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宇正蹲在林子外围扯野草,秦凤则是不见人影。
因为小傻子执意要等秦扬,死活不肯走远,秦凤无法,拿着镰刀篮子就要走,江宇又问她要镰刀说是要割草,秦凤自然是不放心他用镰刀,于是在林子周边指了两种猪能吃的野草给江宇认,让他自己想法子便拎着篮子走了。
江宇自然想不到办法,也不知道回去拿锄头,于是就这么老实巴交的开始扯野菜,大部分都是连根拔起。
秦扬刚一走过去,江宇就献宝似的把堆在脚边的野草抓起来给秦扬看,“秦扬秦扬,我挖了好多野菜哦,小猪有吃的啦。”
“嗯,那么厉害。”秦扬十分识趣的夸赞,“秦凤呢。”
江宇左右看看,随后指向左后方,“秦凤往那边……不对不对,是往这边走了,咦,怎么没人,秦凤会不会被老爷爷拐走了哦。”
秦扬微微蹙眉,冲着林子里喊了一声秦凤的名字,回音远远传开,片刻后林子里响起秦凤的应答。
秦扬放心下来,一旁的江宇将野菜全丢到地上,站起来循着发出声音的方向看去,好奇地说:“秦凤是在跟我们玩捉迷藏吗,我,我也要玩。”
秦扬好笑的揉着他的头,这家伙真要去捉迷藏的话估计能把自己躲没了,“你不能玩,我们放羊去。”
“好,好啊,放羊。”江宇说着弯腰把自己扯来的野菜捧起,跟着秦扬去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下,守着两只羊羔吃草。
阳光大好,夹杂着燥热的热风拂来,十分惬意。
江宇坐着坐着开始犯困,他钓鱼似的头一点一点的,随后迷迷糊糊的靠到秦扬背上,调整好姿势开始睡觉。
秦扬浑身一震,微微侧头去看江宇,小傻子睡得很好。
秦扬暗叹一口气,也不推开他,保持着这个动作让他靠。
下午的时候秦凤终于出了林子,她的篮子里满满当当的全是野菜,估摸着够两只猪仔吃两天左右。
回到家中,秦凤分了些野菜去井边淘洗干净交给秦扬,秦扬找来一块木板垫着麻利的将野菜砍碎,边做边教秦凤。
因为没有买煮猪食的铁锅,只能拿江宇家的铝盆来充当猪食锅。
猪要喂两顿,中午跟傍晚,喂猪跟喂鸡还有鹅的事由秦凤自觉包揽了,羊得放养,秦扬刚说出来,江宇就自告奋勇说他可以去放羊,秦扬也不阻止他,只是笑着看他,自己去哪小尾巴子自然是要跟到哪儿。
于是农忙过后,闲下来的几人又找到了别的事做。
每天早上一醒来,两人洗漱好吃过早饭,江宇便迫不及待的把小羊从圈舍里放出来,催着正在准备午饭的秦扬出门。
“秦扬秦扬秦扬……”江宇把羊放了出来,在院子里喊个不停。
秦扬正在装午饭,他已经被江宇催习惯了,此时不慌不忙把两个装着玉米饭的花色的瓷钢钵放到篮子里,接着走到墙角去取镰刀,打算顺手割点猪草回来。
“小傻子,羊跑了!”院里秦凤喊道。
江宇无法,只得先跑出院子去追羊。
穿过通往田坝里的山道,秦扬领着江宇顺着山道一直往前走,径直往尖坡一带走,那里很少有人会去放牧,因此水草茂盛,且树木繁茂,秦扬前世看厌了高楼大厦,对这种原始气息浓烈的深林十分喜欢。
刚走到一座山脚下的草坝上,两人就遇上了一群放牧的人,一大帮子少年青年,不是放牛就是放马,唯独秦扬跟江宇两人放羊。
“喂!你是秦扬?”其中一个青年冲着秦扬喊了一嗓子。
秦扬看向青年,突然觉得这人无比熟悉,他盯着人看了几息,瞬间就记起他是谁了,“你是马涛?!”
“是我是我,嘿!还真是你啊!”马涛边说边跑下草坝,一手拍在秦扬肩上,说:“我可是老早就听我爸说你回来了,前段时间我没在家,去外面学技术去了,刚回来没两天我妈就一直催我来放牛没啥时间来找你玩,想不到今天居然在这里遇上你,怎么样,在城里待得如何,好不好玩。”
秦扬也在对方肩上拍了一记,看着十多年没见的马涛笑道:“城里再好也不如家里,你学的什么。”
马涛无奈道:“嗨,学开拖拉机,那么简单还要学这么久,麻烦,对了,听说你不回城里了,还收养了这小傻子?”
他说着看向江宇,江宇正站在秦扬身后怯怯的打量马涛,见对方看了过来,立马把头缩到秦扬肩后去躲着,不禁惹得对方一阵好笑。
秦扬回头看江宇,“嗯,不回去了。”
“城里其实没什么意思,你回来了也好,能顾着家里点。”马涛说:“你们要去哪放羊,我跟你们去。”
人人都对他说这句话,这不禁让秦扬好奇起来他不在的时间里家里都发生了什么,看来晚上得好好问问秦凤了,“去尖坡。”
“行,等我去牵牛。”马涛说着两步跑上草坝,跟一群人说话,秦扬跟江宇在下面等,片刻后一群人全赶着牛马跟在马涛身后下了草坝。
马涛歉意的看着秦扬,“他们都要去,没问题吧。”
秦扬看着一群人或是不屑或是嘲弄的表情,淡淡笑道:“没问题,走吧。”
秦扬看着几名走在前面的少年问马涛,“他们几个不像咱们村的。”
马涛有些尴尬地答:“不是,上岭的。”
秦扬若有所思的看着那几个上岭的人,他们赶的牛其中有一头白牛,断了一只角,估计是打架打断的,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