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正大师一边往他们的卧房走,一边笃定地说道:“小象不是那种人!”
“你也快些,再准备份给晚辈的见面礼出来。”
智妙大师走在智正大师身后:“师兄,当时我走得急,只带了一份见面礼。”
“要不,等我回去,寻件礼物,托个人给送过来?”
智正大师头没回,直接说道:“你呀,性子总是这样不周全,要不师父在圆寂之前,怎会放心不下你。”
智妙大师眼中闪过对师父的怀念和敬慕:“所以才叮嘱师兄看护好我,你答应了,他才放心……”
进了屋子,智正大师拿出两块天然的如黑釉般的沉水香:“他们兄妹两人一人一块,不偏不倚。”
“小象这些年来,早就断了父母亲缘,我们虽是出家人,但做为师父,为他做些世俗事也无可厚非……”
智妙大师非常赞同:“我佛本就慈悲为怀!”
何为慈悲为怀?佛语中的慈就是愿给一切众生安乐,即为我们常说的慈善;悲则是愿拔一切众生痛苦,就是我们常说的怜悯。
庄墨象踩下油门,把车开得飞快,一路上神采飞扬。
当他敲响宋依依住处的大门时,嘴角还挂着微笑。
来应门的雷震看到是庄墨象,也不多说话,直接侧过身让出进门的道。庄墨象更是心急,朝他点头示意后,就直接奔去宋依依的屋子。
院子里没有人,每个人都在各自的屋子里或午休、或看书、或闲聊。
宋依依午睡刚醒不一会儿,正跟石凤竹说话。一阵风刮进来,庄墨象揭掉脸上的面具,灿然一笑:“宋婶、依依,我过来接你们了。”
宋依依同样报以微笑:“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高兴?”
庄墨象温柔地看着心爱的女孩:“看到你心情好啊!”
宋依依有些不好意思地白了他一眼,这人真是,当着妈妈的面也敢乱说话:“倭国访问团的那两个人又有动作没?”
话音刚落,宋子安走了进来:“依依睡醒了,现在教我第四掌?呀,庄大哥来了……”
庄墨象立刻应道:“子安,一会儿跟我们一起走,我大师父特意交待的。”
宋子安很是高兴:“几点出发?”
宋依依没有想到智正大师考虑事情如此周到:“先前定的是五点钟出发。”
庄墨象看了眼手表,现在是二点半:“可以早些过去,大家在一起多说说话。”
宋依依想了下:“四点钟可以吗?去得太早,会不会占用两位大师太多的个人时间。不是说,方外之人喜欢清静吗?”
庄墨象直白地解释着:“无妨,大师父和师叔这一次来京城,就是为了见你。”
宋依依垂下眼帘,脸慢慢地红了。
宋子安笑呵呵地转移话题:“庄大哥的任务结束了?”
庄墨象艰难地从依依害羞的脸上移开目光:“今天的午饭是我国外交人员最后一顿宴请倭国访问团,饭后他们就直接上飞机回国了。”
庄墨象当然知道他们都关心什么,直接说道:“昨天晚上,倭国的那名土性异能者又出动了一次。”
“看来他们对海幽王势在必得!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去了检验机构。”
宋子安疑问道:“检验机构?”
庄墨象点点头:“之前军方不是把毒针交给专业人士,想知道它究竟是什么毒嘛,就是那个机构。”
罗晋桓这时走进了屋子:“依依、子安,刚才你们曾经报案的那个派出所的所长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调查清楚,景宁熠被正式逮捕了。人已经交到了区分局,审判之后会被判刑。”
庄墨象并不知道景宁熠开车撞人的事,等听完宋子安的讲述,他一阵后怕。多亏当时依依躲开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这个结果在宋依依的意料之中,她并没有惊讶,反而问道:“景宁熠他爸的案情有进展吗?”
庄墨象的脸色有些不好:“办案人员说,他的态度良好,表现得很配合,当天夜里就交待了当年如何陷害杨鹏治的事儿。”
“他们看时间已经后半夜三点了,所有人都有些疲倦了,就想着先休息几个小时,第二天再接着审,谁成想第二天他们再看到的景权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宋子安一惊,这与沈市曾经发生的太相似了:“难道又是被谁挖地道给杀了?”
庄墨象看向他:“你太小瞧京城的卫戍部队了,他们的一亩三分地还容不得谁暗动手脚。”
看到宋子安并没有因为他的话有所羞恼,反而是一副思考的样子,就把事情说明了:“他自己服毒自杀的。”
宋依依突然开口道:“他是石井的儿子,手里有毒药很正常。但是,办案人员做没做什么防护措施,万一他的“毒”是生物类带有传播性的呢!”
庄墨象顿了一下:“具体的后续情况,我没问。”
“我只知道第三天尸体就被火化了……”
罗晋桓插言道:“我一会儿就给卫戍部队打个电话,提醒他们一下。”
庄墨象又接着说:“另外那个曾经对你下死手的倭人已经死了,他是火凤组织的副统领。”
宋依依刚才有些压抑的心情好了许多,最起码杀了曾经帮自己作证证人的凶手以命偿命了!
“他也是自杀?”宋依依嘴角挂着嘲讽:“他们倭人的武士道精神呐……”
话尾最后一个拉长的音,让屋里的人都听出了轻蔑。
庄墨象却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