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小孩瞪着眼睛惊恐地望着贺九山,憋丧个脸,可就是不动。
贺九山皱眉,“还不回去一个个杵在这站立正呢?”
小孩儿们的眼睛滴溜圆,望着树上的冻梨咕嘟咕嘟瘪嘴,不到黄河心不死。
“......”
这都什么熊玩意儿?!
“加油!加油!”
“右边,上面!对对对!那个最大!”
果园里,小孩子甜糯的声音在徜徉,举着棍指挥着,刘半城手里拎着件风衣,抬头望着梨树上撸袖子架着腿勾着手在树枝间爬上爬下的人微微露出笑。
贺九山拧着脸一个个在树叶间寻摸着冻梨,摘下一个就往地上扔。
“特么的......还是堕落到爬树了!......”
呼哧一声,有什么从贺九山裤口袋里飞出来了,刘半城捡起一看,手机屏幕都摔得七零八碎开不了机。
贺九山在上面看着都快气吐血了,这年头手机是个稀罕玩意儿,特贵的东西;就为了上军校能随时和刘半城联系他才买的手机,结果电话也就打了一个还没半年的功夫就给摔烂了。
原来比爬树只为摘梨让人戳肿屁股更划不来的就是为爬树摘梨摔残一手机。
军区小洋楼外,卫二在门口望着三楼那扇朝南的窗户一遍一遍地播着手机,里面传来的都是无法接通的提示音。
卫二捏着手机在耳边的手没放下,这半年,他套在广东的封闭学校一步也没出去过,完成学校大考后,他第一次跟他爸提出请求,要回一次沈阳。
他爸答应了,给他在学校请了五天假的时间。
上了火车,到了目的站,卫二哪里都没有停留,连自己家都没有回直接来了贺九山住的洋楼。
贺奶奶在花圃里专心致志地摆弄她那些花花草草,铲雪搭棚,一起身找水壶瞅见栅栏外头的卫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