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保心中有些不忍,狠了狠心还是开了口,
“萧璟,我中毒了,冰粟花,已经毒发了,你知道的,这种毒一旦毒发就没有医治的可能了。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萧璟紧紧盯着楚天保,耳边重复着楚天保的话,如惊雷一般响彻在脑海,久久不能回神,他如何也不能相信这一切。楚天保看萧璟备受打击,坚毅的脸上难得显现出脆弱和茫然,无奈忍着痛楚和眼泪只能又说,
“萧璟,我又疼又冷,你抱抱我好不好。”
萧璟似有所悟,手脚慌乱无措的坐在床边把楚天保抱在怀里,握住楚天保的手,楚天保满足的回握住他,感觉到萧璟咬紧牙关,眼泪却一滴一滴的落在自己脸上,心酸又无奈,
“对不起,现在才告诉你,可是我不能让他们用我来威胁你和大齐。”
萧璟深吸一口气,还在兀自坚持,亲吻着楚天保的手,哽咽的开口,
“佟儿,别说了,一定还会有办法的,你会一直陪着我的,我还没有带你去看那颗梧桐树呢,你不想去看了吗,我明明、才刚刚等到你啊。”
楚天保越发虚弱了,然觉自己马上就没力气说话了,有些着急怕他做傻事,
“萧璟,别骗自己了,我这辈子能够见到你已经很值了,你这辈子还长着呢,你还有大齐,你还可以有很多喜欢的人,你还答应过我要帮我辅佐皇上。”
楚天保艰难的扯下自己脖子上的梧桐花放到萧璟手里,
“我保管了这么长时间,该轮到你了,桐箱在剪秋那里,我还留着我们所有的字条,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萧璟摇头,心如刀绞,
“我这辈子只会喜欢你一个人,我会帮你消灭东胡,会帮你辅佐皇上,会帮你为父母洗刷冤屈,但你也要一直陪着我,我们没有了凌云,还可以再重新养一只,你要和我一起养,我们一起保管箱子,等我们老了就一起看着纸条回忆往事,佟儿,你会没事的。”
楚天保叹了口气,眼皮往下掉,眼泪都没力气流,呢喃出声,
“可是我疼啊,萧璟,你忍心看我疼吗?”
萧璟抱着他痛哭失声,久久不能言语,楚天保勉强抹掉他的眼泪,
“没关系,别担心,我马上就不会疼了。”
楚天保最后留恋的看了萧璟一眼,伴随着青崇提示剧情结束的声音终于支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
又是一年晚冬,霜雪总是如约而至,嫩芽总是约好时间长在枝头,但是等待的人却不尽相同。
萧宝璋背着手向远处眺望,现如今的他已经不是稚嫩年幼,可以轻易被人碾压的小皇帝了,摄政王大势已去,朝中权臣几乎都是他的亲信,他真正成为了大齐的主宰者。
萧宝璋冷峻的脸上露出怀念与伤感,十年过去了,不知母后是否地下有知也为他感到开怀呢。
赵福轻声提醒,
“皇上,苏将军到了。”
萧宝璋挥挥手示意知道了,调整好情绪,转身回到殿内。
苏韶锦看着萧宝璋紧皱的眉头,不由关怀道,
“皇上即将大婚,如今形势稳定,您也不必太过操劳了。”
“朕晓得,舅舅,外祖的身体怎么样了。”
“谢皇上关心,父亲身体尚可,还是一想起你母后就会犯旧疾。”
苏韶锦叹了口气思及自己的妹妹和年老体衰思念成疾的父亲有些伤感,万幸现在皇上已经亲政了,大权在手,独揽朝政,东胡也终于顺服了大齐。想到这里,那位收服东胡的大功臣也到了。
“靖王殿下到。”
萧宝璋看着那个而立之年两鬓却已斑白,沧桑了许多,面容仍十分俊朗的男人神情冷漠步履沉稳的走向他,
“臣听说皇上即将大婚了,恭贺皇上。”
“皇叔无需多礼,多亏了皇叔出马征服东胡,不然朕哪有心情大婚啊。”
“臣的职责而已。”
萧璟说完顿了顿,冷硬的脸不变,眼中却隐隐多了些柔情,又言
“你母后若是知道了想来必定十分欢喜。”
苏韶锦和靖王没过多久就告退了。萧宝璋手里拿着靖王交给他的洗刷母后真正亲族冤屈的证据,回想着自己皇叔刚刚的的神情有些唏嘘,他小时候并不懂为何靖王会站在自己这边,母后又因他而死。
虽然他们对外声称母后是突然染疾而死,但是他是知晓真相的,那时他悲痛之下,怀疑就是靖王设计杀害了母后,但舅舅却告诉他不是这样的,只是欲言又止不再多言。萧宝璋将信将疑,到了现在终于有些明白靖王是为了什么扶持他,思及至此也更加怀念母后。
春天如约而至,有些人却无意欣赏,朝堂上正惊诧着苏太后的真正身世和背后的冤屈。
世事更迭,一年又一年的花开与叶落,鸟儿飞去又飞回,等待的仍在等待,追寻的仍在追寻。
那个种着梧桐树的院子里,梧桐树熬过冬日,又迸发出无尽的生机,吸引了鸟儿在它的枝头驻足歌唱。
树下坐着一个人,闭着眼睛带着病容怀抱着桐箱,脸上尽是解脱,
“花又开了,那些雀儿又来安家了,我攒了好多话同你说,现在可以去找你了吗。”
第三篇:年年有余
第31章 第三十章
“赵哥,我刚才给那些东西买吃的就花了不少钱,你看。”
王二搓着手,殷勤的看着赵徒,
“你他奶奶的要钱到是记得清,急什么,等把这些东西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