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边是民居,哪边是市中心。
城镇每个角落也能感受到微弱的海风,勇利和维克多找了间旅馆投宿,把身上的行李安顿好,就走到大街上随意逛着,不知不觉走进鱼市场,各式各样的海鲜放在摊挡前的矮桌上,摊挡的老板都在大声叫卖。勇利在吵吵闹闹的鱼市场里,有点佩服地欣赏着大汉拿着大刀俐落地劈开两三米长的海鱼。
维克多看着热闹的人群,隐约能感觉到这座城镇有龙族的气息,但那气息很弱,说不定那是头老龙,或者病得很重快要死的家伙。
他看了看还在看热闹的勇利,维克多是勇利看过唯一一条巨龙,如果他看到其他龙族,会露出什麽表情?会不会想接近祂?那家伙又会不会看上勇利?龙族有时会因为看上同一件宝物而打起来,他要不要先下手为强,把那个很弱的家伙宰掉呢?
这时,勇利回过头,他看到维克多一脸杀气地站在他背後,有点愕然,他拉起维克多的手,问他发生什麽事。维克多皱起眉,那头不知名的龙已经弱得连勇利也察觉不到祂的气息,他稍微松了口气,摇摇头说没事。
勇利不怎麽相信,他一脸怀疑地看着维克多装傻的脸。维克多於是笑眯眯地戳了戳他软软的脸颊,说:「勇利,你喜欢看人家切鱼吗?」
勇利眨眨眼,以为维克多又在吃些无谓的飞醋,要知道维克多总是莫名其妙地对着一本书,或者一张羊皮纸吃醋,理由只会是「勇利只顾看着某某都不看我了」。全世界唯一能幸免不被维克多盯上的可能只有爱犬马卡钦。
勇利轻轻拍下维克多戳得兴起的手,说:「在说什麽?只是好奇罢了,不是说到海边的吗?快走。」
他们穿过鱼市场,走到城镇的另一边,那儿有个小小的海滩,不远处还有一个不起眼的码头。
勇利瞪着像蓝宝石一样的大海,惊讶地睁大眼睛,海风渗着盐的味道迎面吹来,他情不禁地走近海边。这和树林里的小溪,还有宽敞的河川不一样,勇利很惊讶居然有比雪山更令他震撼的自然地貌。
「怎样?」维克多看到勇利惊喜的样子,近来有点郁闷的心情稍稍开朗起来,有什麽比勇利的快乐更重要?
勇利转过身,认真地望着维克多的脸,说:「我本来以为维克多的眼睛像冰堡的冰层,原来是像大海。」
维克多意外地眨了眨他的蓝眼睛,被勇利的话逗笑了,他一把抱住勇利,高兴地在他耳边说道:「那我的眼睛就是属於勇利的大海了。」
勇利笑着抱住他,维克多能回复精神真是太好了,这阵子不知道是不是天气真的太热,维克多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跟他说起每天遇到新奇好玩的事,有趣友善的人,还有好吃的料理,维克多也
是兴趣缺缺的,这一点也不像平常的维克多。
这时,不远处传来阵阵琴声,勇利放开维克多,望了望四周,他看到有老婆婆坐在码头上弹着不知名的乐器。
勇利拉着不情不愿的维克多,走到码头那边,老婆婆看到他们,慈祥地笑着,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说:「外地来的小夥子,坐下来,我跟你们说说这座城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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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里奥托着腮子,坐在甲板上,百无聊赖地看着奥塔别克对着空气挥动他的配剑,他们从月光山脉逃出来後又过了几天,他在之前的战斗消耗太多力量,不支倒地,这实在让尤里奥觉得太没面子,但奥塔别克居然一直照顾昏迷不醒的他,等他醒过来後还跟他道谢,这让尤里奥有一丁点不好意思。
「你在做什麽?这是你说的『修行』吗?」
奥塔别克顿了顿,无言地点了点头,又继续重复挥剑的动作。
尤里奥闷得快要在地上打滚了,他们的船就停在河边,披集和光虹下了船,到附近的村落补充一下物资,只留下尤里奥和奥塔别克一起看船。
奥塔别克看了看有些坐不住的尤里奥一眼,终於放下剑,拿了个水壶坐在他对面。这时候可以聊些什麽?奥塔别克虽然面无表情地喝了口水,但内心一片混乱。奥塔别克不擅长打开话题,尤里奥也不见得比他好,他一看到奥塔别克坐下来,就一脸警惕地看着他。
奥塔别克放下水壶,犹豫着问道:「尤里呢,尤里的修行又是怎麽样?」
尤里奥想了想,说:「就是跟魔族打架,然後听雅科夫说教??反正就不是挥棍子。」
奥塔别克点点头,没再说话。尤里奥别开面,气氛有点尴尬。
『你??』两人同声开口,他们对望了一眼,尤里奥轻轻笑地来,奥塔别克做了个「请」的手势。
尤里奥说:「你以前到过那个月光山脉。」
他用的是肯定句,奥塔别克点点头,说:「以前和披集光虹一起到处流浪的时候,总是会走到一些危险的地方。」
「好端端的王子不待在城堡?」
奥塔别克想了想,平静地说:「我们家??我父亲在我还小的时候患了重病,他死的时候我才五岁,母亲见我太难过,总是说父亲的灵魂会偷偷回来看望我们,但那些大臣知道後,就说母亲妖言惑众,是魔族的一份子,他们把我们赶了出城堡。严格来说,我已经不是翠穹的王子。」
尤里奥靠着船的围栏,认真地听着奥塔别克的话,他的语气一点也不像是在说自己的事,他问道:「你喜欢那个国家?王城被维??被冰龙冰封住的时候,你很难过。」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