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你在等什么?”楚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将手上的书,扔出去老远。
元拓半躺在矮榻上,半闭着眼睛,淡淡的道:“我其实也想知道为什么要等,他只说了时候未到,如果我做了什么,他们反而会有危险,所以我不得不等……”元拓顿了一下,从矮榻上坐了起来,转头看着楚江,“我不能让他们出一点危险,如果是你,应该也会选择,等吧?”
楚江转身,一脚把自己刚才坐的椅子踹翻,恼怒的又上前补了几脚,把红木的椅子拆成了木条,“当初就不该把他们留在京城,什么越危险的地方就是越安全的,都是放屁。”
元拓又叹了一声,“我也想待他们出来,但是他的身体根本不允许,他根本不可能跟着咱们一起走,我问过元谦的意思,是他说留在大哥身边,一人计短两人计长,元谦没告诉你对吧?”看楚江微愣摇头,袁拓顿了一下继续道:“其实他说的那些一人计短两人计长什么的都是废话,他虽然聪明,但是经验比不上白虎,办事能力比不魑,真正的理由其实是他知道,如果他跟着你只会让你不专心,如果上了战场,你的眼里只有他,那他不但帮不上忙,还会是你的累赘,所以还不如留在京城,让你静下好好做事,他这么有心,你就不要再抱怨了,我比起你好不到哪去,我也快疯了。”
“他是这么想的吗,”楚江愣在了原地,半晌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元拓说着从矮榻上站了起来,舀起了挂在柜子上的佩剑,“你要是真的静不下来,就陪我出去练练,把身上的火气泄泄,没了力气才能继续等下去。”
“好,我跟你去?”楚江喊了一声,把自己的佩剑从矮桌上舀了起来,笑着问元拓,“真打吗?”
元拓挑眉,“别怕,我不会把你打残的。”
“谁怕你,比真格的,我不一定会输给你。”楚江和元拓两人一边打着嘴架,一边走出了营帐,来到了前几天元拓狼嚎的那个小空地,亮出兵器打在了一起,武器碰撞的?锵之声和两个人走出营地的古怪表情,把在营里留守的青龙,魁几个人引了出来,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看两个人虽然刀刀凶险,但都没有取对方性命的意思,便都没出面阻止,安静的立在一边旁观,其实就算他们想要阻止,也是无从下手,他们之中没人敢说是他们的对手,能够把他们分开,并且自己不受伤的人,恐怕在他们知道的人里,只有元卓有这样的武功……
刀光剑影在空地上闪了将近半个时辰,两个人的衣服都已经变成了破布,铠甲上都划开了一条又一条的划痕,两个人旗鼓相当功夫不相上下,这会身上的力气都磨掉了不少,手也几乎都握不住剑柄了,两个人干脆就把剑都插进了土里,赤手空拳的在地上空地上继续开打,元拓的脸上挨了一拳,楚江被元拓一绊,一扯整个人被掀倒在了地上,元拓扑上前去,两个人滚成了一团,你一拳我一拳,一场很有含量的高手比武,转眼就变成了小孩子打架,在场围观的人,都一头冷汗,更不懂这到底是什么状况,两个人在搞什么东东……
元拓和楚江都气喘吁吁,倒在了草地上,看着灰蒙蒙的天,大笑了起来……
这边一场诡异的缠斗结束了,军营的那一头,那个被元拓围困的城里,另一场两个高手间的战斗开始了,两个年过半百,岁数加起来超过一百的老者,手持兵器打的十分激烈,这两个人一个身穿铠甲,手握长枪,鹤发须眉,身材魁梧健硕,带着皱纹的脸上,面无表情,一看就知道是个倔强的老顽固,另一个穿着一身锦缎的长袍,鬓角有一抹雪白,五官背影都和之前在城外和人打斗的某人十分相似,这个人就是某人的老爹,当今皇帝的亲弟,现在谋反要自立为帝的德亲王。
德亲王手上舀着他的长刀,前胸和手臂都已经化开了扣子,和他对打的这个老将军,也和他差不多,身上已经被他的刀,划出了几条伤口,“老东西要是我赢了,你小子可别失言。”
“老子不是你这家伙,说话一向是一言九鼎,什么时候失言过,你打赢我再说。”说着长枪一拧,朝着德亲王的面门直劈下来。
德亲王闪身躲过,长刀横扫,反击了过去……
这两个老汉在空旷的校场上打的热火朝天,校场周围围了一圈士兵,在围观的士兵中,西侧有十几个穿着黑衣腰缠银色腰带的男人,被五花大绑困在地上,东侧站着两个抱着小孩的中年人,其中有一人肩上站着一只雪雕,这两个人就是安阳家前任当家,和天下闻名,可以窥视天机的天赐袁天。
袁天怀里抱着已经快一岁大的安儿,眼睛紧盯着在空地上打的不可开交的两个中年人,膛目结舌的半天,转头凑到安阳衡耳边,小小声的道:“衡,这家伙老了还是一身的力气,你不让他上床睡是对的,不然你一定…哎呦!”
“你不说话没有人把你当哑巴!”安阳衡移开压在袁天脚上的自己的贵足,低头对怀里的看他另一个爷爷打架看的入了迷的情儿,“你这个小家伙,比武好看吗?”
情儿正挥动着小拳头,一脸认真,听到安阳衡的声音,抬起头和安阳衡对视,憨憨一笑,娇哼的道:“好看,情儿也要学,爷爷教我。”
“好,等情儿再长大一点,爷爷教你!”安阳衡宠溺的笑着,看着怀里的小情儿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