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容:“……”跟他有什么关系?!
聂昕之解释:“你在此地颇有几分名气,亦是官家御笔亲封的‘成安郎’。”
郁容明悟:“意思是,我说的话,还挺管用?”
聂昕之肯定地应了声。
郁容无言以对——
人在路边走,锅从天上来。
说话间,两人回到了等候多时的马车前。
聂昕之招来担当马夫的郎卫,跟他作了简短嘱咐。
郎卫领命,当即便赶去拜访当地提刑官。
郁容重新坐在了马车上,将车帘掀起系在一边,问向变身成马夫的男人:“我们就这么走了没事吗?”
不管怎么说,他可是凶案目击证人啊!
聂昕之微侧着头:“李肃自会打点好一切。”
李肃即是之前的马夫郎卫。
郁容便是安心,逆鸧卫的能力他从不怀疑,刻意将陈老爷的事摒除脑外,复问出声:“我可以坐你旁边吗?感觉挺好玩的。”
聂昕之以行动表示了他的回复,手上一个施力扯着了缰绳,马车就此停下,遂是伸手,将人直接揽到怀里。
郁容囧了。
坐大.腿什么的,太少女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多谢艾牧的雷
1.7
风色正好。
官道上, 马蹄嗒嗒,车轮碌碌。
“我觉得这样坐有些危险, 万一掉下去……”
“有我。”
“会不会有些伤风败俗?”
“道上无他人。”
“没人啊……”
人语声逐渐隐没。
“喵嗷——”
“快停下, 三秀掉下马车了。”
郁容跳下车,抱起摔在地上呜呜叫的三秀,才发现这家伙居然崴了脚, 好笑又心疼,无奈地抱起体重快追上赤炎将军的胖子:“我还是坐后面吧,放这几只单独待在车里,真不放心。”
聂昕之自是没有拒绝的理由,任劳任怨地给他的容儿和几只猫, 当车夫。
在镇子上耽搁了大半天,马车的速度又比单纯骑马要慢上许多, 当天便没能赶至京城。
路经小客栈, 夜宿了一晚,第二天抵达荷蛰时,正跟着猫儿们玩的郁容,忽地想起了他的滚滚, 便又在荷蛰别院停留了一夜半天的,终于在第三天黄昏抵达沧平。
仍是京郊的别苑。
两经京城之门而不入, 郁容到现在还不知道沧平城内到底是怎样的景象。
聂昕之表示待他忙过这几天, 便带他回城内王府住,届时会好生陪他将整座京城游玩一遍。
郁容失笑。他其实根本不在意住哪,游玩什么的也无所谓, 连雁洲城那么一点儿大的地方,这么久了,照样有许多地方没去过,何至强求将京城玩个遍。
作为一个“家里蹲”的宅男,在青帘的家,或是京郊别苑,抑或之后去京城王府,感觉没有区别。
……不对,还是有不一样的地方。
住在聂昕之这儿,生活水平上升不止多少个层次,太享受了。之前夏天住过的清暑亭不提,现在天没彻底回暖,间或来一场寒潮,冷飕飕的,暖阁便派上大用场,一天十二个时辰屋里温度保持在二十度以上,不要太舒适。几只猫儿直接将暖阁当成自己的窝。
跟猫儿一样怕冷的郁容,也想赖在暖阁里。
结果……
没事便每天跟着聂昕之“上下班”。
郁容根本没想到,这位看着冷肃沉着的指挥使大人,私底下还挺黏人的……想想他也不会在京城待太久,两人聚少离多的,作为一名贴心的“男朋友”,对方爱黏就让他黏一下罢。
反正,在对方办公的地方,书房隔壁是个可以休憩的小房间,取暖的装置很是齐备,气温低也冷不到他,咳。
“这是……”
郁容疑惑地看着男人递过来的折子。
“李肃传来的消息。”聂昕之略作说明。
李肃?
郁容反应了一下,陡然意识到什么,当即打开折子,心情是十分好奇的。
果然如他所猜测的那样,折子上详细写明了陈家谋杀案一事,从动机,起因、过程以及结果,从头到尾写得清清楚楚。
没费太多的功夫,郁容便看完了这一本折子……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娶了十几房妻妾的陈老爷,在床笫之间跟正常人不太一样,某些嗜好折磨得那些夫人苦不堪言。时日久了,每个人皆是满心怨气,却敢怒不敢言。其中,正室夫人对陈老爷尤为痛恨,在其与十一夫人结为“怜香伴”的姐妹后,逐渐便心生除去陈老爷的心思。
陈老爷父母早逝,没什么兄弟姐妹的,坐拥不菲的家财,他一旦死了,身为原配妻子,又为他育有一幼子的陈夫人,可以取得财产继承权,立为女户。
为此,陈夫人便精心策划了谋杀亲夫的一套计划,原计划极为精细又缜密,如果成功了,官府怕也发现不了任何蹊跷。
事实却是,照现代网络用语总结,即“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那位十一夫人,也动念谋害陈老爷,想出个以藜芦反人参毒杀之计,可实际操作性太低,不仅没能成功,还惹得陈老爷犯起了疑心。
怕陈老爷对十一夫人不利,陈夫人当机立断放弃了慢慢熬死对方的计划。
便有了针刺肺俞穴这一招……也是巧了,陈夫人的父亲因为遇到庸医,看病被针刺肺俞穴,结果引发气胸,暴毙而亡。
由逆鸧卫协助,提刑官将这一桩案子很快审查得水落石出。
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