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听肖毅言及冯芳赵融卢植皇甫嵩先是一愣,随即相视是会心一笑,恒之这小子平素都是不愿多想,可真要细思却是极有谋略,他前往讨贼固然削弱了西园之中的力量,但借机带走对方岂不也是一种弥补?
察言观色肖毅便知二位中郎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其实他设此法主要还是为了能顺利离开洛阳城,同时借此来获取更大的实利,当下又是笑道:“二位中郎,如要顺利带走冯赵二人必须如此这般,否则妙计难成。”
卢植闻言是不住摇头,皇甫嵩却是愕然道:“恒之你这是市井商人之道,可不是正途,不过想想倒也是合情合理,嗯,此次就照你说的办。”
“中郎,所谓兵家谋胜无所不用其极,如今洛阳之局却也与战场无异,万万不可拘泥,法无高下之分,只看能否答道目的。”肖毅正色言道。
“法无高下之分,说得好,义真兄,当年与塌顿言和便是恒之的主意,五马原一会我等皆是看客,被这小子一番唇枪舌剑向乌桓要来牛羊万余,说实话便是我初始也未想到,此亦为恒之的拿手好戏。”卢植赞道,肖毅之言可看做一种提醒,洛阳之争凶险不下战场,自该凡事三思才是。
“子干兄说的是,恒之,刚才可是你在教训老夫?”皇甫嵩颔首,随即却是对佯怒道。
“某将知罪,还请中郎责罚。”肖毅闻言急忙起身正式配合。
“罚酒三杯,下不为例。”皇甫嵩笑道。
这日间在天香楼饮宴,晚间回到营中肖毅与郭嘉便是同榻而卧抵足而眠,今世恒之可是有着一个宏愿的,那便是“睡尽天下谋臣猛将”!
和两位中郎相商之事肖毅对郭嘉并无半分隐瞒,奉孝闻言一番分析和恒之心中想法可谓不谋而合,还提出了不少建议,尤其说道黑山张燕奉孝的看法也是以战促和,令得肖毅极为佩服!要知道他能做出判断是有很多依据的,而奉孝全靠自己的分析,鬼才之名由此便可见一斑。
不过夜间肖毅却是发现了郭嘉的一个恶习,那便是汞丸,汉朝之时方士盛行,神仙炼丹之说亦很是兴盛,随之那丹药也流传起来,很多世家子弟都有服用。此时之人不知此物之害肖毅却很清楚,他没有立刻指出乃是顾及到郭嘉的脸面,日后必须要拿出有力的证据来帮他加以戒除。
次日早起练武之时便有内臣前来传冠军侯参加今日早朝,恒之心中是清清楚楚所为何事,黑山张燕势大战况紧急。当下一番梳洗便整装前往皇宫,西园之中上军校尉蹇硕以及袁绍曹操也都与之同往。
到了中元殿见过天子之后大将军何进便首先言道:“陛下,黑山张燕起兵,勾连各地黄巾余孽达三十万之众,劫掠幽冀二州,百姓多受其害,朱中郎数次与战尽皆不利,敌势更加猖獗,还望陛下速速发兵前往增援。”
听了何进之言肖毅心道看来大将军也是不愿放自己出京的,不过二人关系远远谈不上亲近,否则昨夜他便会找自己前去商量,还有一点便是何进还未看见此事会对洛阳局势带来的影响,论政治眼光大将军的确差了火候,难怪日后在大好局势之下还为内臣所害,大汉也因此风雨飘摇。
“陛下,大将军所言极是,兹事体大,需立刻派遣援军前往,军情之中朱儁中郎,冀州刺史韩馥以及幽州刺史刘虞几位大人皆属意冠军侯,纵观以往,唯有肖将军在济南一役中以三万精兵便破张燕二十万大军,只有冠军侯前往方能克敌致胜。”紧随何进之后却是常侍张让出言,其侃侃而谈颇具气度,说完之后还不忘目视肖毅一笑,很有些友好的意思。
“既是朱中郎韩刺史与刘刺史所请,冠军侯,你可愿率军前往为朕分忧,为社稷建功。”天子闻言稍作沉吟便目视肖毅问道。
“陛下,臣随时愿意为陛下分忧,可臣数番讨贼屡次平乱,如今才能在陛下身边护卫,此乃臣最大之荣耀,朱中郎韩刘两位刺史太过抬举肖某,这朝中还有各位大将在,毅资历浅薄不敢相争,惟愿留在陛下身边一力相护,还望陛下允可。”肖毅闻言出列正色道,一席话却把自己说的有些发寒,他当然想出京,可也不能上来就答应,否则如何讨价还价?
“陛下,冠军侯所言是也,如今其在西园之中为陛下精炼士卒,岂能众所共见,以老夫所见,上军校尉蹇硕军略出众对天子一片忠心,恰是领军之最佳也。”肖毅话音刚落卢中郎已然出言附和,更是提出了蹇硕。
“陛下,卢中郎久经战阵,老夫与之亦是一致。”这边皇甫嵩又道。
灵帝闻言不由左右为难起来,其实内心深处他亦不愿肖毅远离,难道除了冠军侯朕麾下就没有大将?那张让赵忠则是眉头一皱,昨夜得到消息他们之间就有过商议,一致认为肖毅离京对他们有百利而无一害,并要一力促成此事,可没料到恒之自己不愿,而卢植皇甫嵩又是这般说法,甚至还拉上了蹇硕,此人可是他们掌握西园的关键,绝不能轻离!但内臣虽说权势极大,在军事之上的见解却肯定不如两位老将。
此时曹操袁绍对视一眼却是有些回过味来了,蹇硕军略出众?两位中郎可不瞎,想来定是与肖毅商量好的,内臣自然希望借此把肖毅搬开,二位中郎此举便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所见可谓高也。
“二位中郎所言是也,蹇校尉之能操亦佩服。”
“绍亦觉蹇硕校尉领军前往必定可以克敌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