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爸爸坐在室内阳台的藤椅上悠哉喝茶,被瞪后无奈地笑了笑。
木言:这狗粮猝不及防!
王清继续道:“还真别说,人骨子里真是有些贱的,粘了你许久的人有天不声不响毫无缘由地从你身边消失了,还怪想他的。”
木言:艾玛老爸真有一手。
王清见自家傻儿子眼里竟然有点崇拜,当即决定不再叨叨了,伸长胳膊一拍他的肩:“儿子,懂了没?”
木言一愣,一时间没懂自己该懂什么。
等等!
电光火时间木言抓住了脑中一个一闪而过的可能。
脸上的表情由呆愣转向震惊,嘴巴渐渐张开,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王清,眼眶都有些红了,颤抖着嘴唇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妈……”
王清翻了个白眼:“你得了一种只会叫妈不会说话的病吗?”
说完又不解气地捏了两把木言的白嫩嫩的脸,在上边留下了两个红痕才满意地停下了手,告诉他好好想想,明天告诉自己决定。
木言没有想过自己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占易殊的,是想要结婚想要白首到老过一辈子的那种喜欢。
小时候自己只知道跟着占易殊黏糊,亲亲抱抱举高高都是平常的事,那时候自己估计还觉得这个小哥哥跟爸爸妈妈一样好。再到十来岁,倒是不会像以前那样糊人一脸口水了,倒是占易殊,还是会轻轻地亲一口自己的额头或者脸颊,眼里的温柔能化了人的心。
从小到大,自己的眼神从来都不能从占易殊的身上移开。
“说太阳温暖的人一定没有见过你笑的样子。”
每每看到那人展颜一笑,就如暖阳灼灼三月花开,不知觉就想起这句不知哪里看来的话。
再后来,惊恐地发现某些时候会因为占易殊的一个小动作而心跳加速,会因为他的一句调侃的话满面红霞,会因为别人对他表白而气愤难过。
害怕自己对一直照顾自己的哥哥起了龌龊的心思,会惹他厌烦,小心地把这个秘密藏在心底,甚至没敢写进日记里。但这种消极的心思没过多久就消失了,因为木言有了更令他惊喜的发现——占易殊可能也是喜欢他的。
这要是真的,做梦都得笑醒。
小心翼翼地暗中观察了好几次占易殊,自以为十分隐蔽,可占易殊是谁?那是帮木言换过尿不湿的小家长,木言一开始躲着他,周五放学不再让他接,周末也不找自己出去逛,他就觉得有些不妙,又无意中发现躲着自己的人其实是在偷偷跟着自己。
虽然不明白小家伙想干嘛,但对木言,他向来是有求必应的,既然木言想偷偷摸摸地跟着他,那就让他跟着,自己该干嘛就干嘛。
真像查岗的妻子。
木言不知道的是,晚上占易殊躺在宿舍床上,抱着枕头埋脸亲了好几口,无比愉悦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木言的观察行动结束于某日他猛然惊醒:要探索的是占易殊是不是对自己有点意思,可是两人不在一起怎么能得出结论!
然后两人又恢复了平时写写信,休息日黏一起的状态。
占易殊没问原因,他乐得木小宝离不开他,最好晚上还能跟小时候一样一起睡。
大概那天有流星划过听到了占易殊的愿望,不久之后他就有了和心上人同床共枕的机会。
如期望中一样,占易殊和木言抵足而眠。
木小宝把腿搁在占易殊双腿间蹭他的小腿肚,乐得咯咯直笑。
哪来的缺心眼傻孩子……再蹭要蹭出问题了。
占易殊弓了背钻进被窝捉住木小宝作乱的腿,清晰地感受到手里光滑的腿紧绷了一下,薄薄的肌肉凸起。把僵直的腿放到不和自己双腿接触的位子,略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背对,生怕自己起了反应。
木言安分地仰躺了会,皮又痒了起来,整个人蹭着床单挪挪挪,额头贴着占易殊的背磨了磨。
酥麻的感觉从脊柱传上大脑,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欢欣鼓舞。
木言伸手环住占易殊的腰,从前边揪住他的衣领扯了一下。
“哥。”
“嗯。”
“占易殊。”
“嗯。”
“易殊。”
“……嗯。”
“嘿嘿。”
“殊殊?”
“……”什么玩意儿?
黑暗中占易殊眼里的笑意都要满溢出来了,眼眶有些热,前所未有的翻涌的情绪几乎抑制不住,挣扎了一会,他还是遵从了本心,翻过身搂住木言,把人揉进怀里,恨不得揉进心里。
木言团在小哥哥怀里,除了开始一瞬间的怔愣,之后便是无穷无尽的喜悦,一个劲往人怀里蹭,咧嘴无声笑着,开心得无法言喻。
两个人就手缠手腿压腿地窝一起睡了一晚上,满心都是得偿所愿与心意相通的满足感。
木言回忆了一下(大概是)两人互相表白的夜晚,浅笑入眠。
第二天跟母亲说,他要出去学习。
这些年过得太美好,都把自己给甜齁了,出去缓一缓,再充实一下自己。除了恋爱,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以后不能一直保持小孩子相互喂蛋糕一样的热恋状态,而是要相互扶持,有担当地去爱,创造真正属于两人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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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占小攻的日子就没这么好过了。
回家照例给太后请安,还没来得及开口,太后就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