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段馨晕倒之后,段瑶就要跟着过来看段馨的,但是李氏和老太太张氏看到她脑袋上的伤,疼惜她,不让她过来,让她好好休息。就只有李氏过来陪着段馨,老太太张氏则在隔壁守着段瑶,不让她随便乱动。
现在段瑶和老太太张氏会过来,完全是因为老太太张氏说不过段瑶,段瑶非要过来看一看段馨才能安心。幸好两边隔着不远,老太太张氏无奈,只能让丫鬟扶着段瑶,她陪着一起过来了。
谁知才走到门口,就听到屋里传出来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段瑶一着急,三步并作两步就进了屋,见到屋里是这等情形,大概也就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段瑶心想,段馨这样哭一哭也好,也算是把心中的郁结之气发泄出来了,上一世段馨因为柳青山和墨香两人气得生了病,就是因为郁结于心,久病成疾,才把身体拖垮的。这一世事情改变了,墨香被处置了,柳青山也别想再跟她们家来往了,也更不可能再娶到段馨了,段馨因此也能避开一劫,其实是天大的好事呢!
段馨趴在李氏的怀里哭了一大通,后来哭得累了,就这么睡着了,李氏一直搂只她,知道她睡沉了,才把她放回床上躺下,还替她好好的掖了掖被角。
这里刚好,丫鬟进来通报,说是老太爷段雁鸿和老爷段禀文从衙门里回来了,段云琪也从城外崔师傅那儿赶了回来,三个人正往锦瑟居这边来。
段馨刚睡着,李氏不忍心吵醒她,又见段瑶头上还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就对她道:“你还是回去屋里好好休息吧,你爹和祖父哥哥过来,见你这样不好好躺在床上休息,又该要担心了。”
“我知道,我这就回去。”段瑶连忙答应了一声,叫了丫鬟来扶她,好在就在隔壁,几步路也就到了。
等段瑶回到隔壁屋子,刚上床躺好,段雁鸿和段禀文、段云琪就过来了,一进屋见她脑袋上包着厚厚的白布条,就忍不住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下人来通报的时候也说得不清不楚的。
段瑶受了伤不方便,李氏就把前后的事情给简单讲了一遍,段禀文很是生气,问:“段馨她人呢?”
李氏连忙劝道:“老爷你别生气,馨儿她已经知道错了,刚才哭得那么厉害,我都害怕她会憋出个好歹来。现在已经睡下了,就让她好好睡一觉,有什么话等她醒了再说,你也别责怪她了。”
段禀文听了这话,又是心疼受伤的段瑶,又是心疼伤心的段馨,叹了口气道:“她们两姐妹关系一直都好,本不应该闹出这样的事来。馨儿也是心善,一点儿防备之心都没有,才会遭了柳青山的利用。我已经让人去查过了,那柳青山当真跟二皇子暗中有来往,两人关系匪浅,只怕他早就对我们家有所图谋,是我们中了别人的圈套。”
正文 3月11日
段禀文道:“是我们中了别人的圈套。”
“老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氏听到竟是这样的情况, 忧心忡忡地问。
段禀文就把这几日让人查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那日我听了瑶儿的话, 觉得事有蹊跷, 就找了些人去调查柳青山, 今日收到消息, 原来五年前二皇子曾去过祖地,当时是安国公接待的他,两个人在那个时候就有了一些来往。后来安国公在祖地犯了事, 安国公受皇上的示意,一家人搬到齐都城来住,皇上其实对安国公心存芥蒂, 只是见他还算老实也就没管他。而柳青山跟二皇子的来往从未断过, 只是他们每次见面都很隐蔽,所以没被人发现。我那日也是听了瑶儿的话, 才觉得应该从这方面入手查一查, 没想到真查到了一些意想不到的事情。”
这个消息让段家人都有些吃惊, 李氏不安地道:“那, 那馨儿在城外遇到那几个贪婪无耻的乞丐也是柳青山安排的吗?”这事想起来就有些后怕。
老太太张氏插话道:“这事那日我就觉得有些古怪, 好端端的齐都城外怎么会出现那样一群贪得无厌无法无天的乞丐, 特意叫了吴嬷嬷安排了几个人去查,可是他们查了一番,竟是没查出来什么, 好像就是一群流离失所的乞丐。”
段禀文道:“这事我也叫人去查过, 也叫人去城外找过,只是我派去的人在周围三十里都找了一通,并没有找到那几个乞丐,现在人没有找到,线索也断了,无法证明这件事与柳青山有关系还是没关系。”
段瑶嗤了一声,“我就觉得这件事跟他脱不了关系!”
段禀文侧过头去看她,“瑶儿你是知道什么吗?”
段瑶道:“我虽然不知道柳青山怎么会知道那天二姐会去城外,又那么恰好的跟二姐遇上,还出手救了二姐,但就凭他跟二皇子有来往,并且二皇子跟我们家不对付这一点上来看,就知道他居心不良,哪怕他起初接近二姐没有恶意,现在也是有所企图的,不然他千方百计地拉拢墨香帮他是为了什么?那日他明明就跟我撕破脸了,还要装作是一场误会,事后还让墨香把二姐约到望江楼去见他,对二姐说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让二姐以为我只是跟他发生了口角,是一场误会,事实上跟他说的差了十万八千里。这里面他就是有问题,心怀不轨!”
段禀文沉吟了一下,“瑶儿说得也很有道理。”
段瑶又道:“他如果不是心虚,那日就不会想要挟持我,他既然挟持了我,就说明他是真的有鬼。”
不然也不会在见了周成易之后,吓得就跑了,完全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