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耶律宗徹夺过两件物件放到桌上。“怎么样?汴梁溜达了一圈,可有什么有用的消息?”
“御街有家小食店卖的桂花糕那叫一个香糯软滑,北大集的夫妻肺片简直赞不绝口,还有东街德サ木撇说闭婢┏且痪……。”见耶律宗徹慢慢眼神冷下来,少年忙讨饶地摆了摆手,笑道:“好,不开玩衋恕n宜嫡经的v前七星堂得到消息说宋帝几乎日日不断地从我契丹收购一种叫脊背草的新鲜药草,是为了给他手下一名四品带刀护卫治伤n颐嵌荚怀疑过这个消息的准确性,认为可能是宋帝自己要用此药。不过据我一葁叻孟吕矗我不得不承认,你我都有些想过头了d遣菀┯k歉那名叫展昭的护卫治伤无疑。据传,那展昭在宋帝此次微服出巡之际忠心护主,更在平乱柴家谋逆上出过大羉所以宋帝才特意留其在宫中疗养,以谓嘉奖。?/p>
“关于这点,本王此次进宫也已确认此事。那展昭的确有恙在身,而看宋帝的态度,确实十分看重此人。”
耶律宗徹将宫中之事说与少年,少年听闻笑得花枝乱颤。“这么说来那展昭想必样貌非凡,是个不俗之人,所以才得宋帝如此重视。只是不知我与他比起来,哪个更惹人怜爱呢?”
一柄画扇敲上天灵,少年不快地瞥了一眼耶律宗徹,揉着头顶叫道:“干嘛打我?”
“你这张嘴就爱乱说话。那展昭只是长相端正,如何跟你来比?还惹人怜爱,就你这皮猴,什么时候都跟惹人怜爱无缘。”耶律宗徹话虽说的轻巧,但想到宴席上宋帝看那展昭的眼神,一抹玩味的笑就不自觉掀上嘴角。
少年哼了一声,嘟嘴道:“那我们准备怎么做?要不跟宋帝透露下,当初那柴文益曾递过一份书信予我契丹,要我国配合他行动,举兵南下,助他成事。若不是我们英明神武、高瞻远瞩的南院大王半路将信截留,怕是此刻他未必能完好无损地还朝而归。”
“截信倒不是为了宋帝,而是防耶律宗释借机夺我兵权。大宋朝不乏能人智者,若是被人窥破缘由,岂不是自找尴尬?”
“那要不要截断脊背草的来源?”
耶律宗徹摇头道:“不妥,只是个小小的护卫,尚还没到要挟的价值。先看看再说。何况就算无法从药入手,我们还有另一个选择。”
“德仪公主?”少年撇撇嘴,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
“不错,听闻她是宋帝最心爱的胞妹,若能拿捏住她,想必亦可事半功倍。”
慈宁殿中,赵祯心不在焉地陪太后用晚膳,眼睛却时不时瞟向外头。
申时已过,以往每天他都会抽这个空点去竹宜轩跟展昭一同用膳,时间一久,也就养成了习惯,竹宜轩的人亦会早早做好准备。今日突然被太后拉到寝宫用膳,未及传信过去,怕是竹宜轩的一众人正饿着肚子候着他呢。
如是想着,赵祯便招过薛良在其耳边耳语几句。薛良刚想悄悄退出殿外,却被太后盯住了。“薛良,你这是要去那儿?”
薛良一愣,见赵祯不着痕迹地摇头示意,似乎不愿他说出实情,故此心中略作盘算,寻借口道:“陛下是让奴婢前去慈元殿通报,稍后要去皇后那儿看看。”
“皇儿,可是如此?”太后略作意外状,问赵祯道。
赵祯恭敬道:“正是,母后。”
“如此甚好。简章,派个小宦官跟薛良一同前去,顺道看看他可是还要拐到哪里溜弯。”
太后虽说的风趣,听在赵祯耳中,心却瞬间一沉。恭顺的表情亦有些僵硬。想到今日午宴上太后不顾他反对,强行宣展昭前来献艺,心中怒火忽然有些不可抑止窜了上来。他慢慢放下碗筷,正襟危坐。“母后这是何意?薛良是朕的人,您让人与他同去,究竟是不放心他,还是怀疑朕下的旨意有问题?”
“陛下以为呢?”
太后轻描淡写的一句反问引得赵祯语气有些无法自控地强硬了起来。“先前朕过于专宠玉贞之事,朕已跟母后讲明了。也答应母后会多去其他几宫走动。母后何必还要如此做派,质疑朕的决断?再者,今日午宴,朕念在展护卫伤势未愈,本是要拒绝契丹使臣的要求。但母后不顾朕意,执意而为。母后曾说过,既然还政,自当以朕的意愿为圣意。可无论儿皇决定什么,母后总是过多插手,母后到底想要怎么样?”
刘太后对赵祯突然强硬的态度甚是意外,稍倾却又似想到了什么露出不悦之色,眼底划过一丝狠厉。“哀家要的很简单。请陛下下旨,将那展昭逐出宫去。”
“这关展护卫什么事?”
太后闻言,冷笑一声:“如何不关他的事?李玉贞是你后宫宠妃,你宠她哀家无权过问,也没什么好多说的。只是现如今你宠的不再是她,你叫哀家如何能再装聋作哑?”
心中咯噔一声,赵祯面上却不露声色道:“儿皇不太明白母后的意思……。”
“你可知,近段时间宫中谣言四起,传什么‘后宫佳丽三千,不及护卫一人’。如此荒诞至极的传言,全因你日日必到竹宜轩,花费大量时间滞留其中。身为皇帝却行事荒唐,如何能平复后宫那些嫔妃时刻翘首以待的心?”
“朕到竹宜轩不过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