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缘无故被耍了。
泰伦夫:“你对帝国不满,帝国对你做过什么?”
阿莱茵:“我没有对帝国不满。”
泰伦夫:“这可不行,小家伙,任务才干几天,就想躲回家休息。”
阿莱茵:“……”
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阿莱茵:“费舍先生,你刚才在大厅里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泰伦夫:“什么话?我记得我说了很多。”
那我就一件一件挑出来,阿莱茵愤愤地磨着后槽牙。
阿莱茵:“你为什么要我们留下来休息?为什么要我注意周围?”
泰伦夫:“阿莱茵,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只是个普通人。十一岁进入哨兵学校,十八岁参加学校专设的‘见面’,因为不相容引发狂躁症,然后遇到唯一的专属向导。也对,一切看起来都是这么合情合理。”
阿莱茵震惊:“你……为什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泰伦夫:“有人告诉我,我当然就能知晓,包括在木宛星球发生的所有。”
阿莱茵噤声,又想到一个至关重要的点,蔷薇计划!
“蔷薇计划是什么?”
泰伦夫嘘了一声,瞟向身后那些若即若离的黑衣保镖。
“无可奉告,不过我想会有人愿意告诉你。”
阿莱茵皱起眉头,意识到事态的特别。
他总觉得不对劲。上次任务结束后威海利就破开荒地去了哨兵学校,假设任务目标是对准威海利,毕竟他和艾莉·韦思在一块的时候没有任何熟悉人在场。而之后他被带去看了画像,对过往产生怀疑,现在这位大科学家又主动与他攀谈——
这次目标会是他吗?他或者是背后的人想让他明白些什么?
“表情别这么可怕。”泰伦夫微笑,“和你谈话很愉快。”
他朝他伸出手,阿莱茵只得回礼。
手里被塞进一个咯人的玩意。
“如果还觉得好奇,明天晚上来找我,这上面有地址和房卡。明天晚上,过了明天晚上,我就会回到蔷薇星球。”
松开手,泰伦夫神色平常,说了句还有事便先行离开,保镖们相继跟随。
阿莱茵望着男人离去,低头看向手里的东西,特质坚硬的房卡右角有一朵极小的蔷薇花,鲜红,透着无法言说的鬼魅。
*
泰伦夫回到顶楼,房间在倒数第二个。
走廊又长又宽,每间房门紧闭。
来到房间前,吩咐保镖驻守,其中两人停下,分立门的两边,像两个孔武有力的门神。泰伦夫旋开门,内部的装饰极其奢华,蔷薇红漫天漫地,仿佛某种尽忠。
男人又让两个保镖留下,保镖转身,背对门,同样立于两侧,站姿笔直。
房间很大,泰伦夫直径走向内屋,开门,进去,锁紧。而剩余的保镖一言不吭,呼啦啦全部站在那间锁上的门前,沉默地继续担任守门神的职务。
内屋没有奇怪的设备和装修,一张大床,正对的床摆了张软的布艺沙发。
泰伦夫瘫陷在沙发内,随手点了下旁边伪装成花盆的通讯器开关,绿光一闪,对面雪白墙壁上投放出通讯画面。
“法宾先生。”他率先打招呼。
查蒙·法宾笑眯眯地坐着黑色转椅,背后墙壁上贴满了帝国旗帜和徽章。
“难为您找到一个这么糟糕的星球,我都有点受不住。”
法宾:“看来你真的累得够呛,泰伦夫。快回来吧,帝国为你准备好了静音室。”
声音经过电子数据的传递,突生了种机械感和距离感,可泰伦夫还是无端打起寒颤,他不喜欢这个人的声音,笑意里始终揣了点冰凉,不怀好意。
泰伦夫:“我都如此了,那两个人肯定更难受,这样下去估计威海利会直接崩溃。”
法宾:“你见到他了,能察觉出来吗?”
泰伦夫:“很糟糕。连哨兵的疏导都顾及不了,两个人被超感攻击得落花流水。”
“由‘吸纳’产生的负面效应什么时候开始?”
“他躲在房间不出来,应该是在忍耐爆发的前症,这两天就会有反应。我还是坚持最初的观点,法宾先生。威海利没有从战争恐惧症脱离出来,当时的心理测试全是e级,他不适合再上战场。”
法宾:“所以帝国让他落荒而逃,去s区休养,还配了个哨兵给他。”
可你们在这十年里还不是无数次地派哨兵去勘察去攻击,威海利完全没从紧张中脱离出来。再说那个哨兵,自制力比威海利还差。
泰伦夫腹议。
法宾:“泰伦夫,帝国对你寄有深望,你的父亲是蔷薇计划参与人之一,你现在是最了解蔷薇计划的人。这件事成功后,帝国会给你应得的荣誉,这样你还要反对吗?”
泰伦夫抿起嘴唇,迟疑地答复:“‘吸纳’引发的感官爆发没有这么早,是这种环境催生到来。之后整个机能会慢慢恢复如初,但给身体上的创伤是无法看见。因此参与蔷薇计划的那些哨兵才会丧命这么早,都是无法承受强加于上的症状。”
法宾赞同地点点头:“好孩子。这次‘清换’后能挨过大战吗?”
“应该。”泰伦夫干巴巴地回复。
荣耀,他为了荣耀玩弄了一个在苟延残喘的人的性命。
即使在此之前,泰伦夫和威海利并不相识。
一种奇异的感觉擭住了跳动的心脏,又因为太过细,细如游丝,稍稍震跃就断裂开来,消失的无影无踪。
法宾:“非常好,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