺,他和雄兄生长在虎原这么长时间,一直都扮演着异族人的角色,如今要离开,却又成了虎原的族人。
王珺硬要带他离开,族长思虑后提出了条件。留下亚雌的原因是繁衍后代,如果没人想娶他,或者王珺能打败所有的追求者,那么他就可以带着王无悔离开。
所谓的追求者一个接一个的走上擂台,王无悔在台下,看着雄兄身上的伤口不断增加,颤抖得无法支撑自己,如果不是曾嫫一直捂住他的嘴,他几乎要哭求说自己不离开虎原族落了。
眼里只有成了血人的雄兄,耳边是曾嫫一直的重复,“要忍住,要忍住,不能让你哥的坚持毁在这里。”
他们离开的时候,什么东西也不允许带走,王珺身上的伤也没有得到一点治疗,王无悔不知道靠自己一个人是怎么撑起阿兄的,也不记得自己当时是满脸死气还是眼含恨意。
他什么也记不清了,在虎原族人们复杂的目光里,他和阿兄头也不回的离开,深入草原的时候,有个人追了过来。
王无悔当时几乎要吓死,那人是之前被他咬掉小指肉的雄性!
出乎意料,那人并不看他,反而拿出一张地图,递给王珺说,“这是从我阿父书房里拿的,上面的道路应该是对的。”
那人的脸犹如调色盘,是被王珺打的,仅靠意志力强撑着的王珺透过右眼的血色接过来,一句话也没说,对方等地图一离手,就转头离开了。
看着那人走远后,王珺也觉得松了一口气,对方有歹念的话,他是无法再战。
前往寻找大岭的旅途就此开始了,脱离虎原对王无悔来说是件很开心的事,但大岭太远,兄弟寻了几近半年的时候,如果没有地图,也许更难。
王无悔直愣愣的躺在床上,回想但这儿,双腿不自觉地在空中一阵乱踢,那时候在城墙下的经历他还记得清楚得很,“哼,那个呆头。”
王无悔心想,我可是小心眼得很的。那个呆头,别想我那么轻易原谅你。
指头拨拨,交换队伍应该快回来了吧,那呆头也该回来了。嘿嘿,到时候怎么折腾他呢。
躲在被窝里嘿嘿笑,门口有人轻轻敲门,天还没大亮,肯定是他哥,“阿兄~”
门推开,进来的果然是王珺,他摸一摸雌弟的额头,觉得温度正常,但有些汗,续而问一句,“又做恶梦了?”
小小的人不回答,掀开被窝抱住雄兄的腰身,王珺坐上床边,把被子重新盖在亚雌的身上,一下下抚摸他的后背,“阿兄在这,在这呢。”
觉得亚雌缓过来了,王珺拉开他的胳膊,打算出去一趟,叮嘱说,“我去给你打水,你擦擦汗再睡。”
坐在床上,王无悔用被子把自己裹成粽子,雄兄打了盆热水进来,他一伸胳膊撒娇,“阿兄~”
高大的雄性在小楼里有些压抑,他弯下腰微微一笑,敲敲雌弟的额头说,“你大了,要自己来。”
看下窗外的日光,觉得该去集合点了,王珺就留下撅嘴的雌弟先走了。王无悔哼哼唧唧的自己拧了棉巾,随手擦了脸和胳膊就重新窝进被窝去。
等苏素水把他从被窝里刨出来后,他还睡眼惺忪的说,“阿兄,我冷。”
一身新衣的苏素水满脸喜气洋洋,掐住睡懒觉的人的脸颊,催他起床,“别睡了,懒虫,还撒娇。”
王无悔只等苏素水把衣服拿来,湿毛巾拧干递过来,在床边荡着脚,而后甜甜一笑,好个衣来伸手的反面人物。
不过苏素水的那一点不满,很快被对方讨好的笑脸给扑灭了小火苗,乐癫癫的帮他整好一切,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又违背了原则。
王无悔其实是个懒虫,能站着就不走着,能坐着就不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