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老卫家的二儿吗?”
卫二收了电话,“奶奶。”
“呦,你不是在南方读书吗?咋回来了?”
“放假所以回来了。”
贺奶奶急忙把他拉进屋里烤火,“怎么站在外头不进来?瞧这给冻得手都红了,你是找九山来的吧?”
卫二:“是,我打他电话没接,他不在家?”
贺奶奶:“不在,都出去四天了,说跟他一个朋友出去玩,到现在都没回来。”
卫二:“山子跟谁出去玩儿了?”
贺奶奶说,“他哪会跟我这老太太说这些,八成又该是和老丁家丁侯胡闹去了。”
丁侯就是猴子,这是他本名。
卫二听着,脸色有点灰白,他之前跟猴子通过电话,院里的兄弟连贺九山回来了都不知道。
“你再等等,兴许他今天就回来了。”
卫二说,“奶奶,我去他屋里等。”
“好咧,一会儿就在这儿吃饭啊。”
贺九山的屋卫二打小就熟,两人那时候经常在屋里捣腾枪和军队里的电子仪器,拆了整间屋子。
卫二坐在凳子上,想起了他屋里床底下的暗格,那是贺九山自己弄的,里面都放了他最看重最宝贝的东西,这暗格里的东西不一定很贵,但肯定是对他有意义的东西。
十岁的时候,卫二就在旁边看着贺九山把他俩在学校参加田径比赛得奖的合照放进了暗格。
卫二想着,把暗格找了出来。
方正的木盒里就放着他们的合照,照片上的两个孩子还很稚嫩,他瘦瘦白白的,笑得有些拘谨;而贺九山搂着他,在太阳照耀下的脸显得那么充满朝气活力,张扬的笑容像七月的荣光,光芒万丈。
卫二看着照片,失了神。
他把照片从里面拿出来,突然看到底下压着一张碟片,碟片翻过来,正面的图案和《断背山》三个字的碟片名赫然出现在他眼前。
卫二攥着碟片的一角,眼神灰暗,脸色复杂......
第53章 53
傍晚时分,刘半城和贺九山从科尔沁左翼后旗回了沈阳城郊。
刚回来,小平房里没有烧炉子,冷气扑刷刷地冲脸割刀子,寒气冲得贺九山不禁打了个大喷嚏。
刘半城拿了件大衣赶紧给他披上,这几天都在外面顶着风雪,怕是冻大了劲。
“你往里屋坐一会儿,我烧个炉子。”
“别忙活了,”贺九山嘴冻得有些哆嗦,“咱俩一块躺铺上,我抱着你就能好。”
刘半城抱了两床被子,都给贺九山盖上了,边角用手捻进去叠了一层,压得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贺九山见他没上床又要往外走就喊住了,“干嘛去?”
“我灌个热水袋塞你被窝里,这样舒服。”
贺九山嗯了一声,眼皮子直打架,没多久就睡过去了,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个热源贴到他身上,捂着他的脚。
被子里的温度高了,贺九山睡得更熟,想醒过来睁开眼看看那个在床前为他忙活的人都没有力气;很快地,卧室门被拉上,厨房里又起灶火。
贺九山睡沉了,做了个梦。
梦里一座山崖,崖下云海涛生涛灭,崖上的萧萧风起,往来无声。
他猛地睁眼,从这个寂静地有些颤栗的梦当中惊醒。
墙上的挂钟秒针滴滴答答地绕着既定的圆弧形运转着,时针指在十点,已经半夜。
贺九山侧头环视了一遍屋子,火炉烧得正旺,里面的炭火刚添了新。
裹上一件军大衣贺九山从床上下来出了屋。
厨房里锅铲叮叮哐哐,刘半城系着围裙在灶台前忙碌。
那认真而专注的工作模样像是和在训练场上一样如出一辙,不禁使贺九山心痒。他从后面把刘半城搂进怀里,嘴唇贴在他脖颈用力吸食他的味道,心旷神怡迷醉了神智。
“醒了?”
贺九山侧目看到瓷板台上的几碟菜,都变了色,不是刚出锅的亮色。
“热几遍了?”
刘半城说,“你从五点钟睡到十点,菜都热了三遍了。”
“怎么不叫醒我?”
“看你睡得熟,就没叫醒你。”
刘半城伸出手指,揉擦熨平他因睡觉脸上被压出的红印。
贺九山收紧手臂,额头抵在刘半城的耳侧,牙齿轻咬摩挲着他泛青棱角分明刚毅的下巴,低哑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迷蒙,“那你怎么没躺进被窝里和我一起睡?”
“被子翻来覆去地容易进风,你睡不踏实。”
那张沉毅英气的脸背光在暖黄色的灯光下,柔和处又熠熠发亮,在贺九山眼里迷人性感到极致,看得他心火难消,一把将人揽住,手从衣服下摆划上去摸上他滚烫的胸骨。
刘半城被他扰地也难耐,低声笑,“刚出窝精神头就这么十足?”
贺九山身下的阳`物,坚硬火热,直直地杵在刘半城的小腹,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对着他有多精神!
贺九山粗喘着,一下一下撞击这人,远远还不够的肌肤相亲的yù_wàng把他烧得头昏脑涨一开口就如同老唱片机的嘶哑。
“......你怎么这么迷人!......”都把我迷疯了!
刘半城哑着嗓音,任凭贺九山在自己身上大肆动作,抚慰他蓬勃的巨物,在最后的高潮帮他射了出来。
“......好了?该吃饭了,你都不饿吗?”
贺九山喉咙里哼了一声,尽是yù_wàng和心情纾解后的舒爽,“本来挺饿的,抱了你哪哪儿都舒服了,没觉得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