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思悦几步走到庙前,围着外面那个大大的香鼎转了一圈,才跑进庙里。
庙里面供着山神和土地公,还有个观音菩萨,做得还有点逼真,又高又大的,坐在水泥砌起来的台子上,靠着墙放。
姜思悦放下篮子,在庙里逛了一圈,见盛景行进来,才问道:“这里没有人吗?”
盛景行把带来的香烛祭品放到桌子上,回答说:“应该有的,听到了鸡叫声,可能是住在这里的管理员养的。”
姜思悦从侧门出去,果然看到后面有几间瓦顶房,外面还晾着衣服,散养的鸡窝在房子外面的空地上晒太阳,好不悠闲。姜思悦看到后院还有一棵奇特的大树,它不像别的树那样挺拔高大,而是看起来姿势很慵懒,虽然树叶已经泛黄,但还能看出冬天之前它的枝繁叶茂。
于是姜思悦连忙喊来盛景行,盛景行闻声过去看,姜思悦就拉着他跑到了树下。
“这个是什么树,看着好奇特。”姜思悦抬头看着树上系得到处都是的红绳,又问道:“为什么要在树上绑绳子?”
身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回答道:“这棵是菩提树,上面那些绳子是许愿的人系上去的,二位要不要也许个愿,这棵树很灵的。”
姜思悦回头,只见是个穿着喇嘛装的男子,头发也不知道是剃短的还是原先光头然后长出来的,看着有些不伦不类。
姜思悦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样的人,一时有些好奇,又对他刚才说的话有点心动,于是只能看向盛景行,寻求他的意见。
盛景行是不信这些命理生死虚无缥缈的东西的,陪盛母来拜佛求神,也只是带姜思悦出来换个环境透透气,并不当真。
姜思悦见盛景行不为所动,便问那个喇嘛:“这个要怎么求?”
喇嘛从袖子里拿出两根红绳,一脸正直地说道:“本庙出品,十元一根,只卖给有缘人。”
姜思悦看着那两根并没有什么不同的红绳,心里也不太相信,可是看着树上挂了那么多,想必还是有人信的。
盛景行听到盛母的说话声,便拉了拉姜思悦,说道:“妈妈她们上来了,我们去看看,拜了早点回去。”
姜思悦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个喇嘛,似乎很不甘心,他扯着盛景行的袖子,说道:“要不我们去许个愿吧,愿望总是要有的,万一实现了呢?”
盛景行拗不过他,掏出钱包抽了一张二十块钱给他,姜思悦接过钱兴冲冲地走到那个喇嘛身边,从他手里买了两根红绳。
喇嘛一脸高深莫测又谦虚地笑了笑,说道:“二位施主只需诚心许愿,然后将红绳挂在树上即可,贫僧先去庙里接待香客,二位许过愿可以到庙里来拜拜。”
送走了喇嘛,姜思悦看了眼树干,将绳子缠在两手间,学着电视里的做法,双手合十,虔诚地拜了拜。
盛景行看着他认真的样子,虽然没有照做,但也把绳子拿在手里,闭上眼睛的瞬间许了个愿,很快又恢复原来的神情,像什么都没做过一样。
姜思悦也没在意他有没有许愿,抬起手让盛景行把他举高一些,好把绳子挂上去。
他选了个高一点的地方把绳子系好,又催促着盛景行把他的绳子也挂到旁边,说道:“我们挂高一点,然后就能被看到了。”
等姜思悦了结一桩心愿,才心满意足地跟着盛景行回庙里。
只见那个喇嘛和盛母说了什么,然后带着盛母走到佛像前的功德箱,看着盛母往里面放了几张钱,才在旁边的桌子后面坐下,拿出一个竹筒,请盛母抽签。
姜思悦见到这种电视剧里才有的桥段,不由得好奇地走过去围观,只见盛母很虔诚地从竹筒里抽了一签,看了一眼后双手递给了喇嘛。
喇嘛看了一眼,问道:“施主要求的什么?”
盛母正襟危坐地说:“家庭。”
喇嘛说道:“施主抽的是中上签,求的又是家庭,是个不错的兆头,预示着家里好事将近,又因是中上而不是上上,说明成好事之前,还有一番波折。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结果如何,尽在人为。”
盛母想了半天,都不知道大师说的好事会是什么,要说婚姻,大儿子二儿子已经结婚多年,儿女却还没到结婚的年龄,盛景行这样的就更别提了,但除此之外,又不知道还有什么好事,她试探性地问道:“大师说的好事,是指我儿子的事业么?”
大师摇了摇头,高深莫测地说道:“施主家里不久便要添人了。”
盛母先是一愣,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上一喜,意会地跟大师点头致谢。
喇嘛给盛母算了卦,又引她去烧香拜佛,姜思悦和盛景行站在一边看着她忙进忙出的,心里却想着喇嘛刚才说的那句话。
姜思悦拉了拉盛景行的手,有些疑惑又有些不安,急切地问道:“刚才那个大师说家里要添人了,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盛景行感觉到他的不安,捏着他的虎口安慰道:“看妈妈高兴成那个样子,应该是说大哥或者二哥家又要有孩子了吧。”
姜思悦其实是想跟盛景行确认他是不是在外面惹出了人命,毕竟盛景行之前的私生活实在混乱,虽然说已经说服自己不要去想,但还是会介意的。
盛景行察觉他的情绪突然低落,弯腰问道:“怎么了悦悦,哪里不舒服?”
姜思悦抬头看着盛景行的眼睛,企图从他眼神里找出些什么线索,盛景行只见他鼻子和眼睛都红红的,看着像受了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