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晚上还没过去。
许先生睡觉一向警觉,刚睡着不久就被一阵很轻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才发现胸前已经是湿溻溻的一片,adam蜷在那里,哭得悄无声息。
“adam?”许先生伸手把床头灯拧开,叫了两声,ada身上又检查了一遍,确定adam身上没再有自己忽略的外伤,哭应该只是因为做了噩梦,然后才安心把人又抱进了怀里,附在他耳边轻声安抚。
可是adam的眼泪一直都没能停下来,清醒的时候他硬撑着不肯哭出来,在梦里却再也忍不住了。很快他开始小声呜咽,又过了一会儿,终于哭出了声音。
许先生觉得有点不对劲,一边叫着ada陷在梦里醒不过来。他哭得太用力, 嗓子里发出一阵阵像小动物一样的哀嚎。在现实生活里,许先生可以保护他,可以安慰他,可是在梦里,许先生也不知道adam到底看到了什么。
adam 他一直在做梦,眼前的场景光怪陆离,他一会儿梦到在家的时候,一会儿梦到在学校里,然后就是在这儿,他觉得自己一直在逃,却不知道追赶他的到底是什么。直到他筋疲力尽地摔在地上,他才看到有人拿了一个笼子,要把他关起来。这个笼子好小呀,把我塞进去我会很疼的,adam想大声说话,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他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脸,他吓得一直哭,一直哭,可是那个人好像没听见一样,还是把他塞了进去。
许先生一直都没能把ada实在是哭得没了力气,脑袋一歪晕了过去。许先生长舒一口气,关上灯没多久,adam却又开始一边喊叫,一边挣扎。
没有人会像adam这样一直做噩梦的,而且许先生用尽各种方法都还是没能把他叫醒,医生来过却没看出什么问题,只是给许先生留了几针镇静剂。
后半夜开始下雨,adam睡一会儿就在做噩梦,折腾得没了力气就晕过去,然后又因为噩梦挣扎,周而复始。许先生就这样陪他折腾了一整夜,天蒙蒙亮的时候,adam又一次挣扎到整个人都湿透之后,昏睡过去,许先生要紧贴着他,才能听到他微弱的呼吸声。
原来这场惩罚对adam的刺激这么大。活了快40年,许先生第一次这样真切地感受到了悔意。
12.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了一天,adam一直都没能醒过来。
他早就脱力,也哭不出来了,可是许先生能感觉到他没能睡好,不是在做噩梦就是没意识的半昏迷状态。第二天晚上的时候,许先生又忍不住给医生打了电话。
“你自己干了什么心里没数吗,还问我他为什么做噩梦?不如一盆凉水把人泼醒,直接去问他呗。”医生是许先生的旧相识,也只有他敢这么说。
人是被自己折腾成这样的,许先生怎么舍得?医生听出许先生在犹豫,不咸不淡地说:“明天还这样我就过去给他输液,你自己看吧。”
挂断电话许先生依然没下定决心,可是没过多久adam又在做梦了。他没有发出声音,许先生只是看到他又皱起眉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没想到ada也没有力气像平时那样往他胸口蹭,那张昨天早上还神采飞扬的脸现在一点生气都没有,外面的雨声盖过了adam的呼吸声,许先生把人紧紧地抱在怀里,再这样下去,adam肯定熬不住。
又一场噩梦,adam又一次晕了过去,许先生拿了条热毛巾给他擦身子,掀开被子看到他半硬着的小兄弟后突然有了主意。
他一只手握住adam的性器,一只手撑在他身边,俯下身去吻他。一路从额头,眼睛,鼻尖,吻到了脖子。许先生坏心眼地咬着他的耳垂,很快他听到了adam无意识的呻吟声。
adam的后穴昨天被那场惩罚伤到了,如果不是没了办法,许先生其实并不想现在就做。平时adam在床上总是主动要的那个,他们两个根本不需要什么正经的准备,好像随时随地都是最佳状态。今天是许先生第一次耐下性子来给adam做扩张,直到能塞下三根手指,许先生才插了进去。
这是许先生在认识adam之后,最沉默也是最煎熬的一次xìng_ài体验。他这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到底有多着迷于那个生机勃勃的adam。以往做爱的时候他很轻松,只需要轻声叫着ada会亲吻他的身体,会呻吟地很好听,也会说“我很喜欢你,你真的太好了。”现在adam紧闭着双眼,只能无意识地哼几声,许先生有点难过,可是除了更温柔的吻他,更卖力的chōu_chā,他根本做不了别的。
adam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许先生心领神会,手上用了点力气,挺动的速度快了几分,他俯下身子在ada射了出来。
担心adam身体吃不消,许先生没有射在里面。他知道,adam需要一场足够温柔美好的xìng_ài来覆盖昨天那种,生理上完全失控的痛苦体验。等他解决完自己的生理需求从浴室里走出来的时候,adam终于睡熟了,还打起了小呼噜。
第三天下午,adam是在许先生的怀里醒过来的,他长长的睫毛扫在许先生的胸口,许先生终于松了口气,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
adam睡着以后,许先生交替用冷热毛巾给他敷了眼睛,也像自己答应过的那样给他按摩了胳膊,后面每隔几小时就上一次药。现在adam除了觉得眼睛有点干,身上已经没有任何不舒服了。
他抬起头,盯着许先生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才哑着嗓子小声问:“你怎么变丑了?”
adam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