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澈不甘示弱地瞪夏朔,瞪了一会儿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夏朔又笑了:“三皇子不足为惧,只是此等关键时刻,你要守在父皇身边,以免生变。”
“哦……”夏澈委屈地晃了晃腿。
“哥,等我回来。”夏朔捏了捏他的腮帮子,“那时你就能夜夜召我侍寝了。”
夏澈闻言眼睛猛地亮了起来,搂着夏朔的脖子急急道,“你可要早点回来,本宫……本宫会寂寞的。”
“还有呢?”夏朔抿着唇憋笑。
“还有……还有不许受伤!”夏澈用手指绕住夏朔的发丝,固执地补充了一句,“一根头发丝儿也不许少……哎呀!”他话音刚落,就把夏朔的几根头发扯了下来。
夏朔笑得前仰后合,伸手抢走他哥腰间的香囊,硬是把这几根头发塞了进去:“哥,我这儿有你的头发,你那里有我的,可好?”
“好好好。”夏澈如获至宝,把装着夏朔头发丝儿的香囊贴身藏好,再一次抱住了夏朔的脖子。
阿猫在窗口一个劲儿地喵喵叫,然后被阿狗一爪子挠得闭上了嘴。
夏澈在夏朔怀里拱来拱去,继而偷偷摸摸抬起头啄了一下夏朔的下巴。
“再不亲,赶明儿我走了……”夏朔话刚说一半,夏澈就红着眼眶扑过去亲,牙齿都磕在了一起,疼得他俩齐齐闷哼起来。
“哎呦……”夏澈捂着嘴巴抽鼻子。
“哎呦。”夏朔模仿他的模样捂住了嘴,然后凑过去亲夏澈湿软的唇。
夏朔微仰着头,乖乖地让夏朔亲,一缕银丝悄悄滑落嘴角。
“哎呦……”夏澈羞愤地擦嘴。
夏朔不给他缓神的机会,凑过去继续亲,夏朔一边含含糊糊地叫唤,一边摸索着解夏朔的衣带。
“哥,你昨晚不是累着了吗?”夏朔的嘴角勾了起来。
夏澈自己揉了揉腰,哼哼唧唧地抱怨:“可本宫想到要和你分开好几个月,就忍不住想和你放肆一下。”
“一下?”夏朔眯起了眼睛。
夏澈抱着夏朔的腰嘀咕:“好几下。”
夏朔闻言神情有些不满,但还是抱起他哥往床边走了。
“哎呦……”夏澈黏糊糊地贴在夏朔怀里,“好多好多下嘛。”
阿猫阿狗还在探头探脑,窗户被夏朔“啪”的一声关上了。小猫仔躲得及时,顺着窗台蹦到了老虎的头顶上,老虎却傻乎乎地被窗户砸中了鼻子,可怜兮兮地“喵”了一声,而阿狗在它脑袋上胡乱蹦哒,继而跌到阿猫颈窝柔软的毛里去了。
片刻屋里就传来了夏澈“哎呦哎呦”的呻吟。
18.
夏朔带着阿猫出征,一走就是大半年。
夏澈想起了自己那只肥肥的鸽子,趁着夜黑风高把它从夏朔的王府偷了出来,飞速写了一张纸条塞进鸽子腿上的竹筒里。
夏朔收到他哥的来信时正与几个将领在帐中议事,一个白色的肉球从天而降,“啪”的一声巨响,营帐就开了个天窗。
“王爷?”将领面面相觑。
“无妨。”夏朔走过去拾起累得扇不动翅膀的鸽子,借着帐篷上漏下的光看夏澈写的纸条。
无非就是一句——何时回来。
夏朔遣退众人,坐在案边提笔犹豫半晌,还是没有写一个字,继而起身把鸽子关进了笼子。从此以后夏澈的信就如雪片般飞来,从“本宫甚是想你”到“本宫好寂寞”,夏朔一封都没回。
终于有一日,信上胡乱涂着几个字:“别回来了。”
夏朔盯着这张字条看了许久,嘴角缓缓勾起,然后终于提笔写了一封回信,只四字:“臣弟遵命。”
这下可算是捅了篓子,后几日夏澈的来信满满都是可怜兮兮的词藻,连信纸都被眼泪糊得皱皱巴巴。
夏朔看得又是开心又是心酸,最后还是咬牙回道:“战事刚平,边境难安,愿为哥哥守护边疆三年。”
这封信夏澈回了,只一张泪迹斑斑的信纸,夏朔眼一热,鼻子也发起酸,继而小心翼翼地把这张纸和香囊一并贴身放好。
于是寒来暑往,新皇登基。
夏朔班师回朝那日,夏澈带着文武百官亲临城下迎接,还没看清人影就迫不及待地拎着袍子往城门外跑,身后跟着一群气喘吁吁的太监。
夏朔连忙下马对他摆手。
夏澈委屈地停下脚步,装模作样地命言官宣读封赏的诏书,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夏朔对于赏赐充耳不闻,满眼都是他哥一个人。
阿猫忽然从军队里窜出来,“嗷呜”一声扑倒了蜷缩在夏澈脚边的阿狗。
阿狗嫌弃地挠了它一下。
阿猫立刻可怜兮兮地摸着鼻子:“喵。”
封赏的礼仪繁琐冗长,夏澈在数九隆冬里急出了满头大汗,盼了三年才见到的夏朔近在咫尺却连抱都不能抱一下,他念及此不免鼻子发酸,顾及身后的大臣,硬是忍住了哭意,直到这晚夏朔溜进寝宫,夏澈才哭出了声。
“哥,你现在可是皇上。”夏朔身上还套着白日的铠甲,“哭成这样成何体统?”
“抱朕……快来抱朕。”夏澈哭哭啼啼地张开了双臂。
夏朔连忙凑过去,刚被夏澈抱住就想抽身:“让我把铠甲脱了。”
“不用。”夏澈一抱住就舍不得撒手。
“冷。”夏朔哭笑不得地掰夏澈的手指头,“外头下雪了,铠甲上全是雪。”
“朕帮你脱。”夏澈抽噎着伸手解夏朔的铠甲,磕磕绊绊地解开了沾雪的铠甲却还不满足,卯足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