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惟秋着急得不行,“你跟景潋好不容易能在一起了,夏如越在旁如狼伺机,这种时候,你不见他是什么意思?你不想跟他在一起了?你不喜欢他了?”
沐弋阳闭了闭眼,艰涩开口:“我不敢见他。”
第68章 兼得
景潋回到宫里,仍是心慌意乱,不明白沐弋阳是怎么了,为什么不肯见自己。回到寝殿,坐着直发呆,脑子里都是沐弋阳的笑容身影,点点滴滴。
所以夏如越派人来请时,喊了三遍景公子都无人应答。无法,来人大点声喊了第四遍,“景公子?”
景潋回过神,“有事?”
“皇上叫小的来请公子过去。”
景潋点点头表示知道,又缓了缓,才慢步走向夏如越寝殿。
景潋一进寝殿,夏如越看到他的表情就猜到发生了什么事,只装作不知,仍旧语调欢快地同他打招呼。“景潋,刚刚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要告诉你,是当时毋玲跟我说起的,关于你奶奶的。”
“我奶奶?”景潋的心思终于被牵动,问道。
“你奶奶原不姓吴,姓毋,叫毋言。是峨黎族曾任首领毋曾的女儿,她母亲是毋曾的其中一个妻子,毋言幼时多病,几次险些活不下来,她母亲要用血玉救她都被毋曾阻止,怕伤害到族人。因这巫术要用命格相同的人的魂魄。故而毋言的母亲找机会偷了块血玉带毋言逃了出去,才有了后来的事。你父亲幼时被用血玉救活,说明你奶奶很可能是把自己那块血玉给了你父亲,所以你奶奶才会早逝。”
怪不得父亲会有这样一块玉,怪不得峨黎族少涉世事,却出现在自己家族中。原来有这样一段渊源。
见景潋不再沉浸于难过的情绪中,夏如越好过了些。他原本以为离间了二人,他会很开心。但看到景潋伤心,他竟然半点高兴不起来。
但是他不能容忍景潋从他眼前就此消失,从此天涯陌路。哪怕今天上朝有朝臣提出立后选妃,他还是不愿舍弃景潋。
他不禁想起了夏如熙跟他说过的话,“夏如越,你究竟要皇位还是要景潋,你想过没有?”
他记得当时自己说“皇位我要,景潋我也要。”
“但是一旦你登基,必要迎娶皇后妃嫔,不为开枝散叶,也得联合世家力量巩固你的地位。到那时,景潋怎么办,你想过没有?”
自己当时是怎么回答的来着?好像是“若是景潋愿意,我此生唯他一人足矣。”
是的,如果景潋不愿他选妃,他就不选;不愿他立后,后位就空着好了。反正他有别的法子拉拢群臣,不一定要靠女人。
夏如越想着,愈发坚定起来,看着景潋笑得开心。
第69章 太后
然而“中宫不可无主”的奏折开始似雪片般飞向夏如越的案头。隔几日上朝就会有礼部,甚至不是礼部的臣子纷纷谏言,要求皇上广纳妃嫔,立后立德,为民表率。夏如越烦不胜烦,又不能驳斥他们,只好不作声。回到寝殿,忍不住大发脾气,摔杯砸盏,吓得宫人们屏气凝神,不敢言语,一时间人人自危。
尽管皇上始终对立后一事冷处理,群臣直言进谏的热情却丝毫没有消减,民间也是八卦好奇,议论纷纷。近几日,不知从何处传出谣言,皇上在内宫有佳人,只是尚未封号。大家又对这个人好奇起来,一时间各种版本的谣言四起,好不混乱。
这时候有人坐不住了。而最先坐不住的人不是夏如越,不是景潋,也不是大臣,是太后。
这天夏如越忙于前朝事务分身乏术,一道懿旨就下到了景潋的紫祥宫。懿旨说的很不客气,让景潋接了旨立刻跟着内侍走,景潋也没多想,就跟着走了。
太后的坤寿宫。
景潋一进殿,太后就瞧见了景潋的长相,暗道果然惑人,怨不得皇上为了他不肯纳妃不肯立后的。太后心头有气,所以景潋跪下请安时,就装作听不见,拿了本书漫不经心地看着,就是不叫起来。
景潋身强体健,年轻又武功高强,有真气护体,跪个把时辰还是无碍的。但谁知临近中午了,太后要用膳了,还是没叫起。景潋不是不生气,但太后千金贵体,打也打不得,气也气不得,于是只好忍耐,趁太后不注意时调整一下姿势,以免膝盖受伤。
到太后午睡起来了,还是不搭理景潋,又斜斜靠在椅垫上,让丫鬟给捶着腿,就这么打量着景潋。
到夏如越找来时,景潋已是跪了四个时辰了。夏如越处理完政务去找景潋,才听宫人说景潋被太后叫走了。夏如越一听就知道不好,赶紧过来寻人,一进院子就看见景潋跪在地上,脊背都绷不直了,肯定是跪了很久。
夏如越在他母妃面前一直是很温和的,今天夏如越是真的动了怒了,脸阴沉下来,“儿子竟不知母亲还有让人罚跪的爱好。”
太后听了这话也是生气,一贯和气的儿子现在为了个外人来责备她,还当着众多宫人的面,让她脸面往何处放!所以太后的语气也不好起来,“哀家可是没这个爱好,只是中宫无人,哀家替皇帝整顿后宫罢了。若是中宫有主,又何必哀家出马。”
夏如越看景潋已是快跪不住了,干脆打横将他抱起来,背对着太后说道:“人儿子带走了,这次就罢了,若是还有下次,休怪儿子无情。”说完就走了。留下太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捏紧了拳头。
第70章 无奈
把景潋抱回紫祥宫,赶紧着人去请太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