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碰到我的手,我就神经质的最大限度远离他。
可惜反抗是孱弱的,我能移动得仅仅是床上狭小的空间,他只需触手,即可得。
“过来!”
林子午从被子里拉住我的手,用另只手搂住我的腰强硬的往他怀里摁。他把他温热的胸口抵在我胸口上,在我惶惶然的绷紧身体,却没有我预料的动作——仅是抓起我的手附在他的脸上。
“四点钟我走后,会叫林叔带药过来或者送你去医院。”
胡茬在他下巴上微微露出头,触感是粗糙的。
“虽然刚刚你没回答我,但我从你的眼中听到了答案,轻蔑和怜悯的……到我走得这段时间就当惩罚,惩罚你冒冒失失的把这两种情感随便和我挂钩起来。”
听着他的话,在虚弱之余却有一种愈加强烈的愤怒。
我舔了舔开裂的嘴唇:“惩罚?你当我是什么?”
林子午的身体有些僵硬:“别再干蠢事。”
“你养的狗?”
“你什么都不是,”他放开我的手,声音冷硬,“靠着和我上床换取你妹妹的医疗费让你觉得自己很伟大,还是很委屈?在床上温顺完了,就忍不住放出刺来扎人……是什么让你忘记了我给你的报酬,是谁说的‘成交’?”
游动的火球涌到了胸口:“混蛋!”
他靠过来,嘴唇贴住我的耳朵:“你这种虚伪,遗传的么?”
我气得大喘起来,瞪着黑夜里只见轮廓的脸:“林子午,还真把自己当成上帝?玩弄别人的人生,是不是很让你有报复的快感?”
“闭上嘴,否则我拔光你的刺。”
全身的火烫和可耻的地方的疼痛刺激的我的神经兴奋起来,毫不在意甚至有些迫不及待的自暴自弃:“很可惜,我和我妹妹和你那不负责任的父母毫无关系,就算弄死我,你也报不了仇。你把每个人都看作敌人,不再相信,也不会爱人,所以你注定是一个人。”
“过上几十年,作为一个疯子死在某个高级的精神病院,你再有钱,周围除了医生和护士就是空气!”
林子午没有打断,我感觉他在黑暗中冷静地看着,好长一段时间,整个屋子静的只能听见暖风声和我的喘气。
“我会拔光你的刺。”他慢慢地说。
抱住我的手慢慢用力,直到箍的我冒出冷汗,另一只手从后面伸进我的裤子。
我咬着牙哼哼着推他,他抱的我越发的紧,手指的动作更大。
他在我耳边说:“还没听过你的呻吟,没关系的,这里的隔音很好。”
林子午恶语中的怒火,就好像被踩着尾巴的狮子,张开嘴巴的杀意。
“骆飞。”
“……唔?”
“到了。”
我蜷缩在后座上。
林叔叹了口气:“不是公立医院,是本地口碑还不坏的私人诊所。”
脸贴着皮质的坐垫,穿过车门上的玻璃,可以看见诊所的上半部,只是普通的白粉过的小楼,看上去没什么特别。然而我似乎看到里面有洪水猛兽,要扒开我的伤口看到我最污秽的地方。
“别担心。”
……是啊,你至少也要为他的名誉负责。
“结束后给我打电话,我开车接你。”他说。
从医生询问开始我就没有抬头,在我断断续续讲完之后,他也有相当时间保持着沉默。
检查,处理伤口到开药,时间过得很慢。
“不是自愿的吧?”
这已经没法去深究。
“如果想要报警,我可以帮你联系认识的医生做鉴定。”医生说。
我仍然低着头,对他鞠了一躬:“很感激您,可以的话,请把我求诊的记录毁掉。”
林子午几乎在同样晚的时刻进来,避开客人出入较频繁的时间,刻意的在昂贵酒店里订下不同楼层的房间,小心谨慎的来找他买下的容器发泄。
他敲门的时候,我还没有睡,或者说我一直在等着他。
“还是第一次,你用惊恐的眼神看我。”
他把我推到墙壁上,手从后面伸入我的衣服下面,抚摸我的背脊。墙纸擦着我的皮肤,让我想要逃跑。
“其实我以前养过狗,”他的手游移着,“人和动物也没有太大差别,会记忆,会恐惧,只要一次沉痛教训,就很难忘记。”
他慢慢地说,用另一只手撸开我额前的头发。
想逃跑,谁也不顾及的逃跑。
林子午抚在我背脊上的手下行,摁着着我的脊椎往下,探入我的裤子。
昨天痛苦的记忆因为他的举动而被彻底唤醒。
“你哭了?”
他的手停下了。