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带弟弟妹妹们吃饭了。”院长告诉他最大的孩子叫杨月,今年七岁,是这里最大的孩子。
“来来来,我们去吃饺子啦!”小姑娘领导力十足,立刻从原地站起来指挥孩子们。
“耶!吃饺子咯!”
“院长妈妈包的肉饺子最好吃!”
“我喜欢何妈妈的韭菜饺子!”
一群萝卜头跟在杨月小姑娘身后叽叽喳喳地讨论,小年夜刚刚吃过饺子,今天因为来了三个哥哥,所以又要吃饺子咯!
院长那屋里有一个旋转的大桌子,为了方便孩子们吃饭,桌子做的并不高,杨春华那样的个子坐下后腿都得蜷着。
这群孤儿院的孩子们年纪不大却非常懂事,可能从小被抛弃让他们懂得了一切温情都来之不易,他们主动帮着大人拿筷子碟碗,或者是两个人合伙去搬椅子,清澈的笑声在房间里回荡,炉火更旺了。
饭桌上,院长关心了一下他们这段时间的情况,听说姜杜白开学准备跳级的时候还很惊讶:“真的有把握?要是有把握就去做吧,有什么事情就来找我。”
姜杜白点头,他只不过是占了重生的好处。
“院里只有这些孩子了?”
六年前段大宝被拐走的时候,孤儿院还有十五个孩子,这次回来却没有看见一个熟人。
“哎,都走了。”院长叹气,“有的是被领养了,有的年纪大了,也陆陆续续出去打工了。”
“现在,就剩这六个孩子了。”
姜杜白拿着筷子的手一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来宽慰这个老人,他看着对面坐着的孩子用左手费力地夹起饺子,看着双眼无神、只能抱着自己面前的碗吃饭的孩子,还有之前的小姑娘,并没有只顾自己吃饭,而且照顾着每一个弟弟妹妹,心里突然就有些动容,他夹了一块鸡肉给小姑娘:“吃点肉。”
“谢谢哥哥!”小姑娘扬起脸,送给他一个大大的笑容。
晚上睡觉,段真习惯裸睡,他脱得光溜溜钻进被窝,只露出一颗头盯着浴室的地方。杨春华的床和他们隔着一个衣柜,衣柜很大,相当于把房间变相分成了两个部分。
姜杜白从浴室出来,他这次没有带睡衣,只能和段真一样选择裸睡,只不过他顾及着杨春华,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好歹在腰间围了一条白色的浴巾,头发没有干,低落的水顺着脖颈滑倒胸膛上,然后缓缓向下,没入到被遮住的地方。
姜杜白个子长得快,腰细腿长,身上甚至没有其他少年有的赘肉。
段真收回视线,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看这么久。
“春华睡了?”
被子里露出的头小幅度点了点:“小叔叔,你还是要睡外面吗?”
“你都自己去里面了还问我?”姜杜白挑眉,嘴角带了一丝笑意。
坐在床边把头发擦得半干,姜杜白关了灯,然后摸黑爬到床上,掀开被子的时候不小心坐到了段真手上。
“你把胳膊伸我这了。”姜杜白忍不住笑出声来,之后很快就把这件意外事件抛到了脑后。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被碰到的段真仿佛被什么东西给烫到了一般,急忙把手缩了回去,然后整个人退到了床的最里面,紧紧贴着墙,死活不肯往外面再挪动半分。
尽管睡着后,他整个人又八爪鱼似的缠到了姜杜白身上。
房间里的暖气开到了最大档,迷迷糊糊中,段真感觉身子热得不行,后背也隐约出了一层薄汗。
然后他做梦了。
梦秉持着求真务实的原则,就在雁山村北面的小水汪那儿。
正午时刻,头顶的太阳喷着怒火,水汪边槐树上不知道几只知了在夺命呼喊,知了——知了——让人烦不胜烦。
而他不知怎么又变成了那个矮矮的段真,和姜杜白一起,趁着午饭的时候来这里洗澡。
顶着太阳走了半个村,两人都出了一头的汗,姜杜白忍受不了身上的汗味,一到水边便开始脱衣服,他站在段真前面,先把上身的短褂脱掉,露出了汗水淋漓的后背,肩宽腰细,让人一眼就觉得身材完美。
姜杜白把衣服扔到草地上,恍惚间段真发现姜杜白肩胛骨的地方居然有一个小小的红色印记。
他有些好奇,想凑近看一下那东西,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身子突然动不了了,心里急得不行,想着小叔叔看见他还没有脱衣服肯定会生气,正担心着,前面的姜杜白已经开始脱裤子,可是这次动作很快,一晃眼的功夫就脱完了,段真回过神来的时候只看到一双修长的腿,他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原来小叔叔的腿这么白……
姜杜白没有回头,直接走进了水汪里,段真心里更加着急了,他用力把自己的脚往前迈,没想到这次居然成功了,于是立马把身上的衣服脱了个干干净净,然后下水坐到姜杜白的旁边。
这水汪是村里那条河劈了个叉形成的,不深,站起来水位只到大腿,而且特别干净,一眼就可以看到水底的石头。
两个孩子就这样倚在岸边,姜杜白怕他滑倒,特意牵住了他的手:“你靠在我身上,这样就不会滑倒了。”
太阳越来越热了,段真背倚着岸,头轻轻靠在姜杜白的肩膀上,他感觉自己的脸被蒸的冒气,身体也是滚烫,好像变成了扔到地上的鱼,呼吸都有些不顺畅,尤其肚子撑得厉害,他不舒服地拧了拧身子,委屈地向姜杜白说:“小叔叔,我不舒服……”
“怎么了?”段真听见姜杜白用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