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清用巫毒毒瞎了梵殊的眼睛,然后任由巫毒扩散到他全身。
看着梵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尧清心中却没有半分快意,他只恨自己不能一刀刀刮下他的肉。
“我不会杀你,但我告诉你,你会比死更惨。”
说罢,尧清扔下梵殊,扬袖而去。
尧清游荡在街道上,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一行是误入歧途,他好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杀人放火,是为了泄恨,可梵殊的府邸如此简单的布局,那个改阵的高手呢?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的尧清,立刻返程回去。
只见大皇子府外多了好些黑衣人,这个府邸也被大火包围,尧清心想,他方才只是烧了后院,怎么火这么快就烧到前边来了,看黑衣人要离开,尧清尾随跟踪。
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还知道分头行动,最后他们汇集到冷宫。
尧清看着这地方,心里越发觉得渗的慌。
直到里边传来人声,尧清立刻躲了起来。
“卓公子,这次多谢你出手,钰儿已经主动离开涅城。”梵千雪为卓寒倒茶。
卓寒轻笑道:“不过是雕虫小技,南门王才是不动声色的高手。”
“那些鎏钰傀儡已经死伤,留着也没有用处,我打算让他们离开。”
“是为了哄云姑娘开心吧。”卓寒笑道:“有一事,要提醒王爷,云姑娘虽说人美心大,可卓某觉得不得不防,她本领高强,万一她心生歹意,王爷恐怕不是对手。”
“多谢卓公子提点,只是裳霓她心性敏感,我不愿她与我心生间隙。”
“对了,瀖府的婚书可下了。”卓寒问道。
“已经送去,这是父皇的旨意,我不能违抗。”
卓寒笑道:“其实,这是个两全其美的法子,一来,娶了瀖天行的女儿,可以取得罗刹兵权。二来,王爷你要娶云姑娘,皇上也不会反对。”
“是啊,没想到这件事一波三折,等瀖家的婚事完毕,我便可以娶裳霓为妃。”梵千雪平静的说道:“希望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云姑娘可知道这件事。”
“还没有告诉她,她是个要强的人,如果贸然告诉她,她不会接受。”
“那就要靠王爷你多哄两句,毕竟这女人嘛,都是经不起男人哄的。”
他们还在讨论朝廷的事,尧清却已经不想再听下去。
他边走边想,自己是有多笨,才会以为梵千雪是受人欺凌的皇子,他可是罗刹未来的皇上,拥有无上权力,其实他和慕容是一种人,在他们眼中,武功、权力、地位才是摆在首位的,只有尧清这样的傻子,才把感情放在第一位。
走着走着,尧清在大街上看到了江柳,而正在街边喝酒的江柳看到冷不丁冒出来的尧清,也是惊呆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让我好找啊。”江柳气哼哼的说着。
尧清坐到他面前,忽然,尧清拿起酒坛子就喝了起来,江柳看的目瞪口呆。
“喂,你又怎么了,尧清,你不会又惹了大事了吧。”
尧清放下酒坛,朝小二道:“再来一坛酒。”
江柳喝道:“你到底在做什么,你疯了吧。”
“我疯了,我一定是疯了。”尧清茫然的看着江柳,“带我走吧。”
“啊?”江柳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带我离开这里,我不想再看见任何罗刹人。”尧清说罢,又开始灌酒,江柳气的都不想说话,他拍桌子喊道:“店小二,拿酒来,灌死这个人算了。”
尧清是喝到不省人事了,才算是消停,江柳把他扶回自己落脚的客栈,把尧清推倒在床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
尧清躺在床上,商量道:“我们明天走吧。”
“好,你说要走,那我们就回去。反正你也不打算说是出了什么事,你在罗刹待了三个月,我相信一定不是好事。”江柳帮尧清脱鞋,“回去也好,快打仗了,免得你做了叛国贼。”
尧清问道:“江堂主你四海游历,可有什么地方,让你觉得,适合等死。”
江柳知道尧清现在是心如死灰,只等着死期到来,江柳无法治愈他的心伤,“如果你觉得天地浩大,那你应该多去看看,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或许转着转着,就有了不死的法子,然后就舍不得去见阎罗王了。”
“江堂主你觉得活着有意思吗?”
“这个问题,我还真的问过自己。”江柳靠在床边,交心道:“我觉得人生一世,不应该考虑太多这种问题,论生死,你真应该学学教主,看淡生死,重情重义。”
尧清闻言轻笑,“什么是重情重义,难道大义是义,而儿女之情就不是情?他要牺牲,却何曾问过我愿不愿意。”
“尧清,教主和你不同,在你爱上这个人的时候你就要考虑清楚,你的确很有意思,我想能让慕容教主动心的人,天下间除了你,没人能做到。可有些人,他生来就注定不是……”
“他可以不接受,如果他做不到,他可以拒绝我,我会理解。我恨的是不守诺言。”尧清打断了江柳的话,“说再多也无用,我和他,已经完了。”
“如此也好,你们分道扬镳,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尧清却忽然哭着推江柳,“你滚开!”
江柳叹息道:“你这是何必!说恨他的人是你,要哭的人还是你,你这样……”
尧清大哭起来,他撕心裂肺的问道:“不是你,你当然说的轻松,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