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幽然,不要轻看你的任何一个敌人,否则东逝水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楚励也是将黑色斗篷取下,“你来信说,你很有可能不是陆家的女儿,究竟是为何?”
她拿出一块碎玉,“东逝水当夜没将话说得明白,我正打算来问他,想不到他却是死了。”
东逝水的手指动了动,他的眼睛无神地抬了抬,“陆……陆幽然……”
陆幽然低头一看,露出些许惊讶,“呃?原来东梁太子并没有死。”
他满是血的手抓住她的裙角,“救……救我……”
“那你告诉我,我为什么要救你?”
“因为……我是你的哥……哥……你是……东梁的公主……”
她早就知道东逝水没死,在她的前世,东逝水在东梁国的兵变中苟活了下来,是由于他的心脏与正常人的心脏长的位置不同,他的心脏长在中间的位置,也就是说刚才楚擎的那一枪,若是换做正常人,那么他的心脏早就破碎,但是东逝水却没有伤到要害,只要将他带回去好生诊治,他是可以活的。
她带着楚励来,便是要他听着这些话从东逝水的嘴里亲口说出来,她便是东梁国的公主,她是身份比陆蔓蔓高贵许多的东梁国的公主,若是他娶了她,那么他便会得到东梁国的帮助。坐上皇位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陆幽然捡着地上的一把刀,她走到东逝水的面前,“哥,那你现在一定很难受吧?”
东逝水看着陆幽然手中的刀,他明白了她要做什么,“我……我可是……”
他的话还未说完,陆幽然的刀已是了他的心脏,他全身一颤,大量的鲜血从他嘴角流出,他不可思议地看着陆幽然,死不瞑目。
楚励又重新将斗篷戴上,“陆幽然,难道你就不怕被追究责任?”
陆幽然擦着喷溅到她手上的血,“幽然做的本就是杀头的大罪,何来畏惧责任一说。再说了,杀害东逝水并且剥去他脸皮的人是楚擎,可不是我。”
楚励眯着眼睛看着陆幽然,虽说她与东逝水没有见过几面,但他毕竟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她不仅亲手杀了他,而且还要将他的脸皮剥下,这个女人,他真不知如何来形容她的狠毒。
她笑着,“四皇子,我也是为了我们好,东逝水死在这里,不管是圣上还是东梁国的国君,一时半会儿都不会知晓他已经死亡。而他还有两个替身留在西楚,我们完全可以割去他的脸皮做一个人皮面具,这样真真假假,便难以分清了。我们身单力薄,还需要东梁国的帮助。”
“幽然姑娘的心,堪比七巧玲珑心,任何事情,看得通透的很。。”
只是这样的女人,若是以后与她同榻而眠,便是日日夜夜都担心自己的脑袋还能否安稳地长在自己的脖子上。
陆幽然接着说道:“四皇子,你我本是同路人,自己的一切,都要靠自己去争取。我们若是不狠一点,又如何能够自己掌控自己的命运?”
他与陆幽然,怎会是同路人。不过此时的她,需要陆幽然在东梁国的身份而已。
“说说你的想法。”
“东逝水的其中一个替身已是被我控制了,他们本就长得七八分相似,我们只需将真正东逝水的脸皮放到替身的身上,那么便没有人能够识破东逝水的真假。我们回去之后,我便会让假东逝水给东梁国的国君写信,告知我的存在。东梁国国君竟让东逝水来寻我,便是还对我母亲有情,若我告知母亲的死是陆府所为,他定是不会放过陆府。陆府败落,楚擎便少了一条胳膊,到时候四皇子便会容易许多。”
“不错的想法,接着说。”
“我与楚淮王大婚当日,都城之内定是热闹非凡,那一天人多眼杂,东梁国的人便可混入宾客之中,四皇子便可带兵皇宫,我们里应外合,逼着圣上传位。”
楚励眼皮一挑,“陆幽然,这是篡位。”
“传位又如何?上次在酒宴之上发生的事情,难道四皇子还看不明白,圣上那是有意试探楚然,由于陆蔓蔓的搅局,圣上已是对楚然的选择很满意,而且自他回来之后,他便去了凤栖宫,皇后那条线,以后恐怕没有多大用处了。还有……”
陆幽然的眼睛变得阴狠起来,“东逝水在楚然身边安插了一个眼线,此女扮作采荷,采荷已是探明了,楚然无法生育一事是假的。他能传出自己无法生育这样的谣言,那么在他身上,还有几件事情是真的?他的腿真的废了?圣上真的只是因为同情才让他久坐太子之位?若是楚然是一个健全之人,那么四皇子便再也无半点机会。我们应该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中。”
“陆幽然,本皇子警告你。不可对父皇下毒手。”
陆幽然却笑了起来,“哈哈哈,四皇子,想不到你的良心还未完全泯灭。你有无想过,你做的事情若是被你父皇知道,他会对你手下留情吗?想想你的母亲,她放弃自己的生命坠楼,便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而你却如此优柔寡断。若是圣上在早年的时候顾及他与的夫妻情分,你的母亲便不会死。你之所以还是西楚的皇子,不过是因为他同情你罢了。”
楚励脸上的神情已是变了,他一只手掐住她的脖子,“陆幽然,休得再说一句。”
可陆幽然根本就不怕死,她真没想到,她看中的男人,她想要与他一同打下江山的男人,竟是这样一个优柔寡断之人。
“四皇子,幽然对你很是失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